酒店房间里,邢璐一进门就直奔水吧接了杯水,仰头把药吃了。
方梓明看着她,一脸阴翳:“还是信不过我?”
邢璐咽下药片,心里踏实了不少,想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想再来一次了,疼就算了,还很耽误事儿,上次做完手术流血好多天,在家歇了一阵子才能正常上班。”
“别说了!”方梓明声音都变了,快步走上前,伸出双手从后面圈住她,紧紧抱在怀里,“以后绝不会再让你经历这些,再信我一次,好吗?”
“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全怪你。”邢璐低下头,轻轻推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方梓明,从头到尾,我都不觉得你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咱们就这么清清爽爽的过下去,不行吗?”
“怎么清清爽爽?”方梓明拧眉看着她,很想把她脑袋掰开看看她在想些什么,“你怀过我的孩子,我们还能清清爽爽?”
“事情总要翻篇的。”邢璐手上用了点儿力,让圈住腰身的手臂放松些,“再说一码归一码,上次是个意外,以后注意就是了。”
“只是注意这个?”方梓明松开手臂,把她转了个身,让她正面面对自己,“你见到我,想到的就只有避孕?”
邢璐笑了一下:“当然不是,你不是说有了不得消息要告诉我?再说,凭你方大少爷的手段,真想睡我,我能走得脱?”
“邢璐。”方梓明再一次抱住她,低头伏在她耳边,声音微微发颤,“求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逼你……”
“呵……”邢璐唇瓣微启,语气无波无澜,“如果顺其自然,我们应该从来没有过交集。”
“邢璐……”方梓明起身盯着她的眼睛,好像不认识眼前的女孩,“以前……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你不止一次说过爱我,这些你都忘了?”
“我是爱过,可我得到了什么?”邢璐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清冷,无喜无悲。
方梓明见她如此态度,整个人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声线恢复到平日的冷静:“说吧,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再回到我身边。”
邢璐笑了下:“你一句话我就过来了,还谈什么条件?我没那么矫情。”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语气平常地说,“时间还不晚,赶紧做吧,做完还来得及回家睡一觉。”
她绕开杵在面前的男人,抬手解开衣扣,一边转身向浴室去:“还是我先洗?”
刚走了没两步,就被拽了回去,后腰一下磕在水吧岛台上。
“啊……”邢璐冷不防撞到,疼的哼出声,心里顿时气不到一处来,“你有病吗方梓明?”
“你拿我当什么?嗯?”方梓明瞪着她,目眦欲裂,“你又拿你自己当什么?睡了就走的鸡?”
“你不做我就走了。”邢璐没看他,解扣子的手停下来,捂着生疼的后腰,低声嘟囔道,“也不早说,白瞎我一片药。”
“这种药你天天带身上?”方梓明气的胸腔快要炸开,“亏你还是学医的,不知道这玩意儿不能多吃?你还要不要命!”
“给温晴预备的,她目前不能怀孕。”邢璐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你看,伺候金主挺不容易的,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搞得我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也就为了几个钱罢了。你还做不做?不做我回去休息了,明天还一堆事儿呢。”
“做。”方梓明嘲讽地说,“不能让你白吃药,不然你岂不亏了。”
“不亏不亏,都在项目预算里……啊,”邢璐刚要回一句嘴,就被男人一把抱起来扛在肩上,肚子被他硬邦邦的肩背肌肉硌的难受,身体保持不了平衡,脑袋不可救药地向下垂,刚要直起身来,就感到一只大手按住她臀部使劲揉了一把。
“啊!”邢璐彻底失去平衡,上半身贴在男人身后,只剩下一双手使劲儿捶打他的腰背。
“放我下来,方梓明!”她闷声抗议,却换来对方一声哼笑,紧接着大腿又被他揉了一把,她听到男人说了一句:“手感还是那么好,难得。”
“你……方梓明,你个臭流氓,变态,神经病!”邢璐把她能想到的所有脏话通通往他身上招呼,可惜姿势不对,自然气势就弱,而且没骂上几句就喘不匀气,气若游丝地更像是在调情。
“知道了,待会儿就让你体验体验什么是流氓。”方梓明把人扛进浴室,伸手反锁上门,然后二话不说开始扒人衣服。
邢璐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套装,下半身的一步裙里穿了丝袜,一手就能扯下,特别方便。
方梓明没跟她客气,手一摸就解开她腰间裙扣,紧接着就要往下拉。
“别……”邢璐扭过身子拦他,喘着气说,“别弄坏了,很贵的。你放下我,我自己脱。”
方梓明动作顿了一下,一双大掌稳稳托住她的腰,把人轻轻放到地上。
邢璐被他头朝下扛了一路,此刻脸涨的通红,头还有点晕,她喘了口气,左右环顾偌大的浴室。
落地窗边一个巨大的浴缸,旁边有淋浴房、盥洗台,墙上的置物架里摆放着瓶瓶罐罐……就是没有放干爽衣服的地儿。
“衣服放哪儿?”她蹙起眉头,犯起了愁,“沾水会变形,我待会儿还要穿。”
“你确定?”男人眼神灼灼看着她,抬手将她散乱发丝拢至耳后,然后手指顺着她脸颊一路抚摸下去,“待会儿就穿?”
被瞬间唤起的,是肌肉记忆。邢璐猛然发觉自己像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看着他肆虐的眼神流连往复。
“你可不可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如游丝,几乎下一秒就要断气。
“可以。”男人再次拥住她,抚摸她光洁的后背,动作跟语气一样小心,像触碰易碎的琉璃,“不会再让你受伤,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