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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比回忆更能代表时间与过去的信物是你的脸。

难以想象眼前之人的身份就是当世维序者之八,那个掌握“序终法则”,探知无尽之海的赛梅菲斯,更难以想象在身兼维序者之八的同时,她还是今后世界蛇人类观察的总执行继承者,甚至,还是“医药协会”的总会长。

这些身份不仅仅象征着她在西方与国际的影响力,还有她不可撼动的强大实力。

可也需知,神白须征御的前身就是引发暴风雨革命事件的安可赫尔菲斯,无论眼前这个金发女人的影响力在当下如何的空前旷世,在眼前这个扭曲的天纵之才面前,都还有点不够看。

而赛梅菲斯自己也清楚,自己之所以走上这条路到底是因为谁。

“是比安卡拥有的知识不足以矫正你狼子野心的执着,还是安可赫尔菲斯所拥有的未来与前景配不上你心中追逐的野望?屠龙者终成恶龙,看样子你也没能逃不掉这物极必反的始终定律。”

“关于你成为神白须征御那未知的难言之隐我不想探究,反正只会令人更加作呕,曾经库伦贝尔的往事也已经成为历史扉页间随手翻过的不堪丑事,旧时的纠葛永远都对于现状毫无意义,我不在乎。”

“而当下你来克洛诺斯分部终焉的唯一目的,我也一清二楚,作为正邪不两立的敌对方,尽管昔日同窗之谊历历在目,可当下,你不过是人人口诛笔伐的通缉犯,你觉得你今天过得去科研部门的传导矩阵吗?”

尽管赛梅菲斯说的这些话好似一副狠抓狠打的模样,可神白须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没有任何一点攻击性的想法,甚至是连那种想法的涟漪都不曾闪动一丝一毫。

所以神白须也索性看了一眼身后的传导矩阵,那东西的结构他一清二楚,而仅仅只是一个赛梅菲斯,如果他神白须要走,她还真拦不住。

而当下的情况,整个克洛诺斯分部终焉似乎都被卷进赛梅菲斯所牵引的序终空间之中,在这里,并非时间成为了赛梅菲斯所掌控的力量,而是她改变了当前空间位面的层次,让物质空间进入一种虚无且无序的状态,即,“虚粒子状态”。

空气中的元素力仍旧每分每秒每刻的释放与吸收,在这个空间中凡是物质存在都将会停止入一种状态,而这里的物质,包括时间与空间。

所以当下由赛梅菲斯施展的序终空间正处于一种“状态逆流”的情况,即“逆时空流动”,又或者被称为“亚空间时间序”。

赛梅菲斯所掌握的序终法则无法改变空间与时间的状态,却能够改变任何在时间与空间之中的物质存在概念,而一旦进入时序法则的领域之内,所有存在都将被物质存在的概念所取代,只要赛梅菲斯动用权能,物质的分解与融合都在顷刻之间。

诸如这种级别的能力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神权了,因为目前在整个巴古斯,还没有出现过诸如赛梅菲斯这种能力的第二者,这就代表着,目前无论是学界还是魔导界,都没有出现过对峙赛梅菲斯序终法则的第二破壁者。

“我的回答不会改变,无论当下的情况如何瞬息万变,事在人为都是我的行事准则,在这个原则上一切的牺牲我都可以当做必要的执行,毫不顾忌。”

轰隆————!

赤龙缠绕双臂,掀动一阵又一阵的气浪。

“而且,作为同样是曾经笼统秩序的破壁者,我所笃定的未来从来都不是凌驾于任何一个人的选择之上的,而是所有人的利益。”

“无论比安卡黛裟史尔如何的聪明绝顶举世无双,她也无法改变人性制度的不稳定性,世界的可能需要挖掘,人类的本质也同样有待开发,即便是赵神斗这等见证过星辰坍灭的人类发展始源也都难以肯定人创秩序的未来,世界蛇就更无法代表人类的共同意志与立场了。”

“而且,世界本就是一场个人意志的逐梦,学理会作茧自缚,面向人类的未来宁肯对书本中的纸上谈兵循规蹈矩,也不愿在世界历史中人类文明的毁灭与新生中标新立异,固步自封只会让本就倾斜的真理更加的谬之千里。”

“赛梅菲斯,你难道也想步他们那帮愚者的后尘吗?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磕几个听着悦耳动听的响头,我或许会考虑做一个接盘的替罪羊,帮你解决曲心折叠引擎技术的遗患,保清你的一世英名。”

这一席话仅仅只是说出来就令赛梅菲斯有些心悸,并非神白须那刺耳的话语太过刁钻,而是他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句句属实板上钉钉的真相。

无论是学理会曾经想要的只手遮天,还是现下世界蛇渴望的如履平地,它们在学与理上都犯了同样的错,那就是傲慢。

而神白须所说的笼统秩序破壁者,代表着曾经库伦贝尔黄金时代的三位革新者,分别是赛梅菲斯,卡捷琳娜,婕西菈娅,这三位是曾经库伦贝尔公认的铁三角,代表着知识,医药,与科学。

她们分别发展的领域为符文与元素,医药与生物本质,兵器与制度秩序,而这其中,在这个三角中心的,就是曾经的安可赫尔菲斯。

而当年的安可赫尔菲斯几乎算得上是全才,这也为什么说他是公认公知的破壁者,不仅仅是因为暴风雨事件代表着知识与科学无罪,还有丁尼尔发布会的人权与公开,更有在这之后引起的新时代革新革命。

尽管他如今走在一条极端的道路上,都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天才中的天才,而铁三角,追逐知识绝顶的卡捷琳娜或慧极必伤,拥有救世品质的赛梅菲斯或作茧自缚,俯瞰国际形势引领科研趋势的婕西菈娅或画地为牢。

无论这场纷争有多么坎坷,它带来的毁灭性的变革都做到了促进新生与蜕变,可却也同时加剧了旧事物的消亡,迫使曾经的传承分崩离析。

而这之后追求真相与答案的人,也都在彼此的斗争与血债中失去真我与本心,所以作为旧时代拾遗的赛梅菲斯才在神白须面前会显得那么狼狈不堪,因为她的骄傲,在他这里,根本不堪一击,尽管她不同于其他两者。

或许用“宿敌”这个称号来形容赛梅菲斯和神白须之间更合适,只不过这是单方面的,对赛梅菲斯单方面的。

因为在她看来,神白须是一个所有时代进步都会面对的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绝顶的天才,无论他身处的时代,甚至是世界,所有向上向前的人,都会与他相遇。

可此刻的赛梅菲斯,在神白须说出那一大堆咄咄逼人的真相与讽刺后,她却莫名的有恃无恐了,凭她对他的了解。

咔哒————

就在赛梅菲斯真的要称心如愿的向神白须“磕头认错”的时候,仅仅只是她刚刚躬身的动作稍微有了些预兆,神白须就一把将一旁的一张斜轴移动高脚凳扯了过来,刚好抵在赛梅菲斯弯腰的胸口。

在她有意的停顿一下后,神白须就立刻又抽走了凳子,没吃准神白须力道的赛梅菲斯险些倒栽葱。

“事与愿违,不是吗?你那表里不一的缺点真是一点没变呢。”

“我只是懒得浪费自己的时间,克洛诺斯城区没有安置终焉柱,我可以用当下浪费的时间在缪斯城区再搅起一场暴动,而至于你,你不是第一个挡在我面前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赛梅菲斯抬手一扯,推开了那斜轴高脚凳,她重新用另一种目光再审视当下这个所谓的神白须征御,在得到对方目光的回敬以后她再一次确定了自己心中的一个猜测。

“你就这么喜欢扮演童话里无拘无束的游牧诗人?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歌颂真相的机会,而关于这个提议,也决定着你今后对于整个终焉的规划,一码归一码,我也只是在纠正自己的错误。”

“给我机会?”

神白须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曲心折叠引擎技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学理会一叶障目更是暗度陈仓,世界蛇打肿脸充胖子更是见而不闻,也对,杀一个人可比救一个人简单太多了。”

“你说我用神白须征御的身份征求法律援助能不能申请哈奎因教团执刑协助起诉世界蛇?”

“至于罪名,以权谋私还是学术造假?徇私舞弊还是研究生物兵器?你赛梅菲斯顶着维序者这么光鲜华丽的帽子干这种违背人理的勾当肯定是个大新闻,我已经开始期待摩根沙恩霍斯特会在报刊上写出怎样精彩的句子来评定你赛梅菲斯和世界蛇的所作所为了。”

“至于医药协会,掌权者的仁慈无法只通过赦免一个罪犯而得到众人的宣彰与赞颂,她的成就存在象征着人类与日俱增的进化需求与蜕变过程,倘若终焉不在乎它的子民都异化成贪得无厌的权腐恶虫,那曲叠技术的发展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为人类谋福的正轨上欺世盗名,毕竟掩耳盗铃这种事只能蒙蔽自己的眼睛,群众的目光是不会容忍执权者的愚蠢行为的。”

“可一个人要想瞒天过海,把自己装扮的像个傻子,世人自然也就会对他的愚行视若无睹了。”

“毕竟信任的支持力可以无限大也可以无限小,政府会在民众的声讨与反抗下被剥去正义的皮衣,而民众也会在政府暴权的压迫与屠戮中被抽离蚕食,如果和平的天秤不能持平,那所有冷漠旁观的人都是导致不公与污蔑的凶手,又何须我神白须征御去颠倒是非。”

赛梅菲斯很清楚,论嘴皮子她是不可能说得过这位早在十年前就能把卡捷琳娜辩驳的哑口无声的天才的。

“好啊,那你就去告啊,到时候那个叫缇娜的女孩儿就会被哈奎因教团收容,她不仅会被打上生物兵器与政治阴谋的标签让世人口诛笔伐,还会被当做生物兵器囚禁起来进行各种或惨无人道或扭曲异变的实验,噢,我好像记起来了,她是因为你才死的来着?”

“再者,你猜猜终焉的执行人员死在你神白须手里的有多少?他们会相信一个穷凶极恶的屠夫,还是会相信我这个当下人类医药科研学保证的维序者?对,维序者,就是这个你觉得冠冕堂皇的身份给的我资本,因为你所做的所有破坏加起来,也抵不过我在人类立场奉献的哪怕一丁点的创造,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比你更得天独厚。”

“并非我在炫耀自己功臣的身份,我只是在警告你,与其异想天开的所以然,不如擦擦镜子照清自己,在你成为神白须征御这个身份这个人以后,就已经不存在有选择权这种权利了。”

“我等着你明天的大新闻,安可同学,等着你把我告上终焉最高人事法庭。”

说完,赛梅菲斯嘴角勾笑的转身就走,可她迈着的步子就像是散心逛街一样,缓而迟,轻而微,她目不经心,因为在想着某个人下一步会有怎样的举动。

“……我妥协。”

“服软了?大英雄?”

他一说话,她立马转身。

两个人的反应快的都像翻书一样,前者或许是迫于无奈与局势,可,凭他的身份他真的在乎那么多吗?有什么东西能影响他?律法的限制在他这里是荡然无存的。

而后者赛梅菲斯的态度似乎是有意迂回,如果不是碍于神白须的身份,她或许会提出十分清晰的合作建议。

“事在人为,终焉与世界蛇对于曲心折叠引擎技术的研究与开发我依旧坚持否定的态度,但对于治理和堪破虚空污染的医学科研核心理念,我支持并赞同,因为这也是全人类的选择,在身份上我或许没有选择站场的权力,但从生物立场上出发,我没有理由在自身目标没有实现前就舍本求末的把事做绝。”

“但缇娜·佛赛特,是我神白须征御所作所为的间接受害者,她的死理当公诸于世,而不是被关在一间四面都是玻璃的诊察室里做一个血肉傀儡的政治工具。”

“她有权知道真相,群众也一样。”

神白须举起双手,这意味着接下来赛梅菲斯进行任何行政拘捕与律法制裁他都会保持绝对沉默,而也是在这一刻,只要赛梅菲斯想。

国际头号通缉犯,极恶凶徒神白须征御将正式宣布被绳之以法,对于当下西方这个国家而言,对于整个西方国家的发展与未来而言,都将会是一场历史级别的审判。

神白须的杀戮百口莫辩,终焉执行人员死在他手中数以千计,再加上他对于终焉柱的破坏,对秩序平衡的干扰,他或许争取不到任何法律辩护。

而参与国际政治,在神骁国搅起种族战争,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可现在,面对神白须的自首,赛梅菲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与成功的神态,相反,她却是皱起了眉头,眼神中充斥着一种疑惑,与愤恨,甚至有一种,怨恨与不甘。

“哈克维山脉千年冰封,近万年的土壤冻结与恶劣元素环境不知道摧毁了多少个无辜家庭,终焉地理勘探部门持续数十年不间断的投入资源进行开发皆行而未果,在疾风暴雪中失去联络与丧生的工作人员更是高达数百近千。”

“念过不念功,你神白须倒是行的端坐的正了,就因为一个所谓的间接受害者就放弃自己筹谋一生的理想与计划,然后装作一副大义凛然问心无愧的模样,你不觉得可笑吗?”

“当年暴风雨事件与丁尼尔发布会东窗事发,你是当断则断的没有任何犹豫,而现如今因为一个风波受害者你就甘愿缴械自首,一如往常的武断,就好像这些选择都可以因为你的原则而被抹去,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完全将自己的意愿与初衷置之度外,还说你是身不由己,还是言不由衷?”

“你有过哪怕一刻的诚实吗?对我。”

“可你真觉得你就行的端坐的正了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一介罪犯生无所爱死无所恨,所以觉得死则死矣,对吗?”

她突然莫名的表露出了一种私心,一种非常压抑的偏心,甚至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让人觉得,眼前这个赛梅菲斯甚至和神白须是一丘之貉。

神白须征御,他是一个不受法律与规则约束的罪犯,之所以是罪犯,就是因为他对于法律与道德没有足够的尊重,而作为人,他或许也缺少人性应该有的同情与怜悯。

一味善良的人终究一事无成,而过于残忍的人也必定会反受其咎,所以神骁的阴阳之道才会如此的备受推崇,以至于成为世界政府的行事准则,恩威并施,这是一个很好的收服人心与服众的折中选择。

可神白须不是,他坚信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的内心守则。

法律是严谨的,要想最终审判一名罪犯,它一定会追究一件犯罪过程的原委,动机与证据缺一不可,而现在的赛梅菲斯就像是一个有了私心的执法者,她并没有保持法律的严谨性与公正性,而是选择了自己的私心。

她觉得神白须在哈克维所做的一切为人类在资源开发领域提供了宏观的变化,将现在进行时不可能完成的科研任务变作肯定,这个贡献程度远超于个人利益,甚至是一个人的生命。

所以她才会问,才会恨铁不成钢的问为什么,而感性已经超越理性,在她得不到答案之前,神白须绝对无法全身而退。

如果真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凿,神白须可能无法抑制赛梅菲斯越来越激进的好奇心,且,在这位掌握“序终之力”的维序者面前,神白须还真不一定能有把握全身而退,因为他对那能力也不是很了解。

事实大于雄辩,神白须改变哈克维山脉生态环境与地形版图确实为全人类提供了巨大的突破性进展。

无数珍稀动物去而复返,凛冬冰川地带温度升高更是拯救数以万计的生灵,就连南地的沙暴与洪流都因为气候变暖的原因而减少。

他拯救的生命,远超于他所做的一切杀戮。

“生命的本质核心在于,它所拥有的阶级与形式是相同的,它不会因为一个人高贵就变得悠久,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贫贱而变得短暂,而生命的格局之所以会改变,是因为拥有思想的承载体在面对不同环境时而做出的调整与付出。”

“还记得那个在库伦贝尔的生物课上,我问你这个当时的代课老师的问题吗?”

‘倘若环境会因为生命存在的形式而改变,那究竟是生命的形式改变了环境,还是环境的形式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

“你的回答是,生命的改变不会是单向的,就像人类生命的成长必定伴随着不同程度的战争与灾难,而人类同样作为生命的载体,他所拥有的能量远远要大于且完整于其他生物,所以生命的能量只要超出其他生命的存在形式,那么形式的存在就是统一的。”

“然后我又问你。”

‘霸权主义的统治阶级是否存在真正的律法公正性,律法的严谨是在于改变了人类的秩序与制度,还是用烙印的存在形式让人类在敬畏中趋于自我管理。’

“我还很清晰的记得你是怎么评价的我,你说我问的问题让你很头疼,你不喜欢,也就是讨厌我这种反复问同一种问题的学生。”

“可在私下里相处时,你还是回答了我,你说。”

‘律法的秩序是否公正,取决于掌权者需要什么样的手腕与理念来治理一个国家与阶级,律法存在的本身只是一种积极性的影响,在于引导与纠正错误,倘若每个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所作所为的对错,做任何事都有一个行事的基本准则与底线,那么律法的积极性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律法的严谨在于管理,而管理的核心,就在于阶级统一化的制度,律法不需要服从,律法只需要认同与支持力。’

“我没说过。”

她不承认。

“不觉得自己有些反复无常了吗赛梅菲斯,你到底替谁做的事?良心还是良知?还是随心所欲?”

“为你。”

神白须眉头一挑愣住了,他未曾想过她会如此的坦率,而在赛梅菲斯压抑又压制的幽怨神情中,他似乎也读懂了这个女人心中的秘密。

“满意了吗?”

在问出这句话后,神白须心里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所谓的维序之八世界蛇未来的领主赛梅菲斯弗莱尔茵从来不曾改变过,甚至,她禀性难移的性格一直延续到了今日,且变得更加病态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