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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识往玉简上一扫,顿露惊容,看向帅大叔,帅大叔依旧是洒脱之相:“可别自己独吞,给他们也尝尝。”目光一斜,意有所指。

长青点点头,贴身收好玉简,却也不忘多送上两句马屁。

只有头深埋在鱼汤碗中的钟白轩手指用力显得发青,依旧沉浸在长青不知哪一日突然离去的不舍之内,也在烦忧自己的弱小。

似有所觉,长青轻轻一拍钟白轩,玩笑般地开口道:“都见底了还喝?就算真这么好喝,锅里也没了!”

拨开长青的爪子,钟白轩重新换上一副笑脸放下碗筷,向着空玄几人拜别:“我还得处理峰内谣言,便先行告退。”

钟白轩急匆匆离去,长青见此对着几人匆忙行礼之后也快快跟上。

余下三人相视,眸中皆是无奈。

“这小娃子我是看明白了,非池中之物,或许没有我们的束缚能走的更远,有更大的可能。”空玄上人举起酒葫芦灌了一口,却觉口中鱼汤鲜味快速消失,又将那口酒吐了出来喃喃道:“这样的饭,以后可是吃一口少一口了!”

帅大叔颔首:“希望那一天不要来的那么快吧!”

……

轩阁峰,长青难得一次将黑锅接过,为众弟子解释一番,这才洗白了钟白轩,第二日几人齐聚,身上宗门服饰尽数替换,身着锦衣,收敛灵气,同凡世间的贵公子、豪门小姐般,分外妖娆,莺莺燕燕分外夺目。

云清寒似乎很是期待这次出门体悟红尘,脸上都极其难得的画上了淡妆:“走吧,还等什么呢?!”稍显急躁。

“急什么,广宇那家伙似乎是怂了,我让两个小家伙亲自去‘请’了。”长青脸上带着一抹坏笑。

此刻的广宇正泪流满面被人架着,向着此地飞来。“畜生啊,抓壮丁也得给口饱饭啊,纯纯白打工!!”

一听要去红尘历练,他便知晓这一去,短则一两年,慢则四五年,将这几峰的事物全数抛给自己,那他近乎没有修行的时间了,此事定然不想干的,可去他师傅那里避难之时,他的师傅——苏老竟然默认了,还喜气洋洋地抓着一个不知从何处得到的天材地宝,爱不释手地盘着。

虽然见识不多,但广宇知晓,此物之上那种神异莫名的气息,绝非普通修士可以拥有的,便是瞬间明悟了一切,这件事他师傅早已知晓,甚至于为了这块宝物,将他给卖了。

你可是我的亲师傅啊~被按住的广宇哀嚎着。

哎,这件宝物我不吸收,留给你,待他们归来之际,便交还给你,此物名为地龙妖焱,是淬炼灵根的不二神物,你可得抓住这次机会,我们师徒俩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就全看你了!

就这样被卖了的广宇任由何袅袅与李梦鱼带走,直到被按在轩阁峰的任务大殿之上。

蜃鳞归来,皎苍则‘穿’着一身半金半蓝的‘甲胄’带着小乖与玉蛋启程前往碎神山脉。

一切安排妥当,云清寒急不可耐地拉着几人徒步向着山下赶去,此行几人约定,若非紧急事态,不可动用修行者的手段,完全以世人的视角重新审视这片天下,为此长青为每人手臂种上了禁制,只是在调动灵力时,稍加提醒,若是紧急情况灵力强力一冲,便可将其击溃。

清晨启程,直到夜幕,一刻未歇,哪怕是以修行者的肉身,亦是感觉到了两腿发软,肚中竟是难得一见的出现了几分饥饿。

此刻的几人早已没了欣赏山川景色的新奇,面带倦色,趁着夜色降临前,好不容易寻至一处处于山野草丛之间包裹的小庙,云清寒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躺在庙宇前的台阶上:“不行了,两条腿都不像是自己的,又酸又痛,宗门的床不香么……我非要遭这罪受~”

钟白轩打开背后背着的水囊,递给云清寒道:“我们被灵力淬炼过的肉身只是走了一日,便已是这般艰难,真不知凡尘中的贫苦百姓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解新语身躯之上大汗淋漓,几缕发丝沾在鬓角,喘着粗气说道:“少时,家里在山中找到的草药,需要拉着板车,于后半夜,星辰遍天,天光未亮之时,由人拖着,赶往六十里外的镇上,你们可能想象不到,满满一车的草药最后也不过换得不足一两的碎银,所换得的粗粮也不过四口之家吃上月余~那时的我们,空有草药,却不敢生病,我们那里的女子不足十四便会出嫁,若非上天垂怜,我恐怕……”

这话是长青让说的,便是让几人有个心理准备。

果然几人听闻,也皆是沉默不语,凌羽那绣着龙纹被汗水浸湿紧贴身躯的蓝色衣袍之下,已然生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袖中紧握的拳头表明,人间与他自己的宏愿更加遥远了些……

预防针已经打了,望着远处忽闪着雷霆的天色,屋顶上尽数是窟窿的小庙与庙内被雨水侵蚀板结的灰尘,长青身形一转,于林中消失无形。

不多时拖着一棵干枯的小树缓缓走出。

众人沉默的氛围这才被转移:“师弟,这是做甚?”

长青没有接话:“既然身为凡尘之人,那我们便不可用灵力洁净烘干衣物,需自行清洗生火烘干才是。还有灵力无用,那净身自需前往有水源之处,你们运气好,向西三百步,便是一处水潭,当然了,水潭中是否有危险,便需要自行警惕了。”

云清寒没想到竟然这般困难,小脸一垮,撅着嘴:“小青子,当真要这般严格?我觉得这些琐事上,可稍微放宽一些才是。”

“不能!”听闻此话,长青站直了身躯,变得严肃:“凡尘生活,红尘气便在这琐碎之中,我们也可凭借琐碎体悟人生百态。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云清寒我那若泄了气的皮球,嘟囔着拉着解新语起身前往水潭:“别偷看啊!小心你们的眼睛!”

几人一笑,钟白轩、凌羽像是心有默契般地站起身去摘取不远处树上的叶片、地上的茅草,为这所破庙‘添砖加瓦’。

长青微微挑眉,肩膀垂下些许,显得有几分无奈,虽然他们万般抱怨,可他有感觉几人绝对私下里商议过,或许他们认为,这是他们几人最后的一次出游,处处让着自己,对于这一段路,皆是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