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看得起我。”
池然站在原地,双手叉腰,这都乱成一锅粥了。
“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
“那就好。”池然松口气,说到底人才是最重要的。“外面雨很大,先进屋。”
这雨下的很奇怪,一阵阵的,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进屋后,池然跟管家商议后续的事,方宁已经晕倒了。
“去找傅诺。”池然扶着方宁,心里很自责,怎么忘了方宁还有伤在身。
安顿好方宁,雨也停了。
天蒙蒙亮时,张永恒扶着司铭从后院出来,每走一步,司铭都疼的半死。
“这几天,让池然留在这边。”他预感到,这只是开始。
张永恒言道:“你就别操心了,先养好自己的伤害。”求雨渡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回到房间,看到了池然。
池然看到司铭跟师父,愣了下。
“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事。”张永恒也没多说,先把司铭送进屋内。
谁知,床上躺着方宁。
司铭站在那不动,看着浑身是伤,脸色苍白的方宁,眼眶红了,心口如刀割一般疼着。
就连被雷劈时,都没现在这样,疼的连呼吸都疼。
“她怎么了?”
开口说话时,司铭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真实情感。
池然看了一眼,“为了守司家大门,硬扛。”咬着嘴唇,偷偷看一眼司家主。
很多房间都被烧毁,就这里还好着。
关键是,她也不知道,管家怎么就把人抬到了司铭的屋子。
为何?
管家也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之前方宁就住在这屋子,就没去别的房间住过。
一时忘了,他们家主是已婚人士。
关键是,家母也从未来过这屋。
司铭紧握着拳头,一步步走过去,慢慢坐下,看着昏迷的人,难掩心中的情感。
“你又何必,为了我……”
“家主,你别误会,人家未必是为了你。”池然这张嘴,就跟淬了毒一样。
她是懂,如何让一个人死心的。
司铭握住了方宁的手,就在这时方宁似乎有了知觉。
“那个,家主,你弄疼方宁了。”池然的眼睛,可亮着呢!“先松开,这样握着她不舒服。”
其实,她想说——‘你一个已婚人士,这样握着前任的手,不太好吧!’
没办法,池然是有道德上的洁癖。
司铭松开了手,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慢慢起身后退几步。
“照顾好她。”
说完,晕倒了。
池然刚要说什么,看到司家主倒下,无奈的叹口气。
“一个个,平时都说自己身体多么好,关键时刻就会晕倒。”她过去扶时,张永恒已经出手。
“师父,可不能把人放在一个屋子养伤,他是有妇之夫。”
池然实话实说,毕竟司家主现在的身份,再跟方宁牵扯不清,就有些说不过去。
“把他送出去。”张永恒明白,这可不是小事,不能让这两个人旧情复燃。
方宁似乎醒了。
“不用,我回池然家养伤。”住在这里,她也不舒服,只是现在不能动。“找个担架,抬我回去。”
池然心疼坏了。
“方宁,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养老。”
“包送终不。”方宁开着玩笑,知道池然是心疼她,这丫头可说不出太肉麻的话,除非演戏。
“不包。”池然现在最不爱听的就是,送终。
方宁看着司铭,眉头紧蹙。“等他醒来,就说我已经没事,我守门是在执行任务,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郝圣洁来了。
一进屋,看到这场面,她摇了摇头。
“方宁,我跟司铭结婚是责任,但是我们俩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也不可能培养出任何感情。”郝圣洁可不想破坏他们的情感,只是她必须用这个位置守护司家。
“郝大队,我明白你的意思。即使没有你,我跟他也没可能,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是无法解决的。”方宁可不想被感情的事纠缠。
郝圣洁走过去,看了看司铭的情况。
“胡闹,他竟然献祭自己。”
“当时的情况,他只能这么做。”张永恒也劝过,没用。“必须保住司家老宅,这是他的责任。”
郝圣洁单手捂着额头,愁得。
“刚刚向野交给我一个怪人,我看着都头疼。”
“那个张飞。”池然都忘了,外面的事。“他好像是太谷,你把他收了。”
“我想收,人断气了。”郝圣洁言道。
池然愣了下:“死了。”不会吧,她给咬死了。“他喝了我的血,不会是因为血液中毒而死。”
她看着自己胳膊,牙印还在,有点黑。
张永恒一听,直接松开了司铭,也不管司铭死活,健步如飞来到池然面前。
“你被人吸血了?”
“嗯。”
“我看看。”郝圣洁看着伤口,牙印很深。“他为何会喝你的血?”
张永恒脸色铁青,上下打量着徒弟。“他是不是闻到了你的血,就很兴奋,一直追着你。”
“是,特别的兴奋。”池然只要想到,浑身颤抖。“特恐怖,他喝我的血时疼的我快要死了,我抬头看着天空,月亮都变成了红色。”
当时的恐怖,怕是几年都忘不了。
张永恒记得,他们祭祀之前,月亮有红过。
“神殿的护法,他并非寻常人,早已跟神殿签订了契约,有双重身份,一重正常人,一重为魃。”
所谓的魃,就是已经不是人。
池然听到这里,想到自己咬出来的绿色虫子。
“我也咬了他一口,脖子这里,咬出来一只绿色虫子。”她话音未落,两条胳膊已经被师父跟郝圣洁霸占。
他们摸脉,连手指都不放过。
这哪里是正常脉搏。
“没中招。”郝圣洁松口气,瞪着池然,想骂她,开不了口。“老张,你徒弟,你来骂。”
张永恒刚才那一秒,差点没吓死。
“虫子呢?”
“死了。”池然就少说一句,把这两个人吓的半死。
“怎么可能,那可是神殿的幽灵,不可能死的。”郝圣洁不信,反正她知道,那虫子杀不死。
方宁躺在那,叹口气:“我可以证明,那只虫子已经死了,不过死之前好像是沾了池然的血。”当时她就在旁边,看的很清楚。
张永恒跟郝圣洁就像看宝贝一样看着池然,他们早知道池然的血不同寻常人,现在连神殿的幽灵都能秒杀。
这简直是……天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