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飞了一会儿,小胖阿哥也嚷许久。
也不是热的,高兴一会儿,俨然变成了一个粉玉团子。
仔细瞧着,虽不像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但额上津出了些薄汗。
手抚上去探,氤湿湿的。
这才停歇下来。
八贝勒手上转着籰子,慢慢让纸鸢降下来。
小胖阿哥从昂着脸到低着下巴,看纸鸢掉下来。
开心的音量愈来愈弱,歪着头不解,小胖手指着地上的纸鸢,嘟嚷“掉了~”
进喜小跑捡回来纸鸢,又呈上来。
胤禩拿着,抖了抖有褶皱的纸鸢,让它抻起来,鱼尾巴灵动的翘了下。
声音簌簌。
“好了,鱼鱼纸鸢累了,让它歇一歇。趁这会儿,咱们去喝点水,吃些糕点。”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小胖阿哥哦了一声,轻轻戳了戳小脑袋,胖坨坨的腮帮子一颤一颤。
“好呀~”
不一直笑了,停下来这会儿,小胖阿哥咽了咽嗓子,忽然啊了一声,下巴昂高,露出来肥美之下的脖子,小胖手给人点着看。
“水水~”
头上的帽子一仰便掉了半截,八福晋手接住,又给人扣上去。
“好,喝水。”
“不过你的帽子可要戴牢,这里还有风,汗凉了容易着凉。”
八福晋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胖脸蛋,止不住唠叨的说。
小胖阿哥如小圆蒜入瓦瓮里一样,捣了捣脑瓜。
……
荫遮的亭子里休息,后面是湍湍的溪流。
几会儿,鱼儿往上游,水特别清澈,透着看,能观到好几条鱼。
是黑色的。
不似府邸水池里娇养的红锦鲤,色彩斑斓。
农庄里的人随意洒的鱼苗,野生野长的,没怎么细细照看,倒也有几分肥美。
也可能是因为冬日里就下了河,养了几个月了,年一过粗了一圈,依着亭栏,往下看,瞧着圆乎乎的。
胤禩指着水下面的黑鱼,让人看,轻声笑着道。
八福晋定睛瞧去,看鱼的肥瘦大小,顿时笑了,唇角上扬。
……
临时起意,鱼食也好找,一小罐拿过来,捻了一丁丁,丢河溪里去。
水花轻溅,旋了好几个圈,瞧样子黑鱼喋水,还不怎么少的样子。
岸边绿藻缠绕的地方,还有几只横行的螃蟹。
青色的圆个头,瞧着不怎么大,小点点一个。
“这鱼蟹差不多丰收了吧?”八福晋看着胤禩问。
“溪里没多少给鱼抢食的,养的比一般地方的肥,但要等到鱼鲜蟹肥的时候,还得到金秋九月的时节才差不多。”
……
肥鱼适合文火慢炖,简单的洒点葱花,最鲜美了,当然做成鱼头汤也不错。
小鱼则适合快火猛烤,酌上酒,冒上火,鱼皮酥了就能吃了。
螃蟹适合清蒸,浇上花雕酒烹也不错,能香醉人。
味道都一样的鲜。
既然都扯到溪里的黑鱼和蟹了,八贝勒笑着说起来吃法,迢迢而谈。
“鱼鱼最爱吃它胶圆出来的丸子了。”
水声潺潺,再闻他的话,八福晋轻颦黛眉,又瞋他,“还没到膳时,呐,你瞧。”
说着,抬手,玉指尖点上小胖阿哥的圆肚肚。
让他看小胖孩儿,这会儿已经被讲的流口水了。
八贝勒哑然失笑,“好吧,我不说了。”
给胖宝宝擦了擦脸,从木桌上的点心匣子里,拿了一块奶皮酥,让小胖阿哥衔着吃。
止住食烹的话题,转言说其他。
也是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