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作为三军统帅,黄飞虎在这种大阵对战的方面那是相当的专业。
之前两个大阵还互有来往,打的不可开交,但在他出手之后,短短几个来回,灵族的那大阵便已经被攻破了一角。
防护被破开,复活手段也被压制,后续的每一次交手,万仙阵都能实打实的从对手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几次来回,那灵族修士幻化而成的利剑大阵便已经只剩下了些许残渣。
万仙阵这边的损失很小,或者说,在大阵的基本逻辑没有被攻破之前,很难有什么损失。
只要大阵尚在,那作为阵眼的修士就不可能有事儿。
万仙阵可不比灵族的那阵法,其中的防护措施多到李行空都没法一一分清。
在对方的大阵被消灭之后,李行空惊喜的发现,挡在自己道衍修行路之前的两名灵族修士已经倒下了一名。
虽然自己没有拿到他的概念,但那对应的路途已经空了出来,只要自己加快修行,那通过这处瓶颈也是早晚的事儿。
难怪这乱纪元大战不休呢,每一次战争,都会为自己人打开一条修行路来。
玉虚门人,休戚与共,这并非一种形式上的话语,而是真真切切关系到每个修士的利益。
今天你为他人开路,明天就可能会有其他同门为你开路。
在将那灵族大阵消灭之后,万仙阵并没有继续乘胜追击,而是就驻守在了这大胜之后的战场之上。
万仙阵的阵型虽然还在维持,但却向内收缩了回来,所有的节点修士都折返回了小世界之中。
李行空也如愿以偿的再次见到了黄飞虎。
“大战已经落幕,咱们的事儿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了。”
“收尾?咱们刚打了胜仗,不应该乘胜追击么?”
李行空还是有点儿不理解的。
“咱们和灵族虽然有摩擦,但是也互有约定。”
“这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边境地带变动几分无关紧要,但若是再进一步,那就会有大罗出手,咱们这大阵虽然看上去威猛,但也难抵大罗之威。”
黄飞虎显然打了不少仗,对这套熟悉的很。
“先清扫战场,搞定之后,开始布置移诏仪式。”
也许是为了让李行空了解的更清楚些,黄飞虎给李行空详细的说明了一下。
“这移诏,便是布置阵法,将咱们的飞云关,直接诏来此地,今后,这里便是新的玉虚边境。”
“飞云关还能动!”
李行空想了想那蔓延无尽的城墙,实在想不到这玩意动起来是什么样子。
“哈哈哈哈,仙人造物,岂是此等不便之物。略等几日,便能见得这般风采了。”
黄飞虎笑了起来,这飞云关能在他的手中向外踏出几分,对他而言也是一大战功。
“这几天就安心在阵内逮着,双方大罗已经在看着了,出了大阵容易生出事端。”
“我晓得了,师兄。”
与黄飞虎就自己之前的经历简单说了一番,李行空这才折返回了阵内。
此次参展收获良多,李行空也准备抽些时日消化一番。
不过按黄飞虎所言,这飞云关的移诏可是罕见的事儿,李行空还是准备先看看再说的。
又过了几天,万仙阵的阵型整个收缩了回来,整个大阵真正的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而后布置大阵的军士们也没有闲着,反而在地面开始了新一轮仪式的布置。
所谓的移诏仪式,就在众人的匆忙之中缓缓展开。
待修士们布置完毕之后,李行空才看出来了一点影子。
他们所站的方位一一对应着飞云关中的每处关键节点,布置好的整个仪式就如同一座飞云关的俯瞰平面图。
而在将士们布置的同时,灵族那边自然也不是没有动静,大量的修士在缓慢的纠结了几分之后,便裹挟着大量的资源向着更深处的境内而去。
之所以双方会如此遵守约定,自然不是因为什么信义,而是因为双方的顶尖战力已经垂下了目光。
李行空感受到了熟悉的注视,他在感受到的第一刻就知道了来者是谁。
是天尊无疑了。
有了这般大能在背后做靠山,难怪这万仙阵不摆也罢。
在移诏仪式完成之后,李行空也是看到了那令人惊奇的一幕。
一座腰带般的事物划破了天空,带着撕裂的整片天空的火光和巨大的声响,直接从天儿降。
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巨大的关隘如约降在了仪式之中,分毫不差。
一直待到飞云关正式运转,李行空才感受到天尊的目光消失不见。
今后,这边便是飞云关边境了。
李行空这才理解了之前前往飞云关时遇到的景象。
他之前也有几分奇怪,那些奇特的地貌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修复,也没人去打理,但在这地貌之后,却有着飞云关这样一道大关。
感情是因为每次战争开辟的地方太多,飞云关只能直接飞到边境,而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些残破环境。
而那真仙大战留下的场景又不是寻常仙人可以抹平的,只能作罢。
好在洪荒别的不多,地形就是够大,就算这些地方还是荒地,那也不影响玉虚先把它捏在手里。
大阵落定之后,一道无尽的城墙自两边蔓延而出,将那边界再一次围在了一起。
李行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雄伟关卡自天上来的场景,这可比那什么流星降世的动静大多了。
飞云关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就好像它从来没动过一般。
但只有关外的大军才知道,这一幕变化来的有多快。
关门打开,自关中又涌出了无数的后勤队伍,那飞云关显然不是独自来的,它将其中的无数小世界打包带来了。
自那无数后勤队伍之中,李行空也见得了几个熟悉面孔,那是和他们一同来飞云关执行任务的道友们。
来的时候,李行空见谁都稀奇,犹如雾里看花。
而如今再看,诸多仙人之间高低有别,他只是一眼,便能看个通透。
站的位置不一样,能看到的东西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