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将一杯水放到乌萨玛的面前,说道:“喝口水吧,你们安全了。
四十分钟后,我会以飞机检修为由降落在费城的机场,你们到时候自己想办法离开吧。
费城机场可没有这里这么严密的搜查。
我知道你们肯定有办法离开的。”
乌萨玛望向陈枫,用蹩脚英语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为什么?”
陈枫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非要找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和你们也不喜欢漂亮国,他们粗鲁野蛮,像一伙强盗一样掠夺全世界。”
陈枫发现乌萨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刚才说的话。
“我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飞机降落在费城之后,你们离开这架飞机,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我不会向外界泄露你们的行踪,你们别抓了也别说我帮过你。
就这样。”
陈枫可不想跟乌萨玛建立什么联系。
也不希望对方报答他。
他是商人,乌萨玛是恐怖分子。
他之所以帮这个大魔王,完完全全是出于私心。
如果乌萨玛被抓了,那么911就不会发生了,世界未来的走向将会脱离陈枫的掌控。
对于一个穿越者而言,对于未来的“未卜先知”是他最大的武器。
乌萨玛一双棕色的眼珠子盯着陈枫,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刚才我不相信你,不过我现在信了。
我们从来不会欠别人的恩情,你救了我,我必须要报答你。
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只要我可以办到,一定照办。”
“算了吧,我救你并不是想要你的报答。”陈枫摆摆手。
“不,如果欠了别人的恩情,没有报答,死后是无法上天国的,我必须要报答你。”乌萨玛坚持道。
陈枫见他态度如此坚持,他随便望了一眼机舱外面。
随后他指着机舱外面的双子楼说道:“如果你非要报答,哪一天把它给我搞掉,像两座坟头一样,看着心烦。”
乌萨玛看了一眼机舱外面的双子楼,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四十分钟后,飞机以检修的名义降落到费城的机场。
乌萨玛也和他的同伙偷偷的撤离了。
等乌萨玛走后,陈枫的飞机再次起飞。
正如他所说的,这一次相遇只是意外,他并不打算与乌萨玛深交,他只是一个商人,跟一个恐怖分子走得太近并不是好事。
又经过了几十分钟的飞行,陈枫的飞机降落在华盛顿的机场。
由于这一次是克林顿的邀请,陈枫下了飞机,那边就派车来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克林顿的一个助手。
这排场可不小。
可见克林顿对陈枫那是相当的重视。
晚上陈枫再次见到了克林顿,这位漂亮国的总统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各家媒体的民调显示,他的支持率大幅度领先于对手。
顺利连任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第二天,陈枫与他一同出席了华人社区的演讲,陈枫作为华人代表也发表了讲话。
这是克林顿的竞选活动,陈枫的工作当然是吹捧克林顿多么优秀,多么支持华人,帮他拉拉票。
事实上,陈枫的拉票效果也相当不错。
作为华人首富,年纪轻轻就站到了漂亮国的顶层,可以说陈枫是漂亮国华人的偶像。
只是陈枫并不太喜欢漂亮国的华人,尤其是那些华裔。
那些华裔不断的诋毁自己的母国,只求为了能够获得漂亮国主流社会的接纳。
在这一次演讲中,陈枫还遇到了一个熟人。
那个在陈枫海城大学城开讲座时候,举手提问的女生。
陈枫记得,当初在大学讲座的时候,那个提问的女生在讲座上反驳陈枫,她说漂亮国的空气是香甜的,水也是甜的,人们很容易找到高薪工作之类的话。
现在她来到漂亮国留学了。
知道陈枫要来参加华人社区的演讲,千里迢迢坐车来这里,只为见陈枫一面。
那女生见到陈枫后,希望陈枫能够给她一份工作。
陈枫看她的样子,好像混得并不太好,他注意到那女生的手有些发白,身上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要么是在洗衣房工作,要么是在餐厅里刷盘子。
再次见面,那女生也放下了当初的傲气。
或者说,来到漂亮国后,她也发现漂亮国并不是书上形容得那么美好。
所以才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与陈枫见面这件事情上。
见到陈枫后,她恳求陈枫能够给她一份工作,没有背景关系想要在漂亮国立足实在太难了。
陈枫问她,如果给她一份工作,她接下来怎么打算。
那女生在陈枫面前,讲述了她的打算。
她一边兼职赚钱,一边完成学业,等毕业之后,她打算找个漂亮国人嫁了,这样就可以获得漂亮国的国籍,留在漂亮国。
当陈枫看到这女孩对未来满心期待的时候,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在陈枫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和追求,无论是留在漂亮国,还是回华国建设祖国,都是他们的自由。
陈枫无权干涉。
但是你上门来求助我,选择帮或者不帮,就是陈枫的自由和权利,别人同样无权道德绑架他。
陈枫其实心底里,更希望这个女生能够完成学业后回国建设自己的祖国,她学的是医药学,回到华国肯定有她发挥的空间,国内也需要这样的人才。
如果她告诉陈枫,毕业之后会回国,那么陈枫会帮她一下。
毕竟在漂亮国能够再次相遇,也算是缘分。
以陈枫的影响力和人脉,给她介绍漂亮国最好的实验室都没问题。
但是当陈枫看到那女孩化着漂亮国华裔女人特有浮夸妆容,在陈枫面前讲述着自己将来在漂亮国要如何生活时,陈枫也没有帮她的兴趣。
其实双方都没有错,在道德上也没必要去苛责任何一方,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陈枫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只留下那个女孩,一脸错愕的留在原地。
或许一直到若干年以后,她都不会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