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机场停车场，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车门打开，李清瑶纤细的手扶住车门框，想要迈出步子，却突然双腿发软，身子一晃，差点栽倒。
“小心。”林云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纤腰，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要不要我抱你进去？”
“你还说！”李清瑶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压得极低，李清瑶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又羞又恼：“还不是都怪你！昨晚……昨晚太过分了！.....”她的耳根红得滴血，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林云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看来是我昨晚不够温柔，累着我的宝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暧昧，惹得李清瑶的耳朵尖都红透了。
“你还说！”李清瑶抬起头，伸手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跟在后面下车的黄莉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内心早已翻了个白眼。她不动声色地接过助理递来的文件，假装专注地检查行程表。
两人的亲密互动，让跟在身后的黄莉琪和曹华等人见怪不怪。
曹华熟练地指挥安保人员分散站位，对老板的私生活视若无睹。这半年来，他已经见识过太多次类似场景，现在再多一个李清瑶，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而黄莉琪则在心中暗自吐槽：“老板这精力也太旺盛了，可怜我一大早就得遭罪。”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脸上依旧保持着职业的微笑。
黄莉琪上前一步，提醒道：“林总，李小姐，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咱们该进去了。”
林云这才松开李清瑶，却依旧牵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走吧，等上了飞机，你再好好休息。”
李清瑶微微点头，偷偷瞥了眼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心里又羞又窘。她轻轻挣了挣林云的手，小声说道：“松开啦，这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林云挑眉，反而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他们早就习惯了。”说着，他拉着李清瑶往机场大厅走去，脚步轻快，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林总，”曹华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刚收到消息，冯董事长那边派了专车在杭州机场等候。”
林云点点头，转而看向李清瑶：”一会儿在飞机上好好休息。”
“还不是怪你...”李清瑶小声嘀咕，随即意识到失态，赶紧清了清嗓子，“我是说，我会抓紧时间看项目资料的。”
黄莉琪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位李总演技也太差了。她偷瞄了眼自家老板，发现林云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心虚地低下头。
一行人穿过熙攘的机场大厅，俊男靓女的组合吸引了不少目光。李清瑶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优雅与性感并存的韵律。
“对了，”林云突然凑到她耳边，“不知道滨城酒店的床，比我们昨晚的怎么样...”
李清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又没站稳。她羞愤地掐了下林云的手臂：“你...你闭嘴！”
跟在后面的曹华目不斜视，仿佛对前方的动静充耳不闻。而黄莉琪则默默掏出手机，给闺蜜发了条消息：【我又要陪老板和小情人出差了，救命...】
安检口前，李清瑶整理了下衣襟，努力维持着商业精英的得体形象：“林总，合作方案我会在今晚发给你林秘书。”
“工作的事不急。”林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修长的双腿，“先好好休息。”
李清瑶红着脸快步走向VIp通道，背影透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黄莉琪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老板，您这样...会影响工作效率的。”
林云挑眉：“黄秘书，你今天的口红颜色很漂亮。”
“......”黄莉琪决定保持沉默。她算是明白了，在这位风流老板手下做事，最好的生存之道就是——对某些事情视而不见。
飞机降落在滨城国际机场时，舷窗外正飘着细密的雪粒子。李清瑶趴在舷窗上，睫毛上似乎还凝着未散去的睡意：“你看，滨城下雪了！”她的鼻尖贴着冰凉的玻璃，呵出的白雾在窗上晕开朦胧的圆。
冯霖派来的接机队伍早已等候在VIp通道，为首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中山装，捧着烫金名片躬身递上：“林总，冯董让我先带各位入住酒店。”
车队驶离机场时，李清瑶的指尖始终贴着车窗，看着街边被雪覆盖的梧桐发呆。
亿达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占据整层38楼，落地窗外是被雪雾笼罩的渤海湾。接待经理鞠躬退出前，特意指着茶几上的保温桶：“这是冯董吩咐炖的海参汤，给二位接风。”
林云随手将房卡丢在玄关柜上，转身便看到李清瑶抱着绒毛靠垫蜷在沙发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不去看看你爸妈？”林云解开领带，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雪景。
“着什么急呀，”李清瑶踢掉雪地靴，赤着脚跑到他身边，“现在回去，我妈肯定把我锁在家里，哪还能跟你出来玩？”她的鼻尖蹭过林云手肘，语气带着狡黠的笑意，“再说了，难得你有空陪我，当然要先把好玩的地方逛遍。”
林云转身，手指卷起她一缕发丝：“那我就期待你接下来安排的行程了。”
李清瑶眼中闪过狡黠的光：“那还等什么？”她变魔术般从包里掏出两顶鸭舌帽和墨镜，“先填饱肚子，我带你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两人伪装成普通游客，出现在滨城最负盛名的海鲜市场。咸湿的海风夹杂着叫卖声扑面而来，李清瑶熟门熟路地穿梭在摊位间。
“这家蟹子是现捞的，”她指着某个不起眼的摊位，“老板娘是我高中同学的母亲。”
老板娘见到李清瑶，眼睛一亮：“清瑶？什么时候回来的？”目光却好奇地打量着林云。
“阿姨好，”李清瑶亲热地挽住老板娘的手臂，“带我朋友来尝尝鲜。”
林云看着平日里高冷矜持的李清瑶此刻像个邻家女孩般撒娇，不禁莞尔。他配合地点头致意，却被老板娘拉着问东问西。
“小伙子做什么工作的？”
“家里几口人啊？”
“和我们清瑶怎么认识的？”
李清瑶连忙打断：“阿姨！他就是普通朋友。”
躲过盘问，两人在市场角落的小桌前坐下。李清瑶的脸还红扑扑的：“别介意，滨城人都这样热情...”
“我很喜欢。”林云笑着握住她的手，“看到不一样的你，这趟值了。”
红色塑料棚顶落着薄雪，炭火炉上的铜锅咕嘟咕嘟煮着杂鱼，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烟火气混合的味道。李清瑶熟练地掀开蒸笼，热气腾腾的梭子蟹露出青红色的壳：“尝尝这个，滨城冬天的梭子蟹最肥了！”
林云替她剥蟹腿的指尖被蒸汽烫得发红，却在看到她眯眼品尝的满足模样时笑了。
午后的雪停了，两人沿着滨海木栈道散步。李清瑶的手被林云裹在羊绒手套里，沿着结冰的海岸线踩出串串脚印。远处的灯塔在雪雾中若隐若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被冷空气冻得清脆。她突然挣脱手套，在结了薄冰的护栏上写下“林云+李清瑶”，指尖很快被冻得通红。
“傻不傻？”林云抓过她的手呵气，却在看到她得意的笑脸时忍不住低头吻她。海风卷起她的长发，雪粒子落在两人发间，远处有海鸥鸣叫着掠过结冰的海面。
李清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知道滨城有个传说吗？情侣一起在老虎滩捡到心形鹅卵石，就能...”
“就能什么？”林云挑眉。
“白头偕老。”李清瑶说完自己先笑了，“小时候常听奶奶讲，幼稚吧？”
林云却认真起来：“那现在就去。”
两人沿着潮线漫步，不时弯腰翻找石头。李清瑶的长发被海风吹乱，有几缕调皮地粘在唇边。林云伸手替她拨开，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唇瓣，两人都是一怔。
“你看这个...”李清瑶突然蹲下身，从沙子里挖出一块淡粉色的鹅卵石。石头被海水打磨得圆润光滑，形状竟真像个小心脏。
林云接过石头，阳光下，石头的纹理清晰可见：“看来传说是真的。”
李清瑶正要说话，一个浪头打来，溅湿了她的雪地靴。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往林云怀里躲。林云顺势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干燥的沙滩。
“放我下来！”李清瑶捶着他的肩膀，“这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林云坏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又没人认识我们。”
确实，戴着帽子和墨镜的两人，在游客中并不显眼。
“晚上带你去看灯光秀！”李清瑶突然拽着他跑向栈道尽头的观景台，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观景台的电子屏正在调试，深蓝的海面上突然绽放出巨大的光影——海豚跃出水面的图案在波浪上流转，尾鳍扫过之处泛起细碎的光鳞。
林云揽着她的腰靠在护栏上，看她兴奋地指着海面惊呼，睫毛在光影中忽闪。当巨大的爱心图案铺满整个海湾时，她突然转身吻住他，带着雪水寒气的鼻尖蹭过他下巴：“好看吗？”
“没你好看。”林云的声音被海风吹得零散，却在她笑出声时将她抱得更紧。远处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将落雪染成暖橙色，而他们脚下的海面，正被灯光秀的光影织成一片流动的星河。
黄莉琪的短信在这时震动手机屏幕：“林总，明早会议资料已送达房间，冯董秘书来电询问是否需要安排晚宴。”林云随手回复“不必”，便将手机塞回口袋，重新握住李清瑶被冻得微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