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去了五天,这五天期间,没有什么魔修来打扰他们。
而许如安也如愿和残念互动上了,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沉观。
至于沉观对自己的称呼,因为自由人设上的问题,自己不能正面给出他的答案,然后他就想要叫自己小四。
小四!!!我特么的还大三呢!
许如安果断拒绝,她果然还是对自己的名字有归属感。
所以她还是叫如安。
至于为什么不说姓氏,永乐说,把自己的身份弄得模糊一些,才不至于念妖天道被精确定位,毕竟祂和自己也是仇人,不把置于危险之下,这才是明智之举。
感觉到了沉观的靠近,许如安都不用抬头,就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沉观宽大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随后她体内的魔力被沉观牵引着,进入到了他自己的体内。
这吸收别人修为的功法,因为不走正道被定义为邪法,此功法需要被施法人毫无防备且亲密接触才能施展,通常是魔修为了提升修为,欺骗单纯女修士才会使用的。
但谁让沉观两边都沾呢!灵法阵法他会,魔修魔法他也会,而且根据许如安的观察,他这么做应该只是想要减轻自己体内魔力对自己的影响。
许如安心中有些自得,看!关心自己!任你心理防线如何的强,这不还是被自己拿下了!
许如安这边暗自得意,而沉观这边却有些皱眉。
他施展的这门秘法,是为数不多依靠自愿就能施展出来的魔修秘法,他要是看准了如安是傻的,也没什么戒心,而且貌似把他认成了她弟弟,他这才想起来要试一下的。
他已经吸取了不少如安的魔力,但如安体内的魔力,却不见有多少削弱的迹象,更别说那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他也没有感受得到。
他很想再获取一些那种力量,因为他想要看看,有了那股力量,他体内的阵源还会变成什么模样?
不过这个想法迟迟没有实现,这也让他不得不思考起来,其他的事情了。
放下如安的手,他回到自己的石床上开始沉思起来,如今他不再会因为入魔而烦恼,也是时候准备逃离这里了。
但见识过一厄的厉害之后,沉观就知道,他想要逃出这个地方,千难万难,但他必须逃出去。
但不能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一个机会。
许如安又在牢里蹲了几天之后,二噬似乎是终于定下了她的试验计划,她开始频繁被带出去接受各种的试验。
因为她只是渡劫初期的修为,距离突破到合体期,还差三个境界,为了尽快达到要求,许如安不仅每天要喝各种恶心巴拉的血水药汁,还经常会被丢到妖兽群里进行搏斗,被囚禁在幻境里,不停的接受师门长辈的指责和惩罚,妄图要勾起她心中的暴虐和杀伐。
因为知道自己有灵体保护,二噬这家伙简直就是想把她往死里搞!
但不得不说,二噬不愧是专门负责这一方面的人才,专攻人的弱点这一方面,确实无敌了,许如安的神魂要不是被永乐保护的很好,她怕是真要精神崩溃了。
而她的修为也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提升着。
但即便这样,她也并不好受,尤其是经受了这些遭遇之后,还得扮演一个傻子的人设。
当她遍体鳞伤的回到牢笼里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有一只手朝她伸来的时候,她恍若被吓到一般的身体紧绷,灵体下意识发动,把人给弹开了。
沉观没有防备,一下就被弹飞了,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口中闷哼,忍不住喷出一团血来。
原来不止是许如安被抓去做实验了,沉观也被抓去了。
他虽然没有像许如安这般“备受关注”,但体质怎么说也比他排在之前的一号二号要好得多,所以许如安所经历的事情,他一样也没少经历。只不过强度要比许如安的弱上一些而已。
虽然这次魔修的花样更多了,但沉观毕竟有过做药奴的经验,药奴之间的生存同样恶劣,他的心性早就锻炼出来了,也更能维持理智。
他清楚的知道如安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如安的眉宇间杀气越来越浓了,他知道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如果不想看到如安这么沉沦下去,他就必须要做一些什么。
就全当是为了报答如安救他的恩情吧。
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未出手,却自己先挨了一遭。
这让他有些担心,这样状态的如安是否还会允许他靠近。
许如安虽然浑身是伤,但却没有感觉到有多疼,反倒是她的心情特别不好,脑海里幻境里的画面纷纷扰扰,侵蚀着她的神经,各种指责和谩骂的声音一刻不停,这让她心里堵得慌,头也疼得厉害。
她没什么心情理会沉观,径直走到石床上前面壁去了。
她闭着眼,缓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许如安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人,当她越是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表现的越发明显。
这些年随着她实力的增长,她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这样的性格,已经变得很自信了。
但这一次修为被禁锢,被强压着喝着那恶心的血药,被妖兽围捕,以生死之间激发潜力,还要遭受精神摧残,这让她敏感的神经狠狠的被触动到了。
一旦安全感不够,她就又变成了她从前讨厌的性格,甚至受到戾气的影响,她还变得格外想要发泄怒意和不满。
从前有实力托底,她少有弄得这么狼狈的时候,这一次虽然也是她有意为之,但不可否认,她确实受到了影响。
她心底叹气,在磨练心性这条路上她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二噬的方法虽然粗暴残忍,但相对的只要能渡过去,她的心性和意志就会有很大的提升,那样她才更有把握在将来冲击合体期。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再难受,她也没有想要借助系统的力量来逃避这些磨难。
不破不立,应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