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弋枭听着,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真的?”
许言为了转换话题,把问题抛回给他:
“枭卿是不相信本官?”
宫弋枭陷入了许言的语言怪圈里:
“我没亲眼看到,如何相信?”
“放心,很快本官就会让你亲眼看到!”
说着,她看着他:
“你愿意跟本官去帝都吗?等你弱冠之年,本官带你去帝都如何?”
宫弋枭:
“弱冠之年?我想想,好像还得一百多年呢!”
许言勾唇:“你若等不及,本官也可提前带你去!”
宫弋枭觉得她有种拐卖小孩的感觉!!
他道:“不要,我要等一百年,这一百年就用来考验你我的感情。若是这一百年里,我俩感情依旧,我便随你去帝都,若是一百年后,我们早已形同陌路,那就用不着再去了!”
许言听着他这话,宠溺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好,本官便与你立下百年之约!”
说着,她拿出了那枚随龙玉,提在手里:
“给!收好,这次不要再把它弄丢了!”
宫弋枭看着她手里的玉,有些惊讶:
“...你怎么找到它的?”
这块玉正是之前在海宫时,许言送给他的那块龙形彩玉。
当时她也说,用这玉与他作证,弱冠之年会娶他!
只不过当时他准备假死逃走时,将它故意丢进了火里!
他以为它早就被火焚化了!!
许言知道他心中所想:
“这随龙玉是我随身之物,故名之意叫随龙玉,它是烧不化,摔不坏的,所以你就算将它扔进了火了,想以此来甩掉我,也无济于事。”
宫弋枭看着她:
“我没有想过甩掉你,只不过当时情急之下做的决定,实在不想牵连太多。”
他顿了一下:“所以,你是在一坊阁找到的?”
一坊阁是他在望栖镇所住的屋子。
许言点头:“那不然呢,你那把火倒是烧得干净,除了这块玉,是什么都不剩!”
宫弋枭听着:“我也是迫不得已!”
许言将玉再次递到了他手里:
“我不管你有什么迫不得已之事,有本官在,皆是小事。所以,这次你可要收好了,如果再弄丢了,本官就视你背信了你我之间的誓言,你可明白?”
宫弋枭看着手里的玉,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紧紧的捏着:
“好,我知道了,此玉为证,这次我一定好好收着,它在,我在。除非有一天,你先放弃我,不要我了,那我一定会把它扔掉!!”
许言听着他这么认真的作誓,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知不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本官很想干坏事...”
宫弋枭:“嗯?”
下一秒,许言又再次覆住了他的唇。
宫弋枭顿时一颤:
“许言,别咬了,刚才都被你咬疼了...”
许言含着他的唇,低笑:
“哪里疼,我亲亲..”
宫弋枭:“........”
那噬骨的宠溺,如同危险地带对他勾出的致命诱惑..
让他欲罢不能...心都跟着颤抖..
她的吻比刚才轻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像是在舔舐着珍宝..
这吻,彻底让宫弋枭身心愉悦,沉浸在浓浓的爱意里。
他像是个刚踏进爱恋的新手,初尝禁果,试探又抑制不住疯狂..
甚至主动伸手抱住了许言,想要挨她挨的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他这样生涩的回应,让许言兴奋不已。
似乎要与他一起沉沦在这场亲腻的吻中。
而趴在一旁睡觉的阿虎...
看着两人如此缠绵悱恻,竟还知道羞涩的用爪子遮住了眼睛...
宫影生辰的前一天,赵景怀倒是准时就出现了。
门外:
“萧兄,我来拿诗了,你拟好了吗?”
宫弋枭此时还坐在许言的怀里。
他立马站了起来,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襟。
赵景怀两步就走了进来。
宫弋枭赶紧回头一看,许言已经在眨眼间就消失了...
这些日子,许言几乎天天跟他腻歪在一起,把赵府都快当成她的家了!
白天待着,晚上也不走。
刚开始他还担心被赵府的人发现,每天小心翼翼的。
可这些天,即使他和许言在院中大声说话,都没有人发现!
他不禁怀疑,这处屋子是不是被许言用了什么玄术,屏蔽了他们两人的声音。
完全当成了他们两亲密的爱巢…
他看向赵景怀:
“赵兄,还辛苦你跑一趟,本来要亲自给你送过去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取出了前两天已经写好的诗。
赵景怀看着他手里的纸:
“我哪里辛苦,萧兄才幸苦,所以我必须亲自来。这是写好了?”
“今日刚写好。”
赵景怀接了过来:
“多谢萧兄了,明日就是宫家主的生辰,这下可算有东西送了!”
说着,他收好了手里的诗。
看向宫弋枭。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怔了一下:
“萧兄你的脖子是怎么了?怎么起了这么多红疹子?”
宫弋枭听着脸一红,咳了一声:
“噢,没事..是昨夜里忘了关窗,不小心被蚊子咬的!”
“什么蚊子这么厉害?看来得给你送点药囊过来驱虫才好!”
赵景怀盯着他的脖子认真的说道。
宫弋枭有些尴尬:
“不劳烦赵兄了,我这里有药囊,之前府里送来的挺多,是昨夜忘了挂在窗上,才遭了殃,今晚我就将它挂上。”
赵景怀,点头:
“行,那你可别忘了,我待会去吩咐下人给你送点药膏过来,涂涂就好了,最近天热了,难免会有蚊虫,你可得小心些!”
宫弋枭点头:
“是,让赵兄担心了!我一定注意!”
赵景怀拿着诗就离开了。
宫弋枭站在院子里,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脸有些发烫。
刚走进屋..
“枭公子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谎了...”
许言已经坐回在了窗边。
宫弋枭脸一红:“不说蚊子,难不成说是被女人咬的?”
他走过去:
“你刚刚躲去哪了?”
许言靠在椅子上:
“我是蚊子,当然是藏在了暗处,等人走了再好好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