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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的纱裙被撕碎,雪白娇嫩的皮肉被啃食,姬娃·莫斯科一直的贵族姿态终于崩塌,她不顾礼仪的嚎啕大哭,清澈的眼泪布满脸蛋,让美艳高傲的容颜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她颤抖着,祈求着,“亚伯仑大人,奴错了!奴不敢了!放过奴!放过奴吧!”

可是,黑犬并不关心她的美丽动人,也不想欣赏她的楚楚可怜,愤怒让他回归了野兽的本性,弑杀,夺取。

在黑犬的吞噬下,姬娃·莫斯科的上半身白骨清晰可见,肋骨都被咬碎了几根,内脏被拖拽出来。美丽的脸蛋有一半被舔掉,露出血肉和白骨,让她变得丑陋可怖。

姬娃·莫斯科终于害怕了,如果黑犬继续啃食下去,她真的会死,可能需要在黑暗中停留几百年甚至更多才能复活。

她开始发出凄厉的叫喊声,不似人声,开始推拒身上的黑犬,开始自虐般的抠挖自己的脸,在血肉模糊的脸上制造出了几个血洞。

如果林知还醒着也一定会被吓晕过去,现在的场面可比恐怖片血腥暴力多了。

“亚伯仑,让她闭嘴吧,她的声音简直让人头疼!”白发的少年按着脑袋出现在走廊,他穿着纯黑的睡袍,烦躁的看着鲜血淋漓的一人一犬。

姬娃·莫斯科已经让他没眼看了,而亚伯仑柔顺的毛发上也星星点点的粘上了血液和细小的肉沫,诺曼斯·尼卡娜伦秀美的眉毛狠狠的皱起。

这简直让他忍无可忍!

“亚伯仑,停下你这糟糕至极的行为!”诺曼斯·尼卡娜伦训斥着自己的爱犬。

黑犬听到主人怒气满满的话,听话的停止了对女人的残害,舔了舔自己的利齿,对女人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满意的看着姬娃瑟瑟发抖的样子,乖乖的走回了少年身边,有些委屈的蹭了蹭少年的小腿,不时发出呜呜的叫声。

诺曼斯·尼卡娜伦看着亚伯仑故意用偏大的体型别扭的用脑袋蹭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狗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很脏,下次不要这样。不然,你别想回到房间里。”

亚伯仑委屈巴巴的蹭了蹭他,诺曼斯揪住他的耳朵,大狗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女人缩在墙角,无助的哭泣着,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努力把受伤的部分掩盖起来。

少年被呜咽的声音弄得头大,“高傲之魔!姬娃·莫斯科你给我滚下去,我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下一次!特别是在我的城堡里。”

少年的红目含着满满的杀意,莫斯科夫人颤抖着点了点头,从墙边佝偻着身体离开。

“真是该死!”诺曼斯·尼卡娜伦检查了一下林知的伤势,亚伯仑在旁边摇着尾巴团团转。少年感觉自己还是应该让这个人类自生自灭。

“他伤的太重了,我们不救了吧。”少年询问着黑犬。

“呜汪汪汪!”亚伯仑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他把前爪搭在林知身上,黝黑的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真的,我不想救他,这么个人类让他离开这里也是死,留下他会很麻烦,既要给他准备衣物和食物还要关心他的健康。而且他什么也给不了我们,所以,还是不救了吧。”

少年伏着身子,直视亚伯仑纯真的双眼十分认真的给他分析了现状,并且十分耿直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嗷呜,嗷呜!汪汪嗷!”亚伯仑悲伤的用自己的两只前爪捂住自己的眼睛,趴在林知身旁开始哀嚎。

“你不能这样,亚伯仑,你是犬中的贵族,注意你的仪态。”诺曼斯·尼卡娜伦抱胸看着耍赖的大狗,思考着什么时候这个躺在地上的人能死的透透的,复活禁术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亚伯仑看撒娇卖惨耍赖都不管用了,而林知的情况也不足以让他把主人的耐心消耗完,他聪明的狗头想了想,决定自力更生。

大狗咬住林知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含住,就开始拖拉着人类的躯体往楼梯处走。

他要带着林知去找医生!

“......好吧,好吧,我的天啊。”诺曼斯·尼卡娜伦揉了揉更疼的脑袋,终于妥协了,他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亚伯仑把这个人类拖死了,这只没脸没皮的黑狗都会反过来怪他不救人。

对,没错,狗子没有错,错的都是主人。

“你这个样子会把他弄死的,医师在哪里?”少年轻声询问,空气中出现一个小小的人,他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声音尖细,“请问您需要医师尼卡的帮助吗?”

“恩。”

“好的主人,尼卡立刻赶来。”小人在空中优雅的转了个圈,黑色的丝线随着他的转动在空中散开,当小人停止旋转时,黑色的线编织成一个复杂的图案,漂浮在空中骤然降落个地面,发出点点漆黑的光芒。

小人完成自己的任务后,欣然退场。

诺曼斯·尼卡娜伦看了看那只能容下一人的黑色图案,奇怪道:“尼卡之前不是在一零五吗?怎么变成了一三七?”

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阵法中,尼卡的身高看起来还没有到少年的腰,他披着黑色的袍子,拄着金色的拐杖,脸被黑色的袍子遮得严严实实。

尖细的声音响起,“又怎么了啊!又怎么了!为什么要找我!?我的天,我尊贵的魔皇陛下,你们知不知道老人家需要休息,我是个老人家,不是活力十足的少年人!我需要休息!我需要充足的休息时间!”

尼卡医师应该是这个城堡里唯一一个敢这么和诺曼斯·尼卡娜伦说话的生物,即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师。

诺曼斯看着这个矮小的老头,十分真诚的道歉,“真是抱歉,尼卡先生,这么晚了还要劳烦你,但是这个人类只有尼卡医师能救回来,不是吗?”

小老头有点不好意思被这里的主人这么夸赞,但是又很高兴自豪,看,这里最尊贵的人物如此的相信他!

“是的,当然,肯定,确实如此,我可以把他治好!当然可以。”说着尼卡走到伤者身旁,用干枯黑瘦的手指抚摸林知的脖颈和四肢,翻看他的眼皮。

“真是幸运,再晚一点他就要回归父神的怀抱了!”说着,他的手掌中溢出了黑红色的雾气,雾气快速的把林知的身体覆盖起来。

林知被身体上强烈的瘙痒和疼痛感弄得忍不住呻吟出来,极力蜷缩身体,想要减轻伤口愈合的难受感,雾气慢慢的从伤口探入血肉,修复着他受伤的骨骼和内脏。

林知感觉到刻骨的疼痛和铺天盖地的麻痒感,他挣扎着睁开眼,却只看到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下一秒他就被身体巨大的疼痛感刺激的直接昏过去。

我他妈的绝对上辈子干了人神共愤的事!才会倒了八辈子血霉来到这个鬼地方!

这是林知昏迷过去的最后想法。

诺曼斯心里却有那么一丝后悔,早知道他就再拖延一点时间了,这样亚伯仑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怪他。

黑犬开心的摇着尾巴看着医师治疗奄奄一息的人类,他能感觉到,人类薄弱的生命气息在慢慢的变得鲜明,变得富有生机。

尼卡把手里的雾气慢慢的收回,雾气如同蛛丝一般从伤口处抽离,在最后一点蛛丝脱离时,治愈后的供蛛丝进入的细小伤口也消失不见。

尼卡翻了翻自己的黑色斗篷,找出一管血色的药剂,扒开林知的嘴喂了进去。

“不管看尼卡治疗多少次,都会被惊艳,真是不可思议的魔法!”诺曼斯用浮夸到让人无法忍受的语气恭维着小老头。

尼卡不由的抬起脑袋,挺起胸膛,“当然,我的医术可不仅仅是魔法,它还是魔法中的艺术!独一无二的艺术!”

少年听着小老头开心骄傲的话,配合的点点头,“当然,当然,那么我希望尼卡医师能够在今晚有一个美梦。”

“当然,感谢您的祝福,祝您安康快乐。”尼卡由衷的祝福着诺曼斯·尼卡娜伦,他的庇护者。挥了挥法杖消失在原地。

“祝我......安康快乐?希望吧。”诺曼斯叹了口气,眼中浮现大片的阴霾,真的会快乐吗?被诅咒的人也有资格获得幸福吗?

亚伯仑感受到少年的黑色情感,靠了过去安慰的蹭了蹭他的小腿,少年勾起唇角,揉了揉大狗的耳朵,“没有事的,亚伯仑,我很好。”

诺曼斯看向依旧昏迷着的林知,拍了拍手,“阿米利娅。”

没有人回应他,诺曼斯的脸色更臭,“琉岭!阿米利娅呢?!”

高大的男人从空气中踏出,沉默着,跪下行礼,然后又穿过空气消失。

诺曼斯蹲下揉捏着黑犬的耳朵,瘙痒着亚伯仑的颈肉,黑犬被主人抚摸的开心至极,尾巴疯狂的摇摆,舒服的吐着舌头,幸福的眯起了眼,被抚摸爽了,又不满足的躺在地上露出满是黑色绒毛的肚皮,示意少年揉肚皮。

诺曼斯被黑犬可爱的动作弄得不由失笑,满足了他的要求,细白的手指抚摸着软乎乎的肚皮,却又想起了那个人,她也是这个样子,总是耍赖撒娇像个孩子,却又十分希望做些什么能让他开心。

“主人,阿米利娅已经找到了。”低沉沙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诺曼斯保持着蹲下的姿势转过头,沉默到忧郁的男人抱着满身狼狈的女子。

阿米利娅的腿就像烟雾一般缓慢的消散着,她雪白的小腿已经消逝了大半,无力地靠在琉岭的怀里,虚弱的抬起眼睑,黑白分明的杏眼失去了色彩。

少年看到这,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诺曼斯大人,抱歉,惊扰到了您。”阿米利娅挣扎着要下地。

“别动,这件事不怪你,姬娃和你不在一个水平上,你能够保住他的命,就已经尽职了。琉岭,把她送到黑室里。阿米利娅,好好修复自己的身体,接下来你的事务我会派人接手。”诺曼斯回过头继续逗弄亚伯仑,淡淡的安排了接下来的工作。

“是。”沙哑低沉的男声和清雅冷漠的女声一起响起,娇小的女人乖顺的靠在男人怀里,男人沉默着抱着她离开。

等两人离开了一会后,逗狗逗开心的少年才想起来地上的林知,“哎呀,忘记他了,这可怎么办,丢在这里吧。”

亚伯仑使劲往他怀里拱,哼哼唧唧的抗议。

“难道你要让我把他抱回去?不,我拒绝,太失礼了。”诺曼斯根本就不想离林知太近。

“呜呜。”亚伯仑垂头丧气的走到林知身旁趴下,委屈的看着主人。

“你要陪他吗?!”诺曼斯刚刚还笑意盈盈的漂亮脸蛋瞬间变得狰狞可怖,特别是当黑犬小心翼翼的肯定的点了点头的时候,那张脸变得铁青。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诺曼斯怒气冲冲的甩下一句话,转身蹬蹬的上了楼,他发誓,如果他继续待在那里,他真的会踩爆林知的头!

亚伯仑委屈巴巴的看着主人离开,想去追。又看了看面朝地躺在地上的林知,还是悲伤的趴了下来,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会被吃掉的,可是亚伯仑不想这个人被吃掉,主人,呜,亚伯仑的主人不喜欢亚伯仑了。

大狗悲伤的眼含泪水把自己的脑袋藏在尾巴下面,怎么办,主人跑掉了,怎么办,是不是该去找主人。

“嗷呜。”好难过,亚伯仑好想哭。

亚伯仑不太大的脑子里一晚上全是诺曼斯的身影,全是到底留在林知这里保护他还是应该去找可爱的主人。

可怜趴在地上的男人保持了一晚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状态,直到微弱的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过来,林知才呻吟一声,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已经麻木的脸,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亚伯仑发现林知已经醒来了,兴奋的嚎叫了一声,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飞向了楼梯,终于可以去找可爱温柔的主人啦!

林知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血污,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昨天发生了什么,自己大难不死,侥幸拿回来一条命。

看来,亚伯仑是在保护他,真是好队友。

林知苦笑着爬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自己的伤口已经不可思议的愈合了,但是衣服已经成了乞丐状,破破烂烂还沾满褐色血液,身下一片血液的凝集物,把地板弄得脏兮兮的,不知道为什么墙壁上有大片的血迹,林知也不想关心。

林知呆呆的站在原地,等脑子清醒一些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干什么,回房间是现在最好的选择,至少,他还没有在房间里面发现什么能弄死他的东西。

我靠,队友你快回来!我找不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