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不高。”
003又补充一句,“不过一旦真感染,致死率100%。”
除非舒姣愿意拿积分,去帮那位贤亲王买治疗药。
但……
这概率0%吧。
“那还真是……”
舒姣轻笑了声,也不再管这事儿。
贤亲王被狗咬伤这事儿,很快就传得满京都是。各大府宅提起来都摇头,极大部分都觉得,确实是场意外。
毕竟贤亲王……
算计他受伤,实在没啥好处。谁闲着没事儿跟他玩过家家啊。
除了季鹤伏。
季鹤伏默默烧毁刚送上来的卷宗,从腰包里掏出了二两黄金,递给前来报信的下属。
本来只是想抱个大腿的下属,看见黄金眼睛都亮了。
“多谢大人!”
“此事,便全当未曾发生。那个放狗咬上贤亲王的人……”
“大人,那人夜里醉酒,摔河里淹死了。”
“去吧。好好干,本官很是看好你。”
季鹤伏轻挥挥手,心想:
他这夫人,真是有趣,下手也利落。若非最近有他的人盯着贤亲王,怕是也查不出这事儿来。
只是到底还是太心软了。
怎么能留下动手那人的命呢?那可是个大破绽。杀了才能死无对证啊!
今晚……
哎~
可惜了!
今晚他有公务,否则就能和夫人好好玩玩了。
至于什么公务?
“砰!”
威武将军府的大门,硬生生被踹开。
一群宽肩窄腰、气势汹汹的玄卫,身着黑袍,面无表情的持刀闯进威武将军府。
正在用膳的元家人,都惊慌不已。
“季鹤……季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元光憋着气,僵硬的笑着。
“还吃呢?”
“我做什么?”
“自然是抓你来了。”
季鹤伏坐在玄卫端来的椅子上,都被元光这蠢问题给逗乐了。
“季大人莫要说笑,我元光一生光明磊落,从不行鬼魅之事,何至于劳动季大人带这么多玄卫前来?若是为我儿子的事……”
元光皱了皱眉,“皇上也已经罚过了。”
除此之外,他真没干别的事啊。
顶多也就是出去喝了点花酒,收了点贿赂,但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吧?
季鹤伏都懒得跟这个蠢货废话。
一个两个,见他到都这么问。
问问问!
问就能逃过一劫吗?
他抬起手,往前一挥。
不需多说,玄卫便如豺狼一般扑上前,将府上的人抓了个干干净净。
元光被玄卫腰间的刀压着脖子,跪在地上满目惊慌,“季鹤伏!你抓我,总要有个名头吧?”
“名头?”
季鹤伏笑了声,从怀中摸出几封早就准备好的密信,“来,元大人,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字迹?”
他将密信递到元光面前。
果然!
上头的字,和元光写的如出一辙。
但这上面的内容,却、却……
“季鹤伏!”
元光瞬间恍然,忽得猛烈挣扎起来。
“你个王八蛋!你栽赃我!你卑鄙无耻、肮脏下流!你个没种的东西!这不是我写的!这不是我写的!我要见皇上!”
季鹤伏,找人仿照他的笔迹,写了几封他挑唆太子造反、拉拢各大武将、截取江南税赋的密信。
这能认吗?
这认了,直接就完了!
全族都得完!
元光破口大骂,恶狠狠的盯着季鹤伏,恨不得把他给瞪死。
“休对大人无礼!”
他身后的玄卫,手轻轻一抖,便在光元脖子上划出一道不致命的血痕。
“哎~粗鲁!”
季鹤伏阻止了玄卫更为过分的动作,“这可是威武将军,得尊敬些。”
他微微俯身,抬手轻拍了拍被制服的元光的脸,“元大人,前些日子弹劾本官的时候,是不是很高兴啊?”
元光:!!!
“季!鹤!伏!!”
元光厉声嘶吼。
“堵住嘴,拖回玄卫司。”
季鹤伏直起身,斜睨着他,似是很欣赏他破防的样子,随后心满意足的吐出两字,“严审。”
看着让自己不爽的人,一个个死在手底下。
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冤枉!冤枉啊!皇上……”
元光话未说完,便被玄卫粗蛮的堵住嘴,拽拖出去。
冤枉?
季鹤伏嗤笑一声。
冤不冤枉的,他不知道吗?
真的假的,重要吗?
龙椅上那位天子的心意,才是评判一切的标准。
这么一耽搁,等回府,又是深夜。
还是老样子。
回屋季鹤伏就看到舒姣半躺在床上,手里捧着话本子。
嗯……
特色话本。
“夫人真是好学。”
季鹤伏张嘴就夸,眉眼弥漫着笑意。
这笑,和在元光面前那阴阳怪气的笑可全然不同。他现在是实打实的,看见舒姣他下意识就很高兴。
“我勤学苦读,还不都是为了夫君。”
舒姣也没起身,只冲他抛去一个媚眼。
“原来如此。”
季鹤伏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金镶玉的镯子,“那为夫也不能亏待夫人。这个,夫人可还喜欢?”
舒姣懒懒的把手伸出去。
季鹤伏坐在床边,轻握住她的手给她戴上,满目欣赏。
舒姣:“哪儿来的?”
“威武将军府拿的。”
季鹤伏解释道:“我已经告诉皇上,威武将军之子口出狂言一事,是三皇子暗中挑唆,顺便还给太子送了消息。”
就太子剩下的那点人手。
说真的,他要是不放放水,太子都不一定能查到三皇子头上。
但这群皇子里吧……
还真只有太子最有本事。
太子唯一被人诟病的,也就是他喜好人妻了。不过女色嘛,只要太子不被迷惑到没脑子的地步,就爱咋咋地吧。
说不准皇上还更乐意看到太子身上有这个污点呢。
“皇上有什么反应?”
舒姣问道。
“他气得在殿上大骂三皇子狼子野心,活活骂了一刻钟。然后就叫我把消息递给太子。”
摆明了。
皇帝也想挑起太子和三皇子的争斗。
季鹤伏自然得“听令行事”啊!
“噗嗤~”
舒姣轻笑起来,“那倒是和夫君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然也。”
季鹤伏点点头,而后又道:“不知夫人可有听说,贤亲王被狗咬伤一事?”
“嗯哼?”
“夫人的婢女,也实在是个人才。”
这话说出口,季鹤伏却并未在舒姣脸上,看到惊诧之色。
似乎……
她早料到自己会发现这件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