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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太太亲自扶起宋观舟,“幸得无大碍,只是装装样子,咱们娘几个能说的,多说点,不能说的,咱就做个悲伤的样子,让贼子以摸不清楚贼子的情况。”

宋观舟颔首,再次道谢。

梅太太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若说四郎受罪,可你也跟着清减了不少,如今瞧着是无碍的,你该吃该睡的,不必多担忧,抓贼的事儿,有官府和咱们府上的家丁护卫。”

宽慰的话语,说了不少,宋观舟应酬良久,也有些疲惫。

还是齐悦娘看出来,借口自己扩月斋的海棠开得极好,请梅太太们过去赏玩。

宋观舟欲要跟着同行,齐悦娘拦住她,“二婶也不是外人,你昨儿就不曾睡好,这会儿补补眠去。”

古妙凤听来,也拦住宋观舟欲要坐陪的心思,“即使如此,听大嫂子的话,你快些歇着去。”

又一番往来,送走众人之后,宋观舟立在院门石阶上,轻叹不已。

“应酬,也是个力气活。”

旁侧忍冬与蝶舞掩口失笑,“此番四公子的事儿,是吓着二太太了。”

“毕竟是一家人,二太太别的不说,对长房几个哥儿的,都不错。”

主仆边说边回到屋内,宋观舟同忍冬交代道,“若得空了,再给长兄去信,实在不成,差派个人去寻一寻。”

忍冬点了点头。

等蝶舞蝶衣出去之后,她瞅空到了宋观舟跟前,低声说道,“少夫人,这几日看着您与四公子和好如初,怎地还惦记着舅老爷的事儿?”

“不是要走,如今四郎为我做的这些,我怎可能撇下他跑了,只是贼子盯着我的命,将来鹿死谁手也说不清楚,不管如何,我也想见兄长一面。”

“这倒也是,舅老爷这一去,怕是有两年的光阴不曾回京。”

“长兄有志气,继承父亲遗志,要走遍大江南北,虽说往日被我的不懂事所伤,但终归自小一起长大,他心胸开阔,不会记仇的。”

“当然不会。”

忍冬宽慰起来,宋观舟眯着眼,仰头看着屋顶,“书信上头,多加几个字,就说小心金家或与金家有关的,尤其是瞎眼的、独眼的男人。”

“少夫人,您是怕余成潜逃出去,遇到舅老爷,会下毒手?”

“他如今只想着为他主子报仇,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能杀得了我亲近在意之人,不管是谁,都是对我的重大打击。”

宋观舟以己度人,若站在余成的角度,成为大隆通缉重犯之后,怎可能会投案自首,绝对是你死我活,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的打算。

原着的剧情,对宋观舟而言,用途已不大。

但人的性情,原着里还是披露了不少,譬如余成。原作者给他的设定就是对金拂云矢志不移,忠贞不二。

呵!

真就是忠贞不二!

宋观舟坐在软榻之上,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才同忍冬说道,“余成若是还在京城内外,必然是穷寇难追,如此之人,早已杀红眼了。”

不得不防。

忍冬连连点头,“少夫人您放心,奴再去写封信送出去,若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仍是没有个回信,奴就差人亲自去寻。”

“好,辛苦你去办。”

“少夫人何必与奴见外,奴只恨没有机会,否则定要那金拂云碎尸万段。”

别——

宋观舟赶紧拦住她,“不可轻举妄动,我可舍不得你们去为了这狠毒的女人丢了性命,不值当的。”

“少夫人,她只要活着,奴就觉得犹如万足之虫,死而不僵呢!”

“金拂云的命,是有些难了结,算了,先龟缩在宅子里,静待后续朝堂上的纷争发展。”

其实,这时宋观舟还不知,京城上下,几乎是议论纷纷。

权贵人士的茶前饭后,镇国公府与金大将军,成了频频提及的话题。

金蒙,再度进宫谢恩。

贺疆那厮,一语成谶,升职了……

是金蒙无法推辞,但又百般不愿的调令。

他升至兵部,司尚书郎一职,前所未有的高官,却让金蒙心中暗道不好。

可如今有何法子,他离不得京城,回不到溧阳,原以为四处走动,能让圣上松口,哪知余成闹出这等事情,惶恐不安之时,得了个升职的“喜讯”。

溧阳边军大将军一职,丢了。

金蒙回到府上,把自个儿锁在书房之中, 许久不出门。

圣上与他闲谈君臣之情,提及老尚书多次递交告老还乡的奏疏,请辞之意,让国君两难。

舍不得老尚书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操劳一生,却又不得不正视老尚书身子垂垂老矣,早不堪公务重责。

一番褒奖,夸赞金蒙不管是资历还是能耐,都是兵部尚书的不二之选。

“将军不可托辞,朕但凡能想到比你妥当之人,也不会在宏安离去不久,你尚且还在丧妻之苦中,就委以重任。”

“陛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

“如今东骏使团,居心不良,我大隆城池燕秋关、苏阳渡、鹤州县本就被东骏强占,而今还要谈判拿回去,绝不可能,此事上头,鸿胪寺上下谈不好,只能仰仗大将军。”

言语凿凿,君臣之间,看上去是掏心掏肺。

金蒙再三推辞,可也不能君前失仪,最后婉拒无用,只能磕头谢恩,领命而去。

至于头一次进宫,被镇国公裴渐连连追问余成之事,他因得了女儿密信,知晓余成不是女儿指使,当着秦侍郎、京兆府尹、何文瀚以及其他官员,直呼误会。

当时,圣上听了三两句,着京兆府全力追缉余成。

“大将军,此子从你府上出来的,说来你们身为家主,也有教养不当之责,追缉凶手之时,你们府上也该出出力。”

“是!”

金蒙磕头领命,一副痛心疾首之态,“是老臣教养不当,女儿识人不清,从去岁入京来,金家上下万事不顺,丫鬟婆子们,接二连三的出事,说来……,老臣惭愧啊。”

君臣闲谈,裴渐几次欲要插话,都被圣上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