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也让分局长林军带人突击了集会地方,对所有的人,只不过是当场教育一下就放了。
撤离的骨干人员,‘失踪’了四个小时后,李洪才知道这事情,要知道这四五个小时能做出来许多事情的。
‘失踪’的人员都是邪教组织最基层的骨干人员,都是这些人冲锋陷阵的,虽然在外面被人捧称为‘法王’,受到了众多的信徒追捧,但是,这些都是表面上的情况,实际上就是个干活的,在众多骨干中,只不过是最低级的,说不好听的话就是替死鬼,关键时刻准备着背黑锅。
虽然是这样的境况,但是他们还是知道自己的直接上级是谁,在李洪的邪教组织中,每一个级别都是和上一级直接联系的,不能越级的,也就是说,处于最纸级的‘法王’只能和他的上级‘天王’联系的,不可能和‘天王’的上级‘殿下’发生任何关系,这和过去搞间谍过家家差不多,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安全。
一旦‘法王’出了问题,波及的只能是他的上级‘天王’,别的人当然是有时候做出来切割的,这样的结构只不过是理论上的,理想式的,关键的因素得具备。
那就是要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下面的人出问题了,要是时间很久才知道,那这样的组织架构又有什么用呢?
四五个小时,这么长时间,不但可以让‘法王’开口说出来自己的直接上级‘天王’是谁,就是将‘法王’供出来的‘天王’秘密抓捕也是绰绰有余,所以当李洪知道了参加聚会的‘法王’失踪了,再去通知其他的骨干赶紧切割撤离,一切都晚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去做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别的又能怎样呢?
韩景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差,打了许多人措手不及,表面上也是佯装着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切事情,这样的情况和关山他们预料的差不多,所以他们觉得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以致在思想上产生了麻痹大意,这样的情况又传递给李洪他们,导致了所有人在思想上松懈,毫无应对措施,等他们反应过来了,一切事情差不多都尘埃落定。
韩景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我无打虎意,虎有伤我心。你总不能对于陷害自己的人无动于衷吧?
市公安局关山也不是傻子,几十年官场摸爬滚打,没有些本事也不可能做到现在这样的位置,他总觉得韩景做出来的事情很奇怪,这样的事情要是一般人做出来,一点点也不奇怪的,问题就是韩景不是一般人,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
关山真是太自以为是了,认为自己和韩景是差不多档次的人,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还一点也不脸红,要是韩景知道了这事情会怎么想?
为了预测出韩景的真实企图,关山又把分局长林军和派出所所长马宝龙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关山先是听取了林军和马宝龙监督的情况。
林军和马宝龙都认为韩景他们已经入套了,只不过警惕性很高,试探性的走了几步又退了回去。
这样的分析也算是正常的,毕竟两个人的智商摆在那里,官场中你来我往的争斗,说到底就是比智慧的,斗智斗勇的结果还是取决于智商的高低。
关山听完了林军和马宝龙的看法,便若有所思的说:“你们说的很对,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漏掉了,以韩景的智商,他做出来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会吧?是不是局座想多了?他智商再高,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又能做出来什么事情?他得用人做事情的,用什么样的人,用多少人得由我们决定,难道他们会用另外的人?”林军分析着自己的想法。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韩景他们几个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再说了,这是在京城,不是地方上,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无论是用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会得到相关的消息,就是调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人,外面的人进京城也是我们管理的,他总不能公然违背上面的规定吧?”马宝龙也提出来了自己意见。
林军和马宝龙两人说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这一点也是不可否认的,关山听完了两人的意见,对自己心里原来的想法也产生了动摇。
关山原来认为韩景是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计策,明面上佯装着平平常常的样子来迷惑人,暗地里又是另外一样,那才是真实的情况。
在听完了林军和马宝龙的各自看法,关山认为自己原来想的有些高估了,从外面调过来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外来人员,无论是什么人都是需要有关部门批准的,这有关部门就是自己管理的,自己也已经吩咐过了,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自己都会在第一时间内知道的。
外来的这条路子没有了,那就是用京城本地不是自己管理的人,那样的情况就更微乎甚微了。自己就市局一把手,谁敢背着自己偷偷派人?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挑战自己的权威性。
如果是另外的人,这样的话,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自己的关系网遍布京城的各个地方,有什么这方面的消息,自己也是立刻就知道的。
三条路子都是一样的结果,逃不过自己的眼睛,难道韩景没有暗度陈仓?他做出来的事情都是真的?
一个人无论是什么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要有自己的主见,虽然说群策群力,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也是有条件的,也不能轻易否定哪一个,去肯定哪一个,更不能轻易产生动摇,尤其是对自己的想法产生怀疑。
一旦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动摇,又受到了外界因素的干扰,大多数结果都是改变了自己原来的想法,做出来了错误的或者是不太正确的决定。
关山就犯了这样的错误,本来就是犹豫不决的,再加上听完了林军的想法,马宝龙的看法后,也就从心里否定了自己原来的想法。
就好像一个棋手,判断错了对手的下一步动作,也就作出了错误的决定,下错了一步棋,下面的也就不用再走了,本来对方就不在自己之下,一步错步步错,结果只能是一个,满盘皆输,所以没有必要再坚持走下去的。
就在关山他们几个人在讨论韩景每一步动作时,韩景已经完成了对‘法王’的审讯工作,这些人平时都是嚣张跋扈的很,受到了广大信徒的追捧,认为自己很了不起的,一旦走进了审讯室,吓得腿软心颤,哪里还有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
面对审讯人员的讯问,他们都是竹筒倒豆子,根本就不需要费多大劲,更不要说费尽心思了。
有了‘法王’们提供的消息,韩景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些沉浸在成功人士喜悦中的‘天主’们从天上拽下来了,并且还是狠狠的摔在地上,从妄想症中重新回到了现实中,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他们也只能接受。
韩景并未就此罢手,他顺着线索,继续深挖,很快又将目标锁定在了更高级别的“殿下”身上。与此同时,关山还在办公室里和林军、马宝龙讨论着,完全没意识到局势已悄然失控。
韩景安排人手,对“殿下”可能藏身之处进行了严密布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韩景亲自带队,一举将“殿下”及其余党抓获。至此,李洪的邪教组织几乎是全军覆没。
当关山得知撤离的骨干人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也知道自己原来的判断还是正确的,当的自己为什么就不坚持一下呢?
关山感觉到后悔不已,当时要是坚持一下,哪怕坚持一点点,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局面。后悔,追悔莫及,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谁让自己犹豫不决?谁让自己生性多疑呢?
性格决定命运,这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关山的性格就是优柔寡断、生性多疑,这样的性格就决定了他的命运。
在‘法王’失踪四个小时后,李洪才接到了关山的电话通知,关山告诉他,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的话,不长时间就有可能到监狱中传道去了。
李洪对关山的电话也是猝不及防,这消息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几分钟才明白过来,‘法王’莫名其妙的失踪,原来是人为的,而且还是有目的的人为。
突破口一旦打开了,你就是想堵都堵不住的,时间耽搁长了,四五个小时过去,自己的几个‘大王’都已经成为人家釜中之鳖,如果自己要是再慢一慢,估计自己也跑不掉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跑路再说吧!
什么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问题李洪从来没有想过的,因为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会有跑路的一天,就是想到了这里,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就到了。
李洪这才想到自己好像一只丧家犬,不知道自己往何处去,忽然,李洪的电话响了起来,把李洪吓了一跳,看着是陌生的号码,李洪的不想去接,要是劝说自己去自首的电话呢?
自己是去还是不去?要是帮助自己的电话呢?虽然这样的情况几乎是零,但是也是不能排除的。
犹豫了一分钟,电话还是响个不停,李洪这才不情愿的接了电话,电话传来了怒气冲冲的骂声:“混账东西!我的电话都不接,你是不是想去死?”
李洪这才知道是自己的主子,外国人欧巴,李洪连忙解释着原因,好说歹说,欧巴才消了气,人继续说:“你的,立刻马上到外面,有使馆车去接你,只要上了车,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明白吗?”
李洪听到了欧巴的话,李洪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匆匆忙忙收拾了些东西,便按照欧巴所说来到外面。果然,一辆挂着使馆车牌的车停在那里。
李洪刚上了车,车子突然被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围住了。
带队的正是韩景,他冷冷地看着李洪,“李洪,你的末日到了。”
李洪坐在车里脸色煞白,惊恐地看向外面的人,车里的欧巴也一脸平静。他吩咐着司机,“赶紧开车回使馆。”
韩景也没有阻拦车子,他也没有权限去阻拦,要是硬的阻拦,会惹出来更大麻烦的事情,也许有人巴不得自己这样去做的,这样的话,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使馆的车子不是谁想拦就可以拦的,那会引起外交纠纷,韩景不想因为这事情耽搁自己的计划。再说了,只有李洪一个漏网之鱼,谅他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抓与放,两相比较,权衡利弊,韩景选择了放行。
韩景知道放行是最好的计策,你想想,李洪逃到了大使馆,外国人收留了他,说明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李洪为了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必忘要做出来忘恩负义的事情,欺师灭祖。
那样的话,李洪邪教组织的真实面目,就让大家一览无余了,不用你费尽口舌去解释,邪教组织的事情也就云消雾散。
这件事情也给了我们敲响了警钟,在未来的日子里,邪教组织的余孽仍在暗处蠢蠢欲动。李洪躲在大使馆内,为了向欧巴证明自己的价值,开始疯狂地编造谎言,诋毁曾经养育他的国家和人民。
这时候上面的领导才真正的意识到精神意识形态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韩景密切关注着李洪的动向,同时联合宣传部门,将李洪的丑恶嘴脸和邪教组织的真实罪行公之于众。
民众们看到那些证据,纷纷唾弃李洪和他的邪教。而李洪在大使馆内,看着外面民众的反应,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自己除了逃到国外别无他法,因为国内已经没有自己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