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蒙联姻的孩子,其身份的尊贵程度可想而知。
若是个皇子,那更是不得了,将来必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皇后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必须想办法阻止懿妃生下这个孩子。
“你去延禧宫一趟,告诉安常在,如今到了她该为本宫效力的时候了。”
皇后扶着额头,声音冰冷地吩咐道。
她之所以扶持安陵容,可不是为了让她在宫中逍遥自在地享清福的。
现在,是时候让安陵容发挥她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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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在得到皇后的授意后,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出一个绝妙的计策,才能除掉琪琪格腹中的胎儿。
安陵容坐在窗前,沉思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一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琪琪格流产的计划。
她如今和皇后是一条船上的人,除了听皇后的话,她已别无选择。
毕竟皇后位高权重,若得罪了皇后,恐怕她在这宫中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而且,她本来就对琪琪格心存不满,一直想找个机会将其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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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轩内,甄嬛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而在那张精美的桌子上,一盒打开的舒痕胶正静静地摆在那里,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枉我一直把她当作亲姐妹一样对待,她竟然......竟然如此狠毒!”
甄嬛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恨。
温实初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地看着甄嬛。
他深知甄嬛此刻的心情,也明白她所遭受的痛苦。
然而,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陪伴在甄嬛身边,给予她一些安慰。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安常在竟然会在这舒痕胶里放入麝香呢?”
温实初叹息道,语气中透露出对安陵容的鄙夷和对甄嬛的同情。
甄嬛紧闭双眼,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她一直以为自己当初小产是因为年世兰的罚跪,却万万没有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安陵容,那个她一直视如亲姐妹的人。
而且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提醒,甄嬛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让温实初去检查一下这舒痕胶。
毕竟,这舒痕胶一直以来都被她视为珍贵的养颜圣品,她从未想过它会有什么问题。
然而,现在问题出现了,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人又是如何得知这舒痕胶有问题的呢?
更让人费解的是,为何要通过在花房送来的花里埋着字条这种方式,将这一切都告诉自己呢?
甄嬛在心中苦苦思索着,究竟谁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呢?
首先,她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眉姐姐。
因为如果眉姐姐知道这舒痕胶有问题,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亲自告诉甄嬛,而不是采用这种隐晦的方式。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那些与甄嬛并不相熟的人了。
皇后?端妃?敬妃?
甄嬛在脑海中把这些人都过了一遍,却始终无法确定到底是谁。
甄嬛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既然已经明确了目标,甄嬛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安陵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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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内,皇上正亲自喂着琪琪格喝安胎药,动作轻柔而细致,充满了温柔。
“怎么了?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朕说?”
皇上注意到琪琪格似乎有话想说,便开口问道。
琪琪格轻咬着唇瓣,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皇上,臣妾听闻,您是不是要迎平定叛乱的有功之臣家的女儿入宫为妃呢?”
皇上闻言,不禁一愣,脑海中迅速闪过那日在景仁宫与皇后的谈话。
然而,他明明记得自己并未应允此事啊。
“这是谁在胡言乱语?”
皇上眉头微皱,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琪琪格稍稍垂首,眼帘微垂,露出一副颇为低落的神情,轻声答道:
“宫中众人皆是如此传言。”
皇上见状,心中忽地一紧,连忙将原本搁在安胎药药碗上的手移开,一把将琪琪格紧紧地抱入怀中,柔声安慰道:
“莫要听信这些流言蜚语,朕并无此意,宫中也绝不会再进新人。”
他深知琪琪格如今怀有身孕,太医曾言其胎像刚刚稳定下来,绝不能让她再多思多虑、伤心伤怀。
有琪琪格一人在侧,于他而言便已足够。
琪琪格闻得皇上这番话,心中顿时一喜,原本黯淡的眼眸也瞬间明亮了起来,如同一泓清泉被阳光照耀,泛起粼粼波光。
“当真如此?”
她的声音中仍带着些许不确定,似乎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
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给予她肯定的答复。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不禁暗暗思索起来。
当日在景仁宫的谈话,除了皇后之外并无他人知晓,可如今这消息却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究竟是何人走漏了风声呢?
且不论这消息究竟是否出自皇后之手,单就此次事件而言,皇后显然难辞其咎。
皇上对此事亦是心知肚明,于是下定决心,要对皇后冷上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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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秋意渐浓,暑气渐消,天气逐渐凉爽起来。
此时,琪琪格的身孕已满三月,经太医诊脉后,确认胎象已然稳固。
然而,琪琪格的胎象越是稳固,皇后心中的焦虑便愈发难耐。
“真是废物!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懿妃的腹中胎儿竟然还是如此安稳!”
皇后面色阴沉,眼神冷冽地盯着安陵容,满脸尽是不悦之色。
安陵容见状,慌忙跪地叩头请罪,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皇后娘娘息怒,那永和宫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嫔妾实在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