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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看出她正遭受的折磨,她变得日益敏感、脆弱、多愁善感。她这个年纪本应该像青少年那样潇洒、无所畏惧,可她却害怕那些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尚未认识之物。

丹妮每晚从那个凄凉绝望的梦中惊醒,那是一个美丽又可怕的梦,那个银发女人的心碎了,她难过情关最终自焚消亡。丹妮一遍又一遍试着打开心结,但最终总是在一阵害怕的颤栗中狼狈收场。

很糟糕的是,她今天到学校参加司法考试和其他专业课科目,她发挥得不尽人意,这是她有史以来考得最差的一次。

丹妮非常沮丧地拦了辆车回基地,她背靠在座位上坐着,双臂交叉放在膝上。熟悉的街道开始在身边涌现,她往窗外看,放空思绪。

她回到基地——空荡荡的,现场混乱,工作人员全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这是一个恐怖的象征。她心生不好的预感,基地大厅的自动门紧紧锁死,她竭尽全力砸门,可无人应答。她拿走躺在脚边一个安保人员的枪,破坏了门锁。

队长、朔夜、亚里沙和豪气全都昏倒在地,她叫不醒所有人。礼堂光和翔去哪儿了?正当丹妮摸出手机准备打给礼堂光时,从她身后传来一阵空灵诡异的歌声,她无法拨号,歌声干扰了信号。

强烈的恐惧感吓得她有些魂不附体了,她的脚已经不听使唤,甚至不敢转身。

“我一直在等你发现真相,皮拉。”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传到她耳里。

丹妮慢慢转过身,女人静悄悄地站在后门出口边上,静得她一开始都没注意到这个女人。她们彼此盯了对方很大一会儿,然后女人露出了微笑。她朝丹妮走来,到了跟前。丹妮小心地扭过头来注视着她。

“皮拉,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塞西忒瑞亚啊,那个被你的魔龙扔到白骨岛的人鱼。”女人装作可怜楚楚的样子,声音矫揉造作,可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狠的寒光,接着说:“对此我感到很抱歉,皮拉,不过你的队友不用真的卷进这件事里来,不是更好吗?”她的语气很客气,很友好。

“你就是海妖。”丹妮断言道。

“我可不喜欢人们这么叫我。我不是什么妖怪,但你却是货真价实神创造出来的祸水。”塞西发出讥笑声。

“丹妮,让开!”

门口传来友也和玛娜的声音。友也拿着他最新发明的Ex-python光线枪,冲着塞西开枪。光线似乎对海妖的伤害并不大,塞西扭曲的脸迎面向友也从容地走过去。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脸一直划到下巴。“可惜了这张帅气的脸。”

塞西把手指摁在友也的太阳穴上,开始轻哼安魂曲。

不过几秒,友也翻着白眼也像其他人那样昏睡过去。不受歌声影响的人,除了作为机器人的玛娜,就剩下丹妮了。

“丹妮,你快逃。”玛娜摆出佯攻的姿势,却被塞西一举拿下,她扣掉了玛娜胸前的智能芯片。

“真是奇怪,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塞西的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丹妮的眼神。虹膜已经快要变黑了,只有边上还有一点儿暗红色。“你应该不是皮拉吧?你看起来没有一点杀伤力,眼神不像她那样犀利霸道。你是什么人呢?”

丹妮同样凝视着她:“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有什么花招,你就尽管使出来。”

塞西后退了几步,开始漫不经心地转圈,她在决定从什么地方下手。然后她身子往前一弯,把丹妮扑倒在地,头先着地,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丹妮的视线已经变成了两条长长的隧道,凭着最后一点力气,她的两只手本能地抬了起来护住头部。

丹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她通过周围的环境和标语判断自己是在一个屠宰场里。

“伊莎丹妮……”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叫她。

她寻声扭头,发现自己身后绑着与她同校的学生——泰勒·斯旺,他是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的学生。

“泰勒?你怎么会在这里?”丹妮惊异地看着他。

泰勒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从头理清思绪说道:“我不知道……我在便利店门口看到有个女人向我寻求帮助,她说她的车坏了,让我去帮忙看看,她把我带到了一个小巷……我听到了一阵歌声,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丹妮感到困惑,海妖为什么要抓一个无辜的人充当人质?她让泰勒移动被绑住的双脚,向前移到她旁边,椅脚摩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敲击声。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泰勒面色焦虑,时不时晃动椅子,绳子勒得他的肌肉发青。“我要报警!”

他越动,绳子就勒得他越疼,他彻底被惹恼了,咆哮道:“我的天!有没有人听到!”

“冷静,”丹妮安抚道,“你身上有没有尖锐的物品,钥匙也行。”

“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力气。”

塞西慢慢进入视线,高跟鞋的声音让两人更不安,她笑着朝丹妮走了过来:“在我们开始之前……”话说到一半,她又笑眯眯地转向泰勒:“我记得你是临床医学专业,你想成为胸腔外科的医生吗?我们现在就能帮你练练操拿手术刀的手感。”

塞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瞥向丹妮,她胸口感到一阵恶心。

塞西把双手摁在泰勒的太阳穴上,侵入他的大脑,控制他的思想,在耳边低语:“我要你把伊莎丹妮当作实验对象,在她身上开刀。”

“泰勒,不要!”丹妮尖声叫道。

塞西转身一掌把丹妮打得头晕目眩,把她的嘴唇打破了。然后,塞西一只脚使劲照她的腿踩下去,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作响。

“你愿不愿意呢?”塞西厉声再次问道。她的脚在丹妮断裂的腿上蹭来蹭去,丹妮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你难道不情愿让你的两个好队友设法找到你吗?”她提示道。

“不!”丹妮哑着嗓子说道,然后某样东西砸在了她脸上,重心不稳,整个身体往后倒。她听到了椅子被自己的体重压断的声音,因此绳子也被松开了。丹妮毫无力气去反抗塞西,更不可能逃走,她的腿已经被捻断了。

几码外的地上躺着几块玻璃碎片,丹妮朝它们爬去,只觉肢体发沉,嘴里有血的味道。

塞西上前拽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重重砸在木板上。塞西发疯似的地一次又一次虐待她,她断断续续低吼道:“你对我所做的用什么来还!你把自己的身体卖给波塞冬,是吗?你跟你母亲潘多拉一样,就是个只会对男人张开双腿的荡妇!”

泰勒红着眼睛,流着眼泪呐喊道:“住手!你别伤害她!你打我吧!”

塞西彻底疯了,狂笑道:“别急,马上就轮到你!”

丹妮听着塞西的胡言乱语,心脏像被刀刃扎了一样疼。她感觉到脑袋被锋利的玻璃划破了,一股温热的东西在她头发中流淌开来,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铁锈味。

她用手护住了额头,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