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府宅前中央广场上本来很热闹的气氛如今变的非常微妙,众人很有默契的噤了声,静静的瞧着台上两人的热闹。
“尔等二人此次对决虽然分成败,但是切勿下死手,点到为止即可,莫伤了两家和气!”
楚易舟慢腾腾的上了石台,站在楚怀楠和许茂霖之间,语声不紧不慢。
楚怀楠和许茂霖双手抱拳躬身,先给楚易舟施了一礼,紧接着给台下众人施了一礼。
此时赵小娴通过大门的缝隙望出来,按照秦溪玥的意思前来打探外面的情况。
出来前,秦溪玥特地嘱咐,若楚怀楠不敌许茂霖,赵小娴可直接出去大喊“住手,秦溪玥答应此门亲事!”的言语即可。
“规则很简单,谁先掉下台,输!谁先无还手之力,输!谁事先认输,输!”
楚易舟冲着楚怀楠和许茂霖点了点头,接着郑重嘱咐起来,之后缓缓下了石台,坐在原位之上。
“怀楠老弟,请吧!”
许茂霖冷冷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请!”
楚怀楠也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对于许茂霖的修为,楚怀楠多多少少看出了点端倪,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却不能不上,既为了秦溪玥,也为了自己,前者当然是责任,至于后者则是为了磨砺自身。
从林家集回来后,楚怀楠曾仔细研究过大罗玄典的特点,知晓想要进境快一些,唯有拿比自己修为高的人当作对手,向死而生,如此才能获得一定的压力,从而导致在困境中提升修为。
“大罗玄典不会是自虐狂修炼的功法吧?”
楚怀楠曾苦笑着说过这么一句话,为自己的修道之途感到悲哀和无奈。
有的人修道进境填资源即可。
有的人修道进境按部就班即可。
有的人修道进境足够努力即可。
有的人修道进境需多闭关即可。
然而楚怀楠唯有将自己往死里搞,只要不死,方能进境畅快。
此等修炼方式,放眼灵墟界,楚怀楠估计是独一份了吧?
许茂霖冷然一笑,身影一闪,速度快的惊人,只能看到他身后拖出来的残影而已。
“好快!”
楚怀楠心中一惊,真元散布在四肢百骸,四瞳开启,解析许茂霖的身迹,严阵以待。
“听说东岭许家家族传世绝学有三,内功心法伏元经,轻身功法凌影步,攻击技法拂云爪,都是远近闻名的功法,看来许大公子摒弃了天道赋予他的功法,转而选择了家族绝学!”
楚易绶右手捻了一下鬓发,言语中毫不吝啬对许家功法的称赞。
“不止!许家绝学流传了数百年时间,早已被他们的祖祖辈辈琢磨透了,只需按部就班的修炼即可,是我也会这样做!”
楚易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轰!
楚怀楠和许茂霖之间劲风四起,吹的台面上的烟尘弥漫开来,仿佛起了一场大雾。
众人纷纷后退了几步,眯着眼承受着烟尘的笼罩。
楚易舟右手中食两指相并,一抹银光在四周迸射而出,烟尘当即消弭于无形。
只见许茂霖的右爪被楚怀楠右掌格挡在了外面,两者体内迸射而出的真元相互冲撞着,一圈圈水色涟漪在他们之间一个接着一个炸开。
楚怀楠冷哼一声,左掌前开,朝着许茂霖的腰部斩去。
许茂霖冷笑一声,身影一闪躲过了楚怀楠的左掌,左手和右手皆变为爪,朝着他的面门抓来。
楚怀楠临危不惧,双掌前收正好和许茂霖双爪对在了一起。
轰!
楚怀楠直接退了三步,周身真元散乱起来。
许茂霖不退不让,欺身而进,气势暴涨,身影变换,来到了楚怀楠的身侧,右爪抓向他的脖颈。
楚怀楠临危不乱,硬生生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一枚绣花针从衣袖中迸射而出。
许茂霖大吃一惊,右爪连变,将绣花针夹在了中食两指之间。
楚怀楠连忙施展起留影步,横撞了过去。
在林家集楚怀楠与尸胎融合之后,身体比之先前更是强横了不知多少倍,这一撞看似轻巧,实则蕴含的力量在真元的加持之下何止千斤?
轰!
许茂霖直接被楚怀楠撞飞了出去,在空中倒翻了几个筋斗。
十几枚绣花针从楚怀楠的衣袖中劲射而出,不给许茂霖半点喘息的机会。
许茂霖坠落在底,犹如一个滚地葫芦一样在石台上翻滚了几尺距离,待停下来后,灰头土脸的狼狈至极。
看热闹的众人惊讶的瞧着石台上的情况,脸上大多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哧!哧!哧!
许茂霖一个横滚,躲过了十几枚紧随而至的绣花针,只见它们尽数定在了他刚才趴着的地面,针尾兀自振颤着。
“你就这么点能耐?”
许茂霖缓缓的站起身来,冷笑连连。
“你也就这么点能耐?”
楚怀楠双眸微眯,微微一笑,刚才一战下来他虽然占了上风,但是总觉得有些古怪,于是警惕的瞧着许茂霖。
嗖!嗖!嗖!
十几枚绣花针从楚怀楠的衣袖中劲射而出,直取许茂霖周身各大要穴,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许茂霖脸色阴冷了下来,周身真元震荡,一股极强的气机以他为中心朝着周围散布着,只见他的双手变成爪状,被蒸腾的银气萦绕着,映的皮肤森白如雪,模样如玉。
碎玉手!
叮!叮!叮!
十几声金铁交鸣的声音在许茂霖的身前响起,只见射来的十几枚绣花针被他挥舞的双手尽数挡了下来。
咔嚓!
许茂霖将双手中攥着的几枚绣花针捏碎,与施展留影步闪身而来的楚怀楠眨眼的功夫拆解了十几招,招招迅捷且狠辣。
一股劲力以两人为中心席卷四野,楚怀楠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道血迹,向身后划去。
许茂霖冷笑一声临空而起,朝着微停下身的楚怀楠飞踢而去。
轰!轰!轰!
眨眼的功夫,许茂霖双脚在空中连踢,皆踹在了楚怀楠胸口。
楚怀楠被踹的一个倒翻趴在了石台上,溅起了一圈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