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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据下属宗门传来的消息,失踪的那些人被找回来时肉体大多都是完好无损的,只是……只是那些人的灵魂都莫名消失不见了。”

说完,那弟子局促地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人,这位温师兄据说是本宗的亲传,如今已是化神修为,此次前来就为了处理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食魂魔一事。

温宴初眉心蹙了蹙,“可有用过追魂术?”

眼见对方沉下脸色,那弟子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答道:“程师兄已经用过了,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追魂术都觅不到丝毫踪迹,看来这次的作乱的魔物有些棘手了。

温宴初看着那弟子问:“找回的人现在哪?”

“在义庄。”

“带我过去。”

自三月前,魔君死后这凡界就开始怪事频发,先是有人莫名失踪,等找回来时大多都已经痴傻了,找一些游方老道看过说是丢了魂,而到近一个月,因为一直抓不到凶手,等再次有人失踪被寻回来时,基本都是有去无回了。

也正是闹得愈演愈烈,下属宗门实在是束手无策才不得不上报给本宗寻求援助。

等温宴初到义庄时,程栩正蹲在一排尸体前若有所思地翻看手中厚厚的一沓纸页,这全是手下弟子收集的关于近期遇害百姓的生平信息。

温宴初挥退了那弟子,一时义庄就只剩他们两人。

温宴初垂眸看了一会儿,也跟着蹲下身,抬手探了探尸体的灵台,毫不意外,全都是空空如也。

他偏头,看向看得津津有味的程栩,道:“看出什么了吗?”

程栩从善如流地将纸册递给了对方,撑着膝盖站起身,摊了摊手头疼道:“没有,遇害的这些人大都毫不相干,比起有预谋的下手,更像是随心所欲的游戏一般,专门搞人心态啊!”

他把温宴初也拉了起来,若有所思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最开始的那些人只是少了部分魂魄,而近期被找回来的则是魂魄全都不见了。”

“你说,是不是他的胃口被养大了呢?”

温宴初无视他作怪的表情,平静道:“这些看起来更像是魔修的手段。”

“而且如今凡魔两界的界壁还尚未修复,趁着魔界大乱,浑水摸鱼偷渡过来也不是不可能。”边说着程栩边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在瞥到身侧之人面无表情的面容后,突然灵光一闪询问道:

“而且我们潜意识都忽视了一个人,他是不是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

可是这话到了温宴初耳中却有些变味了,他惊讶地看了一眼程栩,良久才垂下眼睫抿了抿嘴唇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程栩虽然不知道对方这句无厘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也许就是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直困扰的问题。

于是他想了想决定顺着对方的话应道:“我都知道了。”

温宴初叹了口气,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但是既然程栩都已经知道了,那他也就不好再藏着掖着了。

“他之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温宴初认真地看着对方,嘴角带着几分苦涩。

程栩很清楚温宴初口中的‘他’是谁,但是对于对方的话还是有些不解,“之前?”

他怎么不知道执玉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而且若是之前执玉真的做过了,不用仙门百家声讨,上清宗内部就已经自行清理门户了。

所以温宴初口中的之前绝不是表层意思的过去。

一个荒谬的念头逐渐在脑海中成型,程栩紧紧地盯住温宴初,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接近真相过。

而下一瞬,温宴初的话也恰好证实了程栩的猜测。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复活执宁师叔,就连前世利用晓晓时也是毫不手软。”

话说到一半,温宴初突然顿住,他微微瞪大眼睛,一丝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不对……晓晓!”

虽说对方之前放弃过对晓晓下手,可那是在邪神存在的情况下,他可以通过邪神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可如今邪神已死,难免他不会再对晓晓下手。

还未消化完这个惊天大瓜的程栩此时成功地跟温宴初达成共识,但是比起对方的慌乱,他显然多了几分冷静,“你先别着急,道君和顾师妹都在宗内,白师妹应该是安全的。”

“但愿吧。”想起白晓晓近期一直跟顾云声待在一起,温宴初也稍稍的放下心来,他心累地扶了扶额,自己这段时间有些过于草木皆兵了。

“我稍后再跟师尊递个消息。”

看着对方眼下的青黑,程栩心中微微叹息,面上却无甚异样的冲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依你对他的了解,去哪找人你现在可有头绪?”

“最可能在玄谷冰原,不过那个地方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被道君毁了。”

清极道君在玄谷冰原出手一事自己也有所耳闻,之前不知其中缘由,如今知道了只觉本应如此。

“可按照你的说法,既然邪神已死,那他抓人献祭的方法就已经行不通了,那他这次突然行动又是从哪里找到的法子?”

温宴初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底已是一片清明,他直接一锤定音道:“这次的事情已经不属于我们可以解决的范围了,直接上报吧。”

说完,他又看向程栩莫名道:“你前些日子是从润城过来的,那里可有什么异样?”

虽然不知道温宴初为什么突然提到了润城,但他俩搭档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对方不会做无用功。

于是程栩抿着唇思忖起来,就连平日里看起来有些轻桃的眼角都跟着沉敛了下来,好半晌才信誓旦旦的反问道:“你是怀疑他从润城那里的缝隙过来的?”

温宴初挑了挑眉,语气难得轻快几分,“不是怀疑,是一定,如果他是从尘微境这边的界壁过来,各宗门早就有所察觉,而他若是不想打草惊蛇,只能从润城那边过来。”

对于对方的话程栩十分赞同,但他还是有些懵逼的开口道:“可是那时我也在润城,怎么毫无所觉?”

温宴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话题一转又问道:“你觉得徐玠此人如何?”

程栩沉默下来,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他隐隐有个猜测,犹疑地问:“药宗的徐玠?”

看着对方点头,程栩皱眉蹙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片刻答道:“交集不多,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却不似其他药宗弟子那般纯然,有种亦正亦邪的感觉。”

“你先回润城,我须得先回宗门一趟再去找你。”说着,他揉了揉额头,眉宇之间浮现出一抹疲惫。

希望这件事不是自己想多了。

程栩自然知道对方心中在担心什么,可他此刻也只能叹息一声,拍了拍温宴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行,你放心,润城那边有我看着,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