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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了漳州后并没有直接找上温宴初,而是一直等到第二日傍晚,兰隅才带着火气上头的顾云声去找人。

太阳已经下山,绚烂的彩霞铺红了天幕,等顾云声和兰隅蹲在漳州城外的山林的古木上时,夜幕才缓缓降临。

待顾云声反应过来自己跟着兰隅做了什么时,二人已经并排蹲在繁茂的枝叶里。

于是顾云声有些狐疑的看着对方:“你确定我哥哥会在这里出现?”

兰隅笃定的点了点头,安抚道:“先等着吧。”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顾云声也没有再多问,而是跟着对方老老实实地蹲在树木枝叶深处。

很快,外面便传来了动静。

顾云声心中一喜,借着还没有完全昏暗下来的夜色,拨开眼前充当遮掩物的枝桠,透过缝隙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两个黑衣人正背对着自己谈话。

仔细打量了一番,一高一矮,可是无论顾云声怎么看这都不像大师兄啊!

兰隅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人在想些什么,心下有些好笑,但面上依旧是不温不火:“别急,你兄长还没有过来。”

“那外面这两个是……”顾云声还没有说完,余光就瞥见刚刚还密谋着的两人此时已经停止交谈,正探头探眼的向四周张望着,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不好,这两人估计是冲大师兄来的!

顾云声眸光一厉,刚要起身出手解决掉这两人,就一把被旁边的兰隅拉住了,对方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

顾云声知道兰隅的意思,她答应过对方不会插手有关温宴初的一切事情……二人的目光僵持了一会儿,没办法,她只得僵着身子继续老老实实的蹲了下来。

许是双方的距离并没有太远,其中一个黑衣人敏锐的抬头看向了顾云声藏身的这棵大树,低喝道:“什么动静?!”

顾云声不由得呼吸一滞。

对于同伴的警觉,另一个黑衣人则是有些无语的皱了皱眉:“这荒郊野岭的,不要老是疑神疑鬼,指不定是惊了鸟雀之类的动物。”

“别愣着了,过来搭把手,还是上面交代的任务重要!”说着,两人一起开始挖坑。

于是顾云声和兰隅就这样蹲在树上看着下面两人布置了小半个时辰的暗杀现场。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树下的两人也已经布置好现场隐藏了起来,顾云声换了个姿势跨坐在树上,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们不会要一直蹲在这里吧!”

“不会。”兰隅话音刚落,瞬间将右手食指竖到唇边:“嘘,人来了 ”

只听一阵远处鸟雀惊起的喧闹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飘然而至。

这下顾云声可以清楚地看见两人的侧脸,其中那个白色身影的侧脸跟温宴初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稚嫩了些许。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顾云声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看来自己猜的没有错!

不等顾云声激动,下面两人的对话便清晰的传了上来。

温宴初率先开口:“不知齐兄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要约孤来此处详谈?”

对面的人意有所指的勾唇一笑:“自然是太子殿下关心之事。”

温宴初心下了然,可面上仍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哦?齐兄可是有永嘉的消息了?”

“公主殿下的事情已成定局,还望殿下就不要再在此事上面过多费心。”

“臣下此次想要与殿下详谈之事可是关乎我大夏存亡的明义之举。”

“齐兄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臣下既然敢在太子殿下你面前谈论这些,心中自然是清楚无比。”

“既然如此,那齐兄且先说来听听。”

“对于我大夏如今的情况,想必太子殿下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如今大夏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内有奸佞扰乱朝政,外有异族虎视眈眈,可谓是内忧外患。

可如今陛下不思朝政,不察民情,任由奸邪之人在朝中欺上瞒下,纵容蔡相,宁王等人为非作歹,就连公主殿下被迫和亲也是他们一手促成。

如今凉国军事强盛,早就不满足于龟缩在我大夏的统治之下,起先的突然交战就是最好的证明,就连以和亲止戈估计也是这虚假安宁之上的遮羞布,凉国的狼子野心早就已经昭然若揭了!

可惜如今朝中依旧久沉湎于曾经的辉煌,完全没有意识到国之将倾的严重性。

臣下相信这些一切应该都被您看在眼里,可惜您如今不得陛下信任,在朝中更是举步维艰。

所以臣下今日的目的想必您应该已经心知肚明了。”

温宴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那齐兄今日来找孤的目的是想来撺掇孤谋反。”

齐瑞轻笑了两声,张开双臂:“殿下明察秋毫,不过在臣下看来这并不算是撺掇您谋反,而是来拥护您拯救大夏,造福大夏的万千子民。”

“齐兄的口才若是放在朝中估计连蔡相都要甘拜下风了。”

听着对方嘲讽的语气,齐瑞并不在乎,依旧笑意盈盈的问道:“殿下谬赞,不知殿下考虑的如何?”

“那孤也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齐兄。”

“殿下请讲。”

“既然齐兄已经有了反心,为何不自己揭竿而起?”

“殿下您要知道,正统血脉在民间会更能够让人臣服。”说到这,齐瑞的面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愤。

“孤以为以齐兄的能力这些应该不是阻碍,所以齐兄坚持要拉孤上船的目的是什么呢?是真的想要拥护孤,还是打着孤这个幌子来效仿前人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短暂的沉默过后,齐瑞看了温宴初一眼,眸底流露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殿下说笑了,臣下并没有这份心思。”

“齐兄若是有孤也并不在意,因为孤现在无意于天子之位。”

“可是殿下这两日在朝中的动作可与殿下的言语不符。”齐瑞停下踱步侧头看着温宴初,眉梢轻挑。

温宴初冷眼瞧着面前的人,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孤只是想让某些人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而已。”

“原来是这样,不过殿下可知无意于皇位的您的存在对臣下永远会是一种阻碍。”

“所以齐兄是买卖不成就想要斩草除根吗?”温宴初目露讥笑的打量着对方。

“殿下永远都是这么心思通透,可惜既然我们不能是同一条上的人,那很抱歉,臣下留您不得了。”说着,齐瑞飞身向后退去。

听到这话,温宴初抬眸看向对方,神色平静毫无波澜:“虽说齐兄的做法无可指摘,可孤现在也并不想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