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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嘶”了一声,满是疑惑:“药味这么浓?”

老板得意道:“那当然了,这可是老品牌,治你身上那种伤,最是管用。”

寂玖笙眉头狠皱。

思绪飘远,这样的药味,他似乎……只在寂锦桥第一次拆封的时候闻到过。

后来,就再也没闻到过了。

当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分钟后

寂玖笙冷嗤一声,咬着牙,沉着脸付完款。

哗啦——一声,掀开药店门帘子,裹挟着更冷的夜风,大步朝租住民房内走去。

路上,捏拳冷笑。

最好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民房内

寂玖笙回去的不算太晚,但傅临渊,薄夜寒,沈墨江,寂锦桥几个孩子都站在门口,似是特意等他回来一般。

当门推开的刹那,几人先是一愣,看清来人后,身体那股紧绷感骤然消散,身体放松下来。

寂锦桥率先跑过来:“哥哥,今晚外面风声不对,寂成凛怕是已经查到城中村了,我们该怎么办?”

“等着呗。”

寂玖笙冷冷丢下一句。

寂锦桥一愣:“哥哥,你怎么了?是出去时碰见什么事了吗?”

直觉告诉他,今晚回来的寂玖笙,神色很不对劲儿。

有点吓人。

寂玖笙没回答他,大步流星,一脚踹开了房门。

砰——

木板门发出巨大声响,力道大的门板撞击墙壁,又反弹回来。

寂玖笙浑身怒气遍布。

再次猛的一踹。

砰——

木门承受不住暴击,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其中堪堪连接的那一点,在咯吱吱发出闷响。

这种暴躁响动让傅临渊几人二张摸不着头脑,脸色难看。

傅临渊伸着脖子看里面:“他怎么了?今晚怎么生这么大气?”

薄夜寒摇了摇头,抱臂:“谁知道呢。”

又莫名其妙发疯。

以前的寂玖笙不就是这样嘛,脾气大,无缘无故就是猛摔猛砸的,活脱脱像个精神病一样。

这段时间稍微好点了。

跟他们也有说有笑的,谁知道今天抽哪门子的风呢。

沈墨江翻了个白眼:“谁也没惹他呀。”

屋内

寂玖笙弄出的声响很大,东西哗啦掉在地上,跟抄家一样。

寂锦桥上前:“哥哥,你是要找什么东西吗?我帮你……”

话都没说完,从屋内飞出一个玻璃杯,咚——的出来砸在寂锦桥脑门上。

砰——

玻璃直接在脑门上碎裂,玻璃碴子随之掉落一地。

寂锦桥额头霎时冒出一股鲜血。

“哥哥……”

寂锦桥咬牙切齿,内心阴郁之气盛行,眉间闪过一丝戾气,被他生生克制下来。

“滚!”

屋内又是一阵暴怒声。

寂玖笙顺手抄起手边的东西,哗——的一声反手砸过去。

寂锦桥赶紧一躲。

门口一块玻璃应声而碎!

脆响让人不寒而栗,玻璃碎渣四分五裂!

“寂玖笙!你干什么!”

薄夜寒浑身森冷,又要恢复以前了吗?

对他们动辄打骂!

啪!

话音刚落,寂玖笙顺门将一团用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丢出去。

塑料袋散落,里面的东西在薄夜寒脚边,掉落一地。

伤药,碘伏,消炎药……

薄夜寒瞳孔猛缩,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瞬间打了个冷颤。

刚一抬头,就看到寂玖笙面色阴沉至极,从屋内一步步踏出来。

“不……”

薄夜寒下意识的摇头,随着寂玖笙出来,他内心惊骇,竟然不自觉的随之倒退!

他发现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发现!

一旁的寂锦桥同样内心震惊,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下一秒,眸中划过一丝狠厉笑意。

发现又如何,左右事情不是自己做的。

他跟寂玖笙可是一样的啊,也是到今天才发现的,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想明白这一点,寂锦桥略微后退一步,欣赏着薄夜寒的惊恐,窘迫。

寂玖笙一步步走过来,恍若踏着冰碴子一样。

离的越近,薄夜寒的身子就越抖。

再有四五步之远,顶着那股压迫,薄夜寒竟然生出了转身拔腿就跑的念头。

下一秒

寂玖笙几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提起薄夜寒的衣领。

声音又低又沉,带着欲要摧毁人的怒气。

“薄夜寒,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些是什么东西!”

薄夜寒眼里惊恐快要将他吞没,脸涨成猪肝色。

“我……我不知道。”

直觉告诉他,他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后果无法预料。

“呵。”寂玖笙从喉管里溢出一阵冷笑,怒气骇人:“不知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消炎药会是面粉压缩的!涂抹的药,是用水勾兑成的!”

薄夜寒脸色煞白。

不可能!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情急之下,他手指着一旁的寂锦桥:“是他,一定是他!药是他买的,也是他天天给你上药,一定是他调换了你的药!从始至终,我都没碰过你的药!”

薄夜寒越说越大声,甚至于到最后,已经是嘶吼出来的。

为了掩饰心虚,他一声大过一声!

寂锦桥浑身一僵,看向薄夜寒的眼神如一道道锋利的匕首!

他连忙摆手,一副小白花的无辜模样:“哥哥,我没有,我不是我做的。”

对于寂锦桥,寂玖笙看也没看。

他死死掐着薄夜寒的衣领,用力到指尖泛白,贴近,四目相对,薄夜寒眼里,全是惊恐害怕,还有深埋于底,滔天蚀骨的恨意。

寂玖笙心道,还真像一条阴冷的毒蛇。

这种对视下,薄夜寒的心理防线,一步步迅速崩塌。

寂玖笙拍了拍他的脸,力道大的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

“薄夜寒,敢做不敢认是吧?”

薄夜寒哆嗦着唇,声音染上一丝尖锐:“你怎么知道是?你是怎么发现的!”

明明从头至尾,他除了调换,就没再碰过药了。

为什么不怀疑寂锦桥,只怀疑自己!

寂玖笙冷笑两声,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扇上去,力道比刚才更大,顷刻间,薄夜寒唇角,就渗出一股血迹。

寂玖笙道:“这是变相承认了?薄夜寒,还算你有点血性!”

寂玖笙哗——的一下松开薄夜寒衣领。

用力一推,少年瘦弱的身体猛的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紧接着,用力搓了搓手,如同刚才摸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让薄夜寒的脸更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