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他们还可以趁着邵景安还没在礼部彻底站稳脚跟,齐心合力把他踢出朝堂,重新送回边关。
总而言之,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根本没必要太过忧虑。
“正所谓自己先乱,敌人笑烂;稳住心态,胜利满贯。
敌未动,我先疯,必败无疑一场空。
所以……”
傅玉棠掀起浓黑而纤长的睫毛看了霁文康一眼,俊美无瑕的面容上带着足以安抚人心的微笑,温声提醒道:“霁兄莫要自乱阵脚。”
在傅玉棠顺口溜的洗脑下,霁文康一下子就从无边无际的焦虑中清醒过来了。
是啊,邵景安都还没出招呢,他就在这边担心害怕什么呢?
即便傅兄和他都对付不了邵景安,他不是还有芮远光那个野人竹马和李敏才大喇叭吗?
虽然他们现在是闹得很不愉快没错,可细细算来,都是些小矛盾。
只要他好好向芮远光、李敏才道歉,给二人一个台阶下,按照二人的性子肯定会第一时间原谅他。
待到他们和好如初后,他完全可以拜托二人帮忙对付邵景安啊!
一人采取文斗,在京城疯狂造谣,破坏邵景安的名声;
一人使用武斗,每天上朝路上堵,下朝路上拦,照三餐偷袭殴打;
外加有傅兄弟这刑部尚书帮忙遮掩,不怕弄不死邵景安!
这般一想,优势在他,胜利也在他啊!
此种形势下,就算再来十个邵景安也没带怕的!
收拾他们,就跟收拾地里的小白菜一样简单。
想到这里,霁文康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重新支棱起来,面上的惊慌之色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了然的微笑,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傅兄弟说得很对。
就依照傅兄弟所言,咱们先静观其变。
倘若那邵景安当真公私不分,对你我二人出手,咱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接着,又一脸雄心壮志,展望了下未来收拾邵景安的场景,顺便交流了今日获得的八卦,啊呸,是情报。
待情报交换完毕,眼瞅着时间不早了,估摸着风行珺的金辇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回驿馆歇息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向傅玉棠道了别,前往道场集合。
他这边前脚刚走,风行羚后脚就回来了。
侧头看了眼霁文康离去的方向,风行羚抬步跨过门槛,看着端坐桌前的傅玉棠,边走边问道:“我看平阳侯是笑着走的,可是事情顺利解决了?”
“本就没什么大事。”傅玉棠没忍住笑了一下,眉眼微弯道:“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哦?”
风行羚挑了挑眉,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下,道:“平阳侯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是什么误会让他如此惊慌失措?”
“能让侯爷都心生恐惧的,自是与皇权相关了。”
略去帕子是自己的这一点,傅玉棠忍笑将风行珺闹出的乌龙事件原原本本讲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如此情况,甭说霁文康了,只怕邵景安听了亦会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