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用涂口脂啊,我嘴巴好好儿的,又没有裂口,”维珍忙不迭摆摆手,“四爷,这口脂是给你涂的!”
“是啊,给爷涂的。”四爷道,一边伸手出不由分说捏住了维珍的下巴,一边用另一只挑了口脂的手放到了维珍的唇上,然后一下下轻轻地在上面来来回回着。
再然后,维珍的唇愈发水润红亮起来,四爷的眼神也愈发幽深起来。
再再然后,四爷低下头,吻住了维珍。
“这不就涂了吗?”四爷呢喃着道,“珍珍说得对,是得多涂点儿。”
维珍:“……”
她再也不说四爷是老古董了!
就算是老古董,人家也是古董级别的……神车手!
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手司机甘拜下风!
被古董神车手带着开了半晌的古董车,口脂总算涂好了,虽然只是涂口脂,可是维珍已经没有精力去欣赏四爷的尊容了,两个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
一觉好睡,等四爷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都已经黑了。
这些天累积的疲倦,在睁开眼对上维珍清澈的眼眸时候,登时就一扫而空,下一秒,四爷凑过去,吻上了上去。
维珍敷衍地贴了贴,然后忙伸手去推四爷:“许太医早就来了,快收拾收拾,让他进来给你请脉。”
亲亲被打断,四爷就有些不乐意:“让他候着就是了。”
这个时候,这妮子竟然脑子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四爷心里就挺不爽,然后就又往维珍身上凑,再然后又被维珍推开了。
“让他候着自然没什么,可是你不能一直候着啊,赶紧让他给你请脉,知道你没事儿了我才能放心啊。”维珍催促道。
四爷心里的不爽登时烟消云散,当下飞快地在维珍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同维珍一道下了床。
出了寝房,四爷抬脚往内间走去,结果四爷甫一撩开帷幔走出来,候在外面原本神情严肃的苏培盛登时就是一愣。
手里的捧着的托盘险些没拿稳,好悬苏培盛是稳住了,当下苏培盛忙不迭低下头,毕恭毕敬道:“主子爷,您喝口茶润润。”
小连子听到动静也进来,结果人也是一愣,一副活见鬼的架势,还是一旁的师父暗暗冲他使了个眼色,小连子才回过神来,然后忙不迭低下头:“主子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这师徒两人是怎么回事?
在他跟前伺候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这样失态过。
他不就晒黑了点、胡子长了点儿吗?
怎么一个两个一副活见鬼的架势?
这胆子都比不上他家珍珍!
珍珍可一点儿都不害怕他这副尊容,之前还抱着他亲都不肯撒手呢。
这两个狗奴才真是该打!
四爷凉飕飕的目光在师徒两人身上扫过,吓得师徒两人头低得更厉害了,一副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腔子里的架势。
四爷都懒得理,当下从托盘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然后,四爷浑身一僵。
谁能告诉他,他刚刚喝过的地方,那一抹妖娆的红……
谁能告诉他这这这这是什么鬼?!
下一秒,四爷“砰”地一声放下茶杯,然后转身就快步进了内间。
直到此刻,苏培盛师徒两人才总算吐了口气儿。
小连子盯着茶杯口上、四爷刚刚留下的红色唇印,双眼瞪得老大,一边扯了扯师父的袖子,一边压低声音询问:“师父,你说主子爷他……”
不待话说完,内间里就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不用说也知道四爷正在洗脸。
听这动静还不小呢。
小连子立马就闭上了嘴,到底比从前有长进,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安静如鸡。
受到极大震惊的苏培盛这才收回视线,一边端着茶杯退出房,一边压低声音警告小连子:“忘掉你刚才看到的!听到了吗?”
忘掉之前看到的……主子爷的大红唇?
还是乱糟糟、似乎被过分蹂躏后的大红唇。
以及脸上乱七八糟的红唇印?
这恐怕是有些难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