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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让他好好养伤,我不上去。”

许肆表面上应着不上去,心里却完全不是这样想的。

她或许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居然会被这样疯狂的举动所打动。

不想离他远点,反而很担忧,想找机会去看看他认为的不好样子,是什么样子。

……

当天夜里。

许肆拿着移动电话坐在一楼的宴客厅里,跟温娇娇通电话。

她慢条斯理回答着温娇娇,关于地下城所有的疑问,听出她有向往之意,又转移话题,问了温娇娇一句:“顾景还有没有找你?”

温娇娇呵呵一笑,“没有,本以为他是我的避风港,现在看来,并不是的,我得开启新人生了。”

许肆心思动了动,想起前世那位待她极好的丈夫,笑着说:“确实,有更好的在等你。”

“说的那么肯定,那你的避风港在哪里?”

许肆现在有点听不得感情上的话题,语气很平静。

“要什么避风港,钞票才是人间理想。”

“好的,许总。”温娇娇笑:“劳逸结合嘛,光赚钱没趣味的,说是这么说,外汇问题解决了,你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被什么迷住了眼睛?要不要我去救你?”

“确实。”许肆轻笑了一下,没跟她说自己在这的凶险,调侃着说:“这边海风太大,被海妖缠住了。”

“那肯定是美男般海妖,我就不去了,我喜欢人类。”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在医生最后一次从顶层下来的时候,许肆比佣人快,把医生叫到了身边,询问他此时此刻的情况。

“我正想找您呢。”医生把情况说的很仔细:“老大夜里发热了,几年没有的情况,现在已经睡下了,还没扎针,或许您能去喊醒他,针管和药剂都在房间里。”

“不好意思。”许肆微微皱眉:“我上不去。”

医生就笑:“大嫂,您肯定能上去的,整个三合社一直都知道,老大非常喜欢您。”

许肆也就当这是个客套话。

还是认错人版本的。

听说裴枕发热了,她确实打算去看看。

送走医生后。

许肆就打算再次走向通往顶层的电梯。

她穿着真丝白裙,看上去很安静,眼神跟霜降过似的,很符合这个年代大家对百花美人的认知。

只不过一双桃花眼角上挑,又没有那种纯白感。

佣人还在那里守着,石柱一般一动不动,“大嫂,不能进。”

许肆皱眉,目光雪亮,脚步不停,还是一步一步走进电梯里。

“别拦我,这种话,让非衣来跟我说。”

她不好说话的时候,当真是傲气极了,看起来就是一副难啃的硬骨头,脚底生风,长腿一伸,推开他们走进电梯间里,眼睛闪亮亮的,就是赌没人会真的拦她。

佣人都有配枪,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到底是没敢真去碰她。

三合社的人很少去传言什么,但多少还是听说过这件秘事,老大身边肯定有一个特别凶狠且爱吃醋的嫂子,所以身边一直没有女人的踪迹。

眼睁睁的看着电梯扶摇直上,直登顶层。

许肆捋了捋浓密的发尾,微微仰头,细碎的光想她眼底跳跃,心脏难免有些发软,她好像赌对了。

在不可违抗的命令里——她是例外。

只是越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

她越觉得危险。

与上次来的感觉不一样,死寂的像一座坟冢地宫。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

许肆停下脚步,回头。

却什么都没有。

“裴枕?”她轻轻疑问了一声。

那道视线像是有了感应,尽数消散。

房间里。

本来靠在窗边抽烟的男人,朝着附近灯塔上的狙击手摇了摇头,将烟轻轻灭进烟灰缸里,关闭了所有灯源,缓步走进卧室,盖上一床深色的毯子。

他阖上的灰质的眼睛。

却藏不住狭长的眼尾那缕笑意,安静的等待着。

下一秒。

夜风,更轻了。

怕惊扰了生病的人。

许肆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无比轻柔的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砰砰砰——”

她又尝试了一次。

还是没人回应。

想起医生说男人有发热症状,估计是睡着了听不见。

她尝试伸手握上门把手,缓缓向下按压,直至细微的门锁扭动声响起,敞开了一道狭小的缝隙。

——门居然没锁。

许肆有些意外,但还是推开了门,踏进了冰冷昏沉的空间,观察了半天,才在大理石桌面上,找到了针管和一瓶发蓝的药剂。

轻手轻脚拿起来,捧到怀里。

整个过程,偷感十足。

呼吸都带着刺激的沉重感。

地下城的月亮是不会西沉的,高高挂在半空,比港岛的更亮,更圆。

许肆走进那间曾经住过一晚的卧室。

借着涣散轻盈的月光,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看上去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银白色发丝与左侧手臂一起,无力的垂在床侧一端,衣袍半敞开着,淌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部线条,染血纱布遮盖不住的,是若隐若现的锁骨,肩膀往后延伸的,好像有鬼面纹身的痕迹。

深色薄毯盖住了两条长腿。

出众的五官暴露在月光下,有种人畜无害的妖异色气。

“……”

许肆看得有些耳红,刚刚的玩笑话倒是再一次响彻脑海。

他现在这个样子。

跟想象中的俊美男海妖没什么差别。

帅的太震撼了。

也确实将她缠住了。

饶是如此,许肆也没忘了来这的目的,首先帮男人将身上的毯子盖好,然后拿出针管拆开,将药剂吸进注射器里。

确认可以正常使用后。

她坐在床头,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温热的烫意抵达手腹,她叹息一声:“这么烫,怪不得没听见。”

唯有如水的月光能将卧室照亮,难得近距离看着男人的睡颜,许肆凑近了些,又触了触他的鼻尖,上面那颗细碎的红痣还是那样漂亮,以前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这颗痣。

“明明不丑,还不让人看,还是小时候乖些。”

她的感叹声很轻,带着点怀念。

可下一秒。

下方就传来了男人嘶哑含笑的声音。

“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