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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聿看她捂着肚子,当即脸色一变,扔了奏折,对齐安道:“叫太医!”

“不用不用,我没事,我是觉得小黄豆好像踢了我一下。”萧宜宁有点无语,不过被人紧张心里还是暖暖的,“你摸摸。”

赫连聿松了口气,把手放了上去,轻柔的转了个圈,“没摸到。”

“是吗,可能小黄豆又睡着了。”

但是这么一摸,某人的眼神有些变质了,不肯撒手,喉结轻滚,眸色深沉,“四个多月了。”

时间过得真慢。

两个人视线相交,萧宜宁脸上一红,微低着头,“那个……听说轻一点是可以的。”

赫连聿把她搂过来,双眸黑魆魆的,“不好说,怕不好控制。”

话是这么说,大手已经不安分的抚上她,轻轻揉捏。

案上的奏折全都掉在地上。

萧宜宁脸上像着了火,有些紧张的接住他落下来的吻,很快软倒在他怀里,但亲着亲着他停了下来,还离她远了点,微喘着气,“算了,我忍忍。”

萧宜宁的脸上,锁骨处染上一层淡粉,双眸湿漉漉的看着他,咬了咬唇,几经纠结似的,把衣裳褪下,靠了过去,“要不这样?”

太子殿下一僵,看着近在眼前的似乎又长大一些的两团雪白丰软,双眸骤然一暗,下一瞬把她拉过来,狠狠吻住她……

翌日,福儿落在双喜那里的小人书就被没收了。

福儿和双喜都被太子训斥了一顿,说他们不务正业,带坏太子妃,洗马恐怕都不要他洗了。

福儿冤枉啊,这不是看在殿下憋了很久的份上,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孕期如何让夫君夜夜留宿之十八招式”嘛。

“殿下,难道没有用吗?”

下一瞬,嗷的一声,福儿捂着头上的包跑了。

总有一两个碎嘴的,这天后,宫里传出消息,说太子妃不能侍奉殿下,殿下最近火气很大。

京城中的显贵:机会来了!

朝堂上一些多管闲事的大臣,如礼部尚书,还有景王叔也掺了一脚,纷纷建议:皇太子,按照祖制,应纳良娣二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昭训十六人,奉仪二十四人。

不多,总共就五十八人。

奏折一本又一本的往太子案上扔。

富贵人家听说太子要纳妾的消息,迫不及待的通过各种关系,把自家闺女的画像往东宫送。

蓬莱阁的庆显帝,听闻此事,有种报应不爽的感觉,这小子,也尝到他当初的苦恼了吧,上位者不是那么好当的。哈哈哈。

听说当晚庆显帝多吃了两碗饭。

而东宫的萧宜宁当然也听闻了,因为有画像通过玲妃之手,塞到她的手中。

玲妃是已过世的大皇子生母,说她有个侄女,人很温顺,又知根知底,意思是既能帮太子妃,又不会与她争宠。

又说,外面都传,萧家嫡女,断然不会没有一点容人之量,不容太子纳妾的。

萧宜宁呵呵,拿过画像一瞅,“嗯,模样确实是个温顺的。”

她一走,双喜气呼呼,“小姐,他们可会瞅准时机啊,在你不能侍奉的时候,让太子纳妾。”

完了,小姐才嫁过来多久,就要开始宫斗了?

而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太子殿下昨夜不知去哪里,没来寝殿过夜。

不知小姐有没有危机感,双喜是很有的,殿下不会被哪个狐媚子迷惑了去吧。

况且,还有两日便是中秋节了。

萧宜宁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急什么,太子真要纳妾,急也没有用。”

不过看到“皇太子可纳妾室名录”,她眉头还是狠狠一皱,好样的,从良娣到奉仪,共五十八人!

每天一换,两个月日日不同啊。

夜里,某太子总算回来了,萧宜宁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迎接他,而是在看账册。

如今她手上一堆财产需要打理,田产,庄园,山林,铺子……什么如意楼,金缕阁,望仙台,尤其是如意楼,因为母亲的绣坊开在隔壁,生意更加火爆了。

谢氏的绣坊没有因为和离言论而受到影响,反而客人如潮,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少京中贵妇常常来绣坊找她。

她们母女俩最近赚的盘满钵满,还打算在隔壁的隔壁开家钱庄呢。

所以并没有太多时间,忧心男人的事。

忽然,手里的账册被夺了去,她抬头,撞进男人带着漆黑的双眸里,赫连聿问:“用膳了么?”

双喜道,“太子妃殿下没胃口,吃不下。”

“为什么没胃口?”赫连聿眉头一皱。

“还不是因为——”

“咳!”萧宜宁瞪了双喜一眼,道:“我中午吃得太饱了,不饿。”

赫连聿视线定在她脸上,女人的心事根本掩藏不了,全在那张嘟起的嘴唇上,“既然不饿,为夫带你出去逛逛。”

“啊?”

自从嫁入东宫,又因为有孕,萧宜宁几乎没出去过,没想到,他带她去了观星楼,这里每逢过节都很热闹,还没到中秋节,下面的街道已经挂上了灯笼。

“带我来看灯笼?”萧宜宁疑惑看他。

他们今日是微服出巡,跟普通的夫妻一样,赫连聿看了下福儿,福儿笑嘻嘻的走开,没一会,萧宜宁就看见好几个大力士,托举着一个圆溜溜的大灯笼过来。

灯笼就是常见的大红灯笼的模样,不同的是尤其的大,且上面画了好多画,不知里面是什么机关,画还能旋转。

萧宜宁仔细一看,每一幅画中都有一个姑娘,和他一起共览河山,那姑娘脸有点圆,腮边一圈婴儿肥,她眼睛瞪大,“这这这,不是我吗?”

一瞬间,她明白了,“你画的?”

赫连聿双目深邃如海,“喜欢吗?”

福儿插了一嘴,“殿下连续画了几个晚上,昨夜还画通宵。”

萧宜宁眼眶一热,堵在心头的郁结全没了,转身搂住他,“喜欢。”

赫连聿低头亲她的嘴,“所以,不吃醋了?”

“我才没有。”她死不承认,“那些大臣让你纳妾也很正常。”

看她扭扭捏捏,口是心非的样子,赫连聿轻笑一声,“明日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