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兴奋的议论声,人群渐去。
见只剩几个熟人了,王梓一抹脑门的汗,下一刻一改之前萎靡体弱模样,上手咔咔就是一顿铲,手里的锄头舞得呼呼作响。
“哗啦啦…”无视其他人怪异的目光,王梓伸手解开个袋子,抖开,塞冰块,一气呵成。
这个乍热还热的天儿,就适合来点酸酸甜甜的冰饮啊~
关键还能让他冷静冷静,往事不堪回首,唯有美食抚慰人心,东坡居士诚不我欺。
决定了,等大黑回来,东坡肉必须安排上!
太阳西斜,山路上,两道人影一高一矮,一前一后。
被大河叔领路回家的王梓,一步不敢落跟在大河叔身后。
其实也没啥,只是王梓怕自己的宝贝冰块掉了。
这可是他厚脸皮当领导面儿偷凿的集体财产,指定不能白忙活一场。
就那么一小袋子,他还不得守好咯?
王梓打死不会认,是他自己没凿下来多少,而且还悲催地提不回去。
毕竟上山容易下山难,负重更别提了。
(上山容易?难道不应该是被人架着容易?承认吧,儿砸,不行就是不行!)
山洞口,王梓揉揉发痒的鼻子,撤回一个未出口的喷嚏,“叔,就在这里宵了夜再走呗。”
“不了,时间还早,我去建筑地看看去,晚饭在聚集地吃就行。”大河叔将两个口袋搁桌上,“阿梓,今天你就别忙活了,好好休息。”
“差什么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取,别委屈了自己。”说着大河叔转身离去。
“好好吃饭。”弱不可闻的叹息,随着风飘散,那声儿轻轻的,却是深深的情感。
“好,我知道了。”王梓点头,鼻头有些发酸,他记得好久以前,他也经常听到这一句话。
还是吃冰吧!
按理说,只要冰块足够多,就能使中间的水结冰啊,怎么不行?(都说要冰够(重点)了,白眼.jpg)
切了酸果红糖,再去喂了鸡大爷们,顺手旁小树林子薅了把香香草,转悠了好一阵,兴冲冲准备开始调果茶的王梓,一进屋发现自己的凉白开还是凉白开,不死心地晃了晃盆盆,别说结冰了,连冰碴子都没几粒,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点时间,冰箱也没这么给力好吧?自己铲了多少冰没点数吗?)
两分钟后,王梓捧着一瓦罐果茶开炫。
咕咕咕,啥冰不冰的,当已经去冰的不就o了,这条件还讲究个撒。
王梓主打的就是个随遇而安,能用就用,能替就替。
这世道还要什么飞机火车自行车?阉割版的就挺好。
时间从不等人,匆匆而过,大河部落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似乎一切都未改变。
只春季人迹往来频繁的石山,多了个守着冰窖的小孩哥。
有些秃顶的棉花林,边缘悄悄冲出来许多新绿。
沿着棉花林小实验地,一圈圈往外被分割成块的田地,忙碌的人越来越多。
在一声声号子中,城墙走得越来越远,将大河部落整个围起。
巨大的门洞,像张着大口的巨兽。
森然警告着,贸然入侵的外来者,准备好有来无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