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听后,直接摆手拒绝道:“唐医生,再不能住下去了,再住下去,林宁市这片天就蓝不了了!”
关于萧逸和江明山的斗争,坊间几乎都传遍了,萧逸的主治医生唐璜也清楚,无奈地哀叹一声道:“那我给您开点药,您记着服用,另外,您白天工作,晚上休息的时候回医院休息,到时候,我们医生趁着空档,可以观察您的病情!”
萧逸看唐璜执着,只能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随后,萧逸在杨若曦和郭淮的帮助下,离开医院。
将杨若曦送回家,萧逸和郭淮直奔市委。
在车上,郭淮忧心忡忡地道:“萧市长,今天这场常委会杀气满满,您还是要当心啊!”
萧逸皱眉头道:“不用担心,自古邪不压正。”
郭淮哀叹一声道:“这次江书记准备的很充足,将四面楚歌或者八面埋伏用在此处,一点都不为过,所以,您还是要当心!”
萧逸阴沉着脸道:“我们这些人,全部的精力被内耗了,我实在想不明白,江明山等人工资那么高,权力那么大,为什么还要干损害群众利益的事情,他们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郭淮转过头看了一眼萧逸,又道:“萧市长,您要调走的声音越传越邪乎,有些人竟然说,调你离开林宁市的文件已经打印好了,就剩下通知您了!”
萧逸依旧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很快,他们就到了市委。
萧逸下了车,郭淮上前想扶住。
毕竟,萧逸大病尚未好,身体还真虚弱。
萧逸则推开郭淮伸过来的手道:“放心,我没事!”
他迈着坚硬的步伐朝着市委里面走去。
虽然,短短走了几步路,他的额头上就渗出丝丝汗珠,可还是坚强地走着。
在路上,遇到好几个工作人员,他们都亲热地给萧逸打着招呼。
萧逸一一回应。
萧逸离开他们,他们又回过头来看远去的萧逸,一声声哀叹响起。
其中两个还小声地嘀咕:“李处长,萧市长多可惜,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和江书记对着干呢,这不,市长干没了!”
另一个也摇着头道:“实际上,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和江书记对着干,江书记在林宁市经营了将近三十年,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干部,一般人,谁能撼动他的地位?”
“是啊,萧市长如果和江书记搞好关系,说不定,江书记过几年退的时候,还主动推荐萧市长呢,那个时候,萧市长不就是市委书记了,到时候,他就是***,再施行自己的政策不就顺利一点了吗?”
另一个又道:“人各有志,听说萧市长对群众很好,他去一个地方,首先关注的就是民生,穷苦人民,对于那些富人他倒是关心的少!”
“唉,是个好人,可林宁市这种环境,真不适合他!”
萧逸上楼梯的时候,还是打了一个趔趄,要不是郭淮扶的及时,他都摔倒了。
这次,萧逸没有拒绝,而是被郭淮扶着走进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里坐满了常委,只有萧逸位置空着,萧逸迈步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所有常委都盯向他,没有一个人说话,会议室里静得出奇,就是掉一根针也能听见。
此时,心情最沉重最复杂的要数常务副市长门德龙了。
他看着萧逸,想站起来问候一句,可又怕江明山等人报复,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句话,也没有站起来。
也就在这时,副市长焦俊华和副市长胡远江也走了过来。
萧逸转过头,盯着他们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焦俊华道:“萧市长,刚才市委办拨打电话说,今天是常委扩大会,让我们也参加!”
萧逸转过头盯向江明山道:“江书记,不是说今天召开常委会吗,怎么又变成常委扩大会?什么意思?”
“呵呵呵,萧市长,常委扩大会也是常委会的一种吗?再说,今天召开常委扩大会我认为很有必要!”
紧接着,工业园区主任裴东来和冶炼厂厂长黄彪也推开门走了进来。
萧逸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他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他,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敌人的包围圈,只要江明山一声令下,自己就会被对方摁住,捆死,然后埋进泥土堆里似的。
这时,江明山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道:“既然萧市长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开会!”
他看向萧逸道:“萧市长,坐吧!”
萧逸阴沉着脸没有坐下。
江明山道:“关于工业园区和冶炼厂的兴建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当初,在我们林宁市都是轰动的,要不然,市委也不会将工业园区的规格一下子提到正处级,让裴东来同志担任主任,为什么呢?一方面,工业园区落于此处,对于我们林宁市的工业发展来说,是具有前瞻性,具有划时代性的,同时,让裴东来同志担任工业园区主任,最主要还是因为裴东来同志的能力。
这时候,有些同志可能就要问了,既然那么好,那这么多年过去了,工业园区为什么除了冶炼厂连一家像样的企业都没有呢?对于这个问题,我现在只能说,时机还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工业园区就是一个香饽饽,里面全是我们招商引资进来的企业,每年给国家上缴不菲的利税!
接下来,我们说说冶炼厂在林宁市的地位。冶炼厂是工业园区第一家企业,也是我们林宁市引进的第一家实力雄厚的工业企业,可想而知,它在林宁市的地位。
前几天,萧市长去了一趟工业园区,回来就对冶炼厂开刀,准备关停冶炼厂,对此,市委召开了常委会,对市政府市长办公会的决议进行了否定,没想到,萧市长认为我们市委常委会的决议是错误的,我们党是讲民主的,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召开一个常委扩大会,在会上,大家再讨论讨论!”
江明山话落,盯着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