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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陶遴那里回来,赵凌便开始找人调查木牌的奥秘。

这块木牌居然可以让人从古穿今,赵凌想知道它的来历到底是什么。

周川不知道赵凌最近在忙什么,他乐淘淘的每天跟着徐楠出入,俨然成了她的音乐经纪人。

徐楠也不排斥他,相处下来两人亲近了不少。

但周川的悠闲日子没过多久,他身上是已经挑起担子的,出来时间太长家里已经开始催促了。

无奈,周川只能提出告辞。

这次是赵凌亲自送他去的机场,徐楠也在车上。

候机大厅,看着和赵凌笑哈哈聊天,没有一丝不舍的徐楠,周川心里不禁酸涩。

“小川哥什么时候再来找楠楠玩呢?”

终于,在周川准备过安检时,徐楠歪着头问道。

周川原本失落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他盯着徐楠,紧张的反问:

“楠楠会想小川哥吗?”

赵凌唇角微扬,双手插兜,站在一边看着不说话。

徐楠诚实点头:

“会想的,小川哥还回来吗?”

这接连两个追问让周川差点喜极而泣,果然,这小傻子不是真的没有心,对她好她是能知道的……

“回来,等楠楠过生日的时候邀请小川哥好不好?”

徐楠只有两个月就满十八岁了,周川从知道那天起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其心可诛!

“好的。”

徐楠乖巧点头,然后退后一步,作势要目送周川离开。

周川哭笑不得,看了一眼一旁的赵凌,咬咬牙上前一步,当着赵凌的面抱了徐楠一下。

“你丫的!”

赵凌见状果然倏地瞪大眼,随即就想给他一下,然而周川早有准备,他快速跑到了安检口,长腿一迈脱离了赵凌的击打范围。

“我又没干嘛!抱一下还不行啊!”

周川红着脸朝着赵凌喊,眼睛却不敢往徐楠的方向挪动一寸。

徐楠满脸懵圈,周川的动作对她而言其实算不了什么,毕竟在家也经常被家里人拥抱。

徐楠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将周川和亲近的家人划分到一个阵营。

“走吧你!”

赵凌哭笑不得,冲着正在安检的周川挥挥手。

周川耳根都红透了,等要进登机口时还是没忍住转身看着徐楠摆摆手。

“楠楠,要给我打视频啊!”

他临走前在徐楠的微信里加了自己,欺负徐楠不懂还特地把自己也设置了置顶。

周川离开,赵凌的生活重点又回到了学校和工作。

他搬回宿舍第一天,最激动的当属陈展。

陈展就像是丈夫外出务工被留在村里受尽欺负的小媳妇儿,丈夫一朝归来他满腹委屈终于有了倾诉的地方,祥林嫂似的逮着赵凌诉苦。

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徐滔和孙超虽然看他不顺眼也没真的做什么,顶多互相白眼阴阳。

不过孙超反应要大些,他已经知道娜娜把在健身房办的卡退了。

发现的那天,一回到宿舍他就是发脾气,拉桌子扯凳子的,出门接个水也要把门砸的哐哐响。

仿佛吃弹药的状态把午睡的陈展吓得一愣一愣的。

直到徐滔回来,两人在阳台叽里咕噜了一阵,陈展并不知道徐滔是怎么说的,总之后面孙超的状态就减轻了。

可偶尔还是会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陈展,陈展欲哭无泪,他知道孙超看他不爽肯定是和娜娜有关,可他和娜娜再清白不过啊!

陈展没有把被孙超针对的事告诉给娜娜,一是这样会显得他很没用,二则是因为娜娜明确表示过,她对孙超无意,所以陈展也不打算再把牵扯进来。

提心吊胆的日子在赵凌搬回宿舍后才终于告一段落。

半个月后,两份调查报告出现在了赵凌的电脑里。

一份是关于陶遴的个人资料,从他出生到至今,但内容并不十分详尽。

成年后的陶遴似乎性格愈发怪异,不喜让自己暴露于人前,所以资料里关于他成年后的记述并不多。

但调查确实可以证明,此前的陶遴并没有接触过古琴。

陶遴的调查报告赵凌只是粗略翻了一下便放到一边,随后就点开关于木牌的报告认真看了起来。

也是和陶遴接头后两人才发现,这块暗藏玄机的木牌上斑驳扭曲的痕迹刻的是梵文。

之前赵凌也注意过,但他的关注点在大师身上,以为能起死回生是大师的法力所致。可如今既然陶遴也有这块木牌,那就说明复生和这块木牌脱不开关系。

果然,负责调查的人翻遍书籍,又探询相关专业人士,终于在一个研究教派文化的老教授那里得了讯息。

在南亚次大陆的板块上有一个国家,婆罗门,也就是现在说的印度。

印度有个教派——婆罗门教,婆罗门教是印度的古宗教,是雅利安人吠陀教教义与古印度当地文相融合的产物,属多神教而又带着一神教的色彩。

在婆罗门教,梵崇拜是其核心信仰。梵是最高层次的神,是创造宇宙万物的主宰。

梵不是一种人格化的神,他超越时空,不具有任何形式,但却是隐藏在宇宙背后的绝对实在、终极本体。层次的神是梵的具体形态,显现为梵天、湿婆、毗湿努三大主神。

传说湿婆在婆罗门教之中掌管着毁灭,是毁灭之神,毁灭也意味着重生。

而湿婆有一个教徒,名叫休陀,据说已经掌握了超越空间循环的能力,他可以帮助逝去之人不入轮回,死而复生。

而木牌上的梵文,就是休陀施展复生咒法时的咒文。

赵凌从那些看起来荒诞无稽的资料里找到了咒文的记载,仔细的和木牌上的梵文对比,发现确实十分相似。

赵凌紧握木牌,陷入了沉思。

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也受了不少科学教育,他自然知道这个世界是唯物的,可他的存在又与这一点相悖……

赵凌忽而轻笑,他何必想这么多,就如同和陶遴所说的,来到这里的每一天都是赚的,如果有一天要归还,那他也不会怨天尤人。

赵凌面色沉静的将木牌收好,摒除杂念,认真看起韩烁给他发的文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