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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路人甲奋斗成大佬 > 第1088章 说好的荒岛求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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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拍摄按部就班地进行。水淼依旧如常展示了高效率的荒野生活:用改进过的藤编渔笼收获了数条肥美的海鱼;找到了一丛野生芋头,小心挖掘出块茎;甚至尝试用烧制的陶罐慢火炖煮鱼汤和芋头,食物的香气让跟拍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咽口水。

张弛大多时候安静地跟在刘成功身边,递工具、记笔记,话不多,动作熟练而专业,看起来确实像个合格的助理。

傍晚时分,拍摄临近结束。刘成功接到通讯,需要去临时指挥部开会,便带着摄像小哥先一步离开,留下张弛和水淼对接,安排明天的拍摄行程。

夕阳的余晖将营地染成一片暖金色。水淼正蹲在火堆旁,用木勺轻轻搅动着陶罐里乳白色的鱼汤。张弛将最后一件设备装进包里,拉好拉链,看似随意地走到水淼对面,隔着篝火坐了下来。

“这汤闻着真香。”张弛开口说道,声音平和,“看来网上说你是来‘荒岛度假’的,还真不算夸张。”

水淼抬眼看他,手上动作没停:“都是大自然的馈赠,我只是比较善于发现和利用。”

“善于发现……”张弛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了敲,像是闲聊般说道,“确实,敏锐的观察力在哪儿都是生存的关键。尤其是在这种……环境复杂的地方。”

水淼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张弛推了推眼镜,目光越过水淼的肩膀,望向逐渐暗下来的丛林,声音压低了些,却清晰无比:“苏黎黎选手退赛前,跟我聊了几句。她说……她很佩服你,说你就像黑夜里的灯,看着安静,但总能照亮该看见的东西。”

水淼没有任何反应,用木勺舀起一点汤,吹了吹气,状似随意地回应:“黎黎夸张了。光太亮,有时候反而会惊动一些喜欢躲在暗处的东西。要想看清楚,有时候需要耐心,等它们自己出来。”

张弛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真正的赞许和如释重负。“有道理。钓鱼也是如此,线放得长一些,稳一些,才能钓到大鱼。心急扯竿,可能就只剩鱼饵了。”

“放长线,钓大鱼。”水淼轻声重复,她抬起眼,直视张弛,“那现在,这线该怎么放?水里可不只有我们想钓的鱼。”

张弛的表情严肃起来,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确保只有两人能听见:“线很早以前就放下去过,只不过空军了,我们还以为钓不上来鱼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发现一个钓鱼点,现在已经打好窝了,饵料都已经撒下去了,但我们需要时间。这群鱼很狡猾,巢穴可不止这一处,我们需要摸清他们的路线。这座岛,现在是关键的观察点。你和陈顿选手……是现在最靠近鱼群的人,也是最危险的。”

“傅明丰。”水淼吐出这个名字。

“对。我们初步判断,他是对方安插进来的‘了望哨’兼‘联络员’。他的任务不仅是确保岛上的‘活动’不被节目组意外干扰,可能还负责监控这片区域的‘安全’。”张弛语速平缓,但每个字都带着分量,“我们需要他继续‘正常’活动,不能惊动他。但同时,你们的安全是第一位。我们会尽可能暗中保护,但你们自己一定要提高警惕,尤其是……”他顿了顿,“不要主动接近或挑衅他。一切如常,就是最好的掩护。”

水淼点点头:“我明白。陈顿那边……”

“这次为了掩护我进入节目组,每组选手都安排了人,不过另外两个就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对于陈顿,我们会找合适的机会与他建立联系。在这之前,你先不要主动告诉他我的身份,以免节外生枝。保持你们之前的相处模式即可。”

张弛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我该回去了。你自己要多保重,现在你的‘求生’不仅是为了冠军,更是为了……还是非常感谢你,在这样的境地支持我们的工作。”

“这是我应该做的。”水淼也站起身,将盛好的一碗鱼汤递给他,“尝尝?算是……并肩作战的见面礼。”

张弛愣了一下,随即接过陶碗,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腼腆的笑容:“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闻着确实馋人。”

他端着碗,走到一旁慢慢喝汤,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实习助理。

水淼看着他融入暮色的背影,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弛了些许。至少,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了。但她也清楚,警方的介入意味着局势升级,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更加谨慎。

接下来的几天,岛上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静。水淼的节目录制依旧充满看点,她甚至成功制作出了草纸,甚至还有粗糙但实用的树皮纤维布,再次引发弹幕的惊叹。陈顿偶尔会来“串门”,交换一些食物,一如往常一样,看到水淼这边新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多好奇。

傅明丰则愈发神出鬼没。他很少在公共区域露面,白天大部分时间就是在睡觉,连节目组的日常采访都常常以“龟息”或“晚上捕猎更容易”为由推脱。有工作人员私下抱怨,说傅明丰的镜头素材少得可怜,几乎快要“隐形”了。

都在猜测,傅明丰很有可能会是下一个淘汰的人。然而,这种平静在第五天被打破了。

那天下午,陈顿如往常一样,前往岛屿东侧一片相对隐蔽的礁石区布置新的捕鱼陷阱。那里地形复杂,潮池众多,是他最近发现的高产渔点。只不过过去需要穿过一小段陡峭山坡,没有成形的小路,很多时候都需要踩石通过。

就在他攀附在峭壁的石头上,接近那片礁石滩时,脚下忽然一滑!脚底下踩着的石头松动了,直接掉了下去,连带着陈顿这个人都失去了借力点。

陈顿反应极快,在失衡的瞬间就猛地向一侧扑倒,试图抓住旁边的灌木。幸运的是,他成功抓住了灌木丛,但是这灌木丛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在他还没有找到其他借力点的时候,灌木丛连带着根部都被陈顿拉扯出来……陈顿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沿着山坡滚了下去。

一直到底部,陈顿整个人都还是懵逼的,直到后方的魂魄赶上来,他总算知道刚刚怎么了,此刻陈顿龇牙咧嘴,他浑身剧痛,尤其是左侧肋部和右臂,火辣辣的疼,估计是擦伤和挫伤。额头也撞破了,温热的血混着冷汗流下来,模糊了视线。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耳朵里嗡嗡作响。

后方的工作人员也是赶上来了,一个个围着他,见到满脸血污的陈顿,一个个也是心慌了,七嘴八舌问陈顿怎么样了。

没想到陈顿一开口就是“我丢你老母!!玛德,傅明丰玩阴的!!”。陈顿快要气炸了,这条路他一天走个五六次,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要踩的石头牢不牢固,昨天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就松动成这样了,这一看就是人为的,肯定是傅明丰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也是他大意了!!

水淼在知道陈顿受伤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节目组临时搭建的医疗点。陈顿已经被安置在担架上,额头和手臂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没什么血色,但眼神还算清醒,只是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不甘。几个医护人员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准备将他转移上快艇。

“陈顿!”水淼拨开人群,快步走到担架旁,“怎么样了?”

陈顿看到水淼,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他咧了咧嘴,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因牵动伤口而变成了龇牙咧嘴。“没事,小伤……这回丢人丢大发了,阴沟里翻船。”

他顿了顿,看向水淼,眼神里充满担忧,“现在岛上就剩你和他了。你一定要小心。”多的话他也不能多说了。

陈顿这么一说,水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拍拍陈顿的肩膀,“好好养伤,别担心我这边……你放心,我输不了!”

两人还没有说几句话,医护人员上前:“好了,伤员需要保持安静,少说话。快艇准备好了,马上出发。”

水淼站起身,最后看了陈顿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保重。”陈顿抬着头回望她,也无声地回应:“你也是。”

担架被迅速抬走,送上停泊在浅滩边的快艇。水淼站在沙滩上,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直到快艇变成海天交接处的一个小黑点,她才缓缓转身。

夜色如墨,吞噬了天堂岛最后一丝天光。远离节目组临时驻地的岛屿另一侧,悬崖下的密林深处,那个天然形成的石缝洞穴内,气氛却比外界更加阴冷压抑。

一盏防风马灯挂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投下摇晃昏黄的光晕,将三个拉长变形的人影投射在粗糙的岩壁上,如同鬼魅起舞。

傅明丰靠坐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他对面,站着两个男人。正是那晚出现过的“头目”和脸上带疤的“老六”。头目依旧阴沉,老六则是一脸毫不掩饰的暴躁和轻蔑。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被海螺吃了?!”老六率先发难,用的是当地土语,语速极快,声音在洞穴里引起嗡嗡的回响,“谁让你动那个大块头的?!嗯?!谁给你的胆子自作主张?!”

傅明丰身体微微一僵,但抬起头时,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六哥,我这不是没办法吗?那个陈顿,三番五次在我营地附近转悠,上次差点就被他撞破!他肯定已经怀疑我了!留着他,就是个定时炸弹!万一他真的发现了什么,报告给节目组,或者那个水淼……”

“怀疑?他有什么证据?”头目开口了,眼睛直视傅明丰,仿佛将他一层层解剖了,“你不会以为,在这里,我就只有你一个人吧,他有没有猜到什么,我不知道吗?你心里怎么想,我也一清二楚!”

“我……我处理得很像意外!”傅明丰争辩道,语气急促,“石头松动,他自己踩滑摔下去……荒岛上这种意外太正常了!谁能证明是人为的?”

“正常?”老六嗤笑一声,逼近一步,身上那股压迫感扑面而来,“你当那些拍电视的是傻子?那个大块头认定是你搞鬼,他出去会怎么说?嗯?!有多少双眼睛会盯着你!”

傅明丰喉结滚动了一下,背上渗出冷汗,但他还是梗着脖子:“他再怎么说又怎么样?他空口白牙,能拿我怎么样?再说,只要他离开了,岛上就少一双眼睛,我们的行动更方便!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放你娘的狗屁大局!”老六怒骂,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傅明丰脸上,“你他妈就是为了你自己!少一个人跟你争那狗屁奖金是吧?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

被戳中心思,傅明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被更多的恼怒取代。奖金,那百万奖金,确实是他魂牵梦绕的东西。他受够了在底层打滚,受够了看人脸色,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不见天日的生活。那笔钱,是他能看到的、唯一可以抓住的翻身机会!

“是!我是想要奖金!”傅明丰忽然抬起头,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种偏执的光,“那又怎么样?我在这里吃苦受罪,天天跟野人一样,不就是为了最后能赢吗?你们让我进来当眼睛,当哨子,我答应了,我也尽力在做!可这不妨碍我想赢吧?陈顿他本来就碍事,我除掉他,一箭双雕,有什么不对?!”

“不对在于,你打乱了老板的计划!”头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森冷的怒意,他一步跨到傅明丰面前,阴影完全笼罩了他,“现在岛上只剩下两个人!如果她再出点‘意外’,或者你‘赢’了她,比赛立刻结束!节目组就会全部撤走!我们这条用了这么久的掩护渠道就废了!”

他俯下身,几乎贴着傅明丰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现在已经进入丰收期了,每隔三天就有一批货出来,老板说了,这个节目必须至少再维持一个月!你明白吗?!一个月!要是因为你的一己之私毁掉了这个渠道,我想你知道你会是什么后果!”

傅明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当然明白“老板”意味着什么,那是他绝对无法违抗的意志。如果因为他导致这条运输线出问题,他的下场绝对比陈顿惨上一万倍。

“所……所以……”傅明丰的声音有些发干。

“所以,那个水淼,你不仅不能动她,还得想办法让她‘安全’地待着!”头目直起身,冷冷地俯瞰着他,“甚至,必要的时候,你还得‘帮’她一把,确保她能继续她的‘荒野度假’,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直到我们的货,安安稳稳地离开这片海域。”

“帮她?!”傅明丰失声叫道,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屈辱,“让我去帮那个抢我风头、挡我财路的女人?!”

“不是帮你,是帮老板,是帮你自己保命!”头目在一旁阴恻恻地补充,手拔出腰间的手枪上,抵在傅明丰的太阳穴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他看着傅明丰挣扎扭曲的表情,放缓了语气,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冰冷:“眼光放长远点。只要这批货顺利出去,老板不会亏待有功的人。到时候,区区一百万,算什么?你想要更多,也不是不可能。但前提是,现在,听话。别因小失大,把自己的路走绝了。”

更多的钱?傅明丰心脏狂跳了一下。组织的能量和财富,他隐约知道一些。那确实不是一百万可比的。但是……那终究是镜花水月,是老板画的大饼。而眼前这一百万,是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的冠军奖励!

两种渴望在他心中激烈撕扯。一边是对组织惩罚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一边是对巨额奖金近乎本能的贪婪。

最终,他垂下头,肩膀垮了下去,声音嘶哑:“……我知道了。我不会动她。我会……我会确保比赛继续。但是你们要保证,最后冠军是我!”

头目嗤笑了一声,看傅明丰的眼神如同看一件死物,不过阴影斑驳,傅明丰也看不出来,头目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力道温和了些,“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完成,到时候一百万都给你。行了,走吧,现在你要谨言慎行,不要露了马脚。”

“是。”傅明丰低声应道,从洞穴里走了出去。

洞穴里剩下头目和老六,和马灯摇曳的的光晕。“大哥,这人不老实,外来的总是比不上自家兄弟……”

“无所谓,把这批货出完,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一百万?下辈子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