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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炳坤下病危通知了,我得去看看。”

傅南洲表情严肃,话没说完就匆忙往外走。

陆惜没拦着他,只是嘱咐他别着急,让司机慢点开,她怕傅南洲心急如焚,让司机超速,那是玩命的。

傅南洲明白她的心思,有了季思思那件事之后,他会牢牢记住,他必须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老婆孩子。

“放心吧,我会的。”

等傅南洲出门,陆惜也表情凝重的坐在沙发上。

容炳坤在郝家被人打昏,那时候傅南洲他们第一时间就派人给弄出来了,虽然始终在IcU没醒过来,但至少生命体征还算正常,怎么就忽然病危了?!

郝滕那个糟老头子是很嚣张,但是也不至于冲动到要在郝家动手把人给杀了,不管怎么着也应该得计划一下,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郝家这些年肯定背地里没少干这种杀人放火的事,能不被抓到,一定是做得天衣无缝。

那容炳坤到底攥着郝滕的什么把柄,逼得郝滕当时就动手把人给做了?!

**

傅南洲匆匆忙忙赶去医院,沈默已经在那,正跟丁聿不知道说什么。

丁聿最先看见傅南洲,赶紧恭敬的叫道:“傅总。”

“嗯。”傅南洲颔首,看向沈默,“哥,你也在。”

沈默面色冷肃,镜片后的黑眸蒙着一层寒意,“比你早两分钟。”

“容炳坤怎么回事?”傅南洲问的是丁聿。

丁聿解释:“因为头部受到重击,开颅手术后,出血暂时控制住了,但是一个小时之前忽然情况恶化,大夫说脑血管破裂,情况很危急。”

傅南洲脸上结霜,“有人来过?”

丁聿摇头,也是一脸疑惑,“除了我们安排的人,没有外人见过他。我们调查过监控,容炳坤醒过一回,保镖进去之后,容炳坤索要电话,保镖把电话给他就出去了,没几分钟容炳坤就不行了。

“保镖是我们自己人,而且没任何肢体接触,护士那边也查过,药物没有问题,基本上可以排除是有人暗中动手。”

傅南洲闻言,眼底更加寒凉一片,如果不是有人要动手,那就是容炳坤受伤太重,保不住这条命。

“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已经进去三十分钟。”丁聿尽职尽责的回答。

“我知道了。”

傅南洲答应一声,薄唇压成了一条线。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一个保镖暗暗看着一切,将消息传给了郝滕。

“你做得很好,钱我会让人打到你账户上。”

保镖赶紧低声说:“我要金条,十根一千克的金条。”

郝滕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倒是胃口不小!我承诺给你五十万,你竟然狮子大开口,就不怕我弄死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只是想要更好的生存下去,如果家主这点钱都出不起,我也不介意把这一切告诉傅总。”

“十根金条,我会让人送过去,但愿你有命花。”

挂断电话,郝滕用力握住拐杖,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脊背发冷。

他是真的后怕啊,做梦都没想到容炳坤竟然会被人救走,还好发现得及时,否则就真的麻烦了。

他倒是不怕魏征知道真相,就算当着魏征那个老不死的面,他也敢挺直腰板承认当年魏家的一切就是他搞鬼,魏征能把他怎么样?

但魏家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魏征是傅恒的岳父。

而且傅南洲竟然能从将容炳坤挖走,说明已经开始调查他,只怕是傅南洲跟陆惜那个臭丫头察觉到什么。

越想越是坐立难安,郝滕浑浊的眼底闪过一阵杀意。

哼,就算是傅家的继承人又如何?毕竟还有一个傅恒在,傅南洲现在还没拿稳傅家就想跟他斗,真是自不量力。

至于陆惜,那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在农村长大的村姑,头发长见识短,就算回了沈家,那又如何?

不过,他不能让那两个人太舒坦,竟然敢惹到他郝滕的头上,那就得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靠在椅子上,郝滕合上双眼,布满老年斑的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暗暗在心里盘算着计划。

敲击声倏然一停,郝滕也陡然睁开眼睛,阴邪一笑,有了。

“管家。”

郝滕沉声叫道。

管家24小时待命,听见叫声,赶紧推开书房的门,“家主,您吩咐。”

郝滕撑着拐杖站起来,满是沟壑的老脸上露出一抹阴森诡谲的笑。

“走,去看看那个姑娘。”

管家眸色一闪,心想这家主怎么忽然来了兴致。

不过这他可不敢问,面上还得笑呵呵的应着:“是。”

郊区一栋别墅内,一个年轻女孩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沙发上,漂亮精致的脸上却是一副病恹恹的状态,本该灵透的双眼此刻却毫无焦距,仿佛对这世间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别墅有宽大的落地窗,却全都被深色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别墅里所有的灯都开着,却依旧无法掩饰别墅的黑暗压抑,这里似乎从深处渗出肮脏腐朽的味道。

女孩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淤痕,有鞭子抽的,也有烟头烫的,脖子上则是被勒的。

她似乎已经被折磨的陷入绝望,所以才会这样生无可恋。

可听见开门声,女孩的眼眸还是瞬间亮了,陡然从沙发上坐起来,抓紧衣服盖在赤裸的胸口,慌张又期盼的看向门口。

当看到郝滕拄着拐杖与管家一同走来,她眼底的神采又亮了几分,立刻穿上睡袍,赤着脚就匆忙的跑向门口。

玄关的门打开,女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顾不上膝盖与地砖撞击产生的剧痛,抱住郝增的双脚,凄惨的哭泣:“求求您,您放我离开吧,我给您磕头。”

女孩边哭边将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郝滕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随即摆了摆手:“管家,你在外面候着。”

管家微微鞠躬,视线不敢在女孩身上有片刻停留,以往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提醒自己,他是一个瞎子。

玄关的门关上,郝滕抽出自己的腿往里走,随口说道:“今天好好伺候,只要让我满意,我会放你出去,到一个出色的男人身边,做他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