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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想娶的是君卓苗,因为她爱笑、为人和善……”

应时龙纠结着措辞,只是如何解释都不对。

他越是急于跟君长离说清楚,嘴上越是不灵光,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可惜君家不同意,觉得你外室子的身份配不上君家嫡女。于是你退而求其次,选择我?”

君长离按照常人的思路分析,得到这个逐利的答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应时龙却不是这样想,他以前只是觉得君卓苗性子活泼,相处起来轻松。如果成亲过日子,他自然是优先选择亲近一些的人。

没接触君长离之前,他对她太陌生,印象都来自于外界的谣传。

“我可不是君家嫡女,姓君,只因为我爹是赘婿,沾了君家的光。可惜这福祉在算出我是灾星命之后,就消磨干净了。如果你想娶君家女,我劝你最好不要选我。”

君长离的话十分理性。

利弊权衡,应时龙都该听劝。

但是,见她如此推脱这门亲事,想必也是不满意他的。

少年郎的气性一下子就蹭蹭蹭地往外冲。

“君长离,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又不攀附君家的权势,用得着较真你是不是嫡女?”

应时龙气红了脸,咬着牙,气呼呼地瞪着君长离。

今日,君长离对付齐林迟的时候,那几招斩魂,简直是英姿飒爽,在对决中游刃有余,甚至是强势碾压对手。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慕强心理。

他好不容易生出几分对君长离的好感,偏偏一见面,她的疏离感又如同凉水,将他燃起来的热情灭得干干净净。

他心中烦乱,嘴里吐出来的话更是不假思索,“就算你是灾星,我也娶定了。”

“呵,应少爷,你当自己是拯救别人命运的英雄?”

君长离笑他幼稚,不过谁年轻的时候又没有幼稚过呢?

应时龙听出她的话里嘲讽之意,一时之间变得暴躁吗,又无从发泄,只能胸口起伏地瞪着她,嘴硬道:“我娶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要不知好歹!”

“这个福气,还是留给你未来的新娘吧。”

一句话,直接把应时龙气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君长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咳咳咳——

一阵刻意的咳嗽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回头,看见齐昱宸跟北玄两人站在走廊上。

“君长离,难怪你的本命剑是桃木剑,桃花运还真是好。”

齐昱宸双手抱胸倚着柱子,丝毫不放过打趣她的机会。

君长离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满满都是警告之意。

她下意识又看向北玄。

北玄清冷的目光,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澄净的湖水,里面只有一片淡漠。

“行了,今天你在斩魂的时候,是不是受伤了?”

齐昱宸抖抖衣袖,径直走到她的面前,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支极品赤灵芝递给她,“喏,送你的,好好补一补。”

“谢谢。”

君长离接过来装进自己的储物袋,不要白不要。

只是忍不住好奇,于是私下传音给他:我又没有受伤,你做什么送我极品赤灵芝?钱多了做慈善啊?你们齐家真是财大气粗!

齐昱宸哼了一下:我有钱去青楼做慈善,也不给你。东西是北玄托我送给你的。

她皱眉:他为什么不直接送给我,还让你转一回手?

齐昱宸耸耸肩,阴阳怪气道:大概是怕你借机缠上他吧?毕竟傅家比我们齐家还要财大气粗。

君长离垮下脸:我亲了他,他又没有拒绝,应该也不讨厌我。那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

齐昱宸偷偷瞟了一眼仰头望月的北玄。

那道清冷孤傲的背影,披着月光宛如静谧夜里的雪,无声无息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般人还真猜不透他的心思。

齐昱宸微微叹气:君长离,要不然你放弃吧?何必去打扰北玄的修行?也许你的追求,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困扰。

君长离心头一堵:我追他,他会觉得困扰?

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她千辛万苦才来到轮回世界的起点。

她一心想要改变结局。

却忽略了,北玄是不是真心接受她的追求。

也许真的如齐昱宸所说,她的追求会造成北玄的困扰。

毕竟曾经在三生三世的姻缘石面前,北玄拒绝与她结魂契,所以在姻缘石上没有他们两人的名字。

以至于后面的轮回,两人皆是无缘成为夫妻。

“谢谢你,齐昱宸。我回去了。”

君长离面露失落,她现在需要冷静,再好好捋一捋思路,想清楚后面的计划,于是转身回了寝室。

见她离开,只跟齐昱宸打了招呼,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北玄的眼中划过一丝困惑。

难道她真的把齐昱宸的话听进去了?

打算放弃了?

北玄冷冷地睨着齐昱宸,好似一阵寒风吹过,冷得人浑身打颤。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替你把极品赤灵芝送给君长离,已经完美完成任务。你不说谢谢,竟然还对我冷脸?过分了!”

齐昱宸不知道他能听到刚才的传音。

“谢谢你?”

北玄轻启薄唇,一副冷得结冰的语气,“刚刚,君长离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

齐昱宸喉头一哽,“北玄,你自己想送君长离礼物,就应该自己当面送。我帮你转送了,你又嫌弃那句谢谢送给了我。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想要怎样处理跟君长离的关系?”

话里带着刺,刺得北玄拧起了眉头。

他不善于跟人争执,平时又端着清冷佛子的姿态,此刻只能压下火气。

最近,他的情绪波动特别大。

隐隐有些压不住次魂了。

那些暴躁的、想要毁掉一切规矩、礼数的欲望,如同涌动的地狱之火,焦灼又令人躁动不安。

寝室里,许楠正在埋头画着符篆,笔尖上沾着朱砂,还未落笔,“长离,怎么了?”

见君长离的表情不太好,连忙搁下笔,迎了上去。

“你怎么哭了?”

君长离愣怔一瞬,抬手摸了摸脸。

指尖上沾满了冰凉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