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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是我的新娘。”

“你不愿意跟我成亲吗?”

温时初看着对方露出委屈的眼神,内心慌张的想要说什么。

可下一秒,刺耳的轰鸣,枪炮声,哀嚎声一瞬间炸开。

等他回过神时,他身处混乱的人群中,被人群推搡着,不知被挤到哪里去。

他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处境,脑子空空的,表情慌张,不停的扫视着人群,搜索着新郎的踪迹。

终于,他找到新郎了。

在匆忙逃生的人海中,他与新郎遥遥相望。

新郎被一对中年男女带着离开。

“等等!”

温时初急促的叫喊,想要让他们停下来。

他从梦中惊醒,猛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天花板闪烁着窗外的霓虹灯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之中偷渡而来的光。

一切都安静的不可思议。

是深夜啊。

温时初疲惫的从床上坐起身,呆了一会儿之后,光着脚从床上下来,打赤脚走到书桌前,再一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打开台风。

从书架中把日记抽出来。

打开日记本,在上面将梦境描述出来。

【这次的梦更清楚了,还看到了后续的发展。】

【蓝府在举办婚礼,宴请宾客,很热闹。但是梦的后面,有枪声……应该是战乱时代吧。

但是我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还梦了十几年。】

温时初脸上的表情严肃,带着浓浓的不解。

他拿着笔在日记本空白的地方点了点,一副思索的模样。

过了一会,他又拿着笔继续写。

【我看清了大堂里新郎长什么样子,看清楚的一刹那,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委屈?喜悦?久别重逢?】

【我描述不清楚。总之,见到他时,我好像很开心。】

【也许……他的存在,就是我十几年做梦的原因。】

【我需要在做一次梦,或者更多。我需要知道他与我的关系。毕竟,我可不是他的新娘。】

【但既然我能十几年都梦见他,或许我与他之间的渊源很深。】

温时初写完,将日记本合上,准备再一次入睡,在梦中寻找一个答案。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的缘故,睡意并没有再次降临。

“该死的……”

在床上躺了很久的温时初猛地睁开眼,低声的咒骂了一声。

他又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拉开了窗帘。

窗外是璀璨的霓虹,高大的建筑,虽然寂静但依旧能看出这座城市的时尚以及它的现代化。

温时初打开了窗户,窗外的冷风吹了进来,吹去了他的一股子烦躁。

他抬头看着夜空。

城市过于璀璨的霓虹灯让夜空的星辰不显,没有多少看头。

于是他又回到了屋子里,继续催眠自己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睡着了。

这一次,梦中的新郎并没有再一次来到他的梦里。

清晨的闹钟响起,像是催命一样。

温时初浑身低气压,摁掉了闹钟,全靠本能洗漱穿戴然后出门。

“嘿!温时初,你带了什么吃的。”

年轻有活力的青年突然从温时初的身后跳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怼在了温时初的侧脸。

温时初打了个哈欠,无甚兴趣的看着对方絮絮叨叨。

“今天要去参观蓝望成将军的故居,希望导员不要让我们写读后感啊啊啊!”

“不知道去故居能不能让我们吃东西,好像吃东西也不太好,”青年思考了一番之后,义正言辞的说:“我们要尊重抗战英雄!绝对不能在故居吃东西!”

“不过我们可以出去吃,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带钱了吗?温时初,待会让我蹭你一顿吧,我老妈又把我零花钱砍了qAq”

温时初面无表情的走着,手动忽视青年絮絮叨叨的话。

来到大学门口,大巴车已经停在那。

导员挥舞着本子,瞪着他们两个。

“还不快点,就等你们俩了!”

温时初加快了脚步,一溜烟的从导员面前跑过,进了大巴车里。

“行了师傅,可以开车了,人都到齐了。”

导员上车后,对着司机师傅说。

没一会,车启动了。

车子开过城市,沿着弯弯绕绕的马路不知道往什么方向开。

窗外的景色变了又变。

温时初闭着眼,补起觉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恢复了意识。

眼前的景色让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他站在镇口,镇口有一块石碑。

他看了很久,却始终看不清楚石碑上写着什么。

温时初皱着眉,不放弃的再次看向石碑,却依旧看不清。

上面的字迹像是被什么模糊了去。

他抬脚走近镇口。

沿着唯一的主路往前走。

充满战火气息的小镇,满是战争后的痕迹。

到处是死尸。

他在那些倒地的死尸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长达十几年的梦境中,每一次都在淹没他的最前线的那群诡异宾客。

温时初的脚步微顿,明白那些青灰色肌肤的宾客原来真的死了。

所以他真的是被诅咒的!

也是他命硬,到现在都没有被诅咒死。

温时初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发散,不去注意脚下这些死尸。

但恶心的感觉依旧蔓延在他的胸腔。

他加快了脚步,却又停了下来。

他在主路看到了一个半跪着,穿着红色喜服的死尸。

温时初的心乱了,下意识的往前跑去。

他害怕,眼前这个穿着喜服的人会是那个牵扯着他心绪的新郎。

他飞快的跑上前去,刚才的恶心想吐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他眼里满是前方半跪着的人。

他和穿着大红衣服的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时,他又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人穿着的喜服样式跟新郎不一样。

新郎是男款。

而眼前这个人的喜服显然是女款。

温时初明白,眼前这个半跪着早就死去的人,应该就是新郎口中的新娘。

他看着“新娘”明显不太正常的体格,脸色复杂极了。

他没想到,新娘原来是男的。

新郎喊他好像喊的没错?

温时初掩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走到半跪着的新娘跟前。

他蹲下身,伸出手似乎想要抬起新娘的脸,但又退缩着不敢。

过了一会,他咬了咬牙,直接上手抬起“新娘”的脸。

轰——

他的脑子好像要炸开了。

瞳孔因为震惊而缩小。

他匆忙的松开手,下意识的退后好几步。

“怎么……怎么跟我长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