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们忧心忡忡,拉斐尔却云淡风轻。
他们深知谁要不长眼敢炒作粮价,别说隔天,当天就会收到市场监管的窗口指导。
而且是手把手指导你的那种,你不体面,监管总局会帮你体面!
“拉斐尔先生,这件事儿真的很难办,我们……”
“20亿刀乐!Abcd四大粮商愿意拿出20亿刀乐授信,支持几位老板做杠杆。”
20亿刀乐?大手笔呀!
他们辛苦一辈子怕是都赚不到20亿,而且还被允许做杠杆。
20亿刀乐来个十倍杠杆那就是200亿资金,只要涨一点点,他们几个就能成为包邮地区的小霸主。
钱帛动人心,即便再理性的老板此刻也被20亿刀乐资金震动。
奈何铡刀高悬于顶,动一下都可能身死道消。
“拉斐尔先生,不是我们不愿意……”
“30亿刀乐!”
“真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40亿刀乐!零息贷款,无需抵押!”
“可是我们……”
“45亿刀乐,这是我最后的诚意,如果几位不……”
“成交!”
拉斐尔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爽利且高亢地回应。
“我们同意您提出的条件,但需要时间准备。”
“一周,我只给你们一周时间。”
“感谢您的理解。”
“不要让我失望。”
拉斐尔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会议室。
就在他离开后不到10秒,会议室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你他么怎么能擅自做主,一旦被发现,我们全家都会受牵连。”
“不知道上头最注重民生吗?你在粮食问题上做文章,无异于自寻死路!”
“你以为我不懂吗?问题咱们现在还有退路?”
“勾结境外势力做多本国粮价,上头给的最轻惩罚都是【扒皮充草】!”
“我草你!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一脸阴郁的老板摘下墨镜放在桌上:“都说完了?”
“曹尼玛的,你还有话说?”
阴郁老板神秘道:“聒噪,我有办法既拿钱,又能规避制裁,可我知道你们现在不愿意听。”
“吹牛,说来听听。”
“都他么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不想被秋后算账,你还不老实说,想想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补救。”
事先与鹰酱Abcd集团代表接触=勾结境外势力=要遭重锤!
阴郁老板低声道:“咱们胆子小,但有人胆子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搞个白手套?”
“不是搞一个,而是搞一群出来。”
“咱们从中牵线,让他们拿拉斐尔的钱。”
“我们从中抽成?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机构和投行为什么能稳坐暴利交椅,还不是他们转移风险,自己只收手续费。”
“妙呀!那手续费收多少?”
“最高24%,当然,还有金融服务费什么的,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能宰多狠就宰多狠。”
“24%的年息不会触发反高利贷条款,而且我们可以提前收取利息。”
“拉斐尔给了45亿刀乐,要把这些钱分下去可不是小工程。”
“在场的五位老板每人拿9亿刀乐,等拉斐尔他们把国际粮价抬高,国内自然会有忍不住的蠢货冒头。”
“国内的投行与金融机构肯定不会借钱给他们炒粮价,到时候就是咱们这些民间Zb出手的时机。”
“这招妙呀,转移了风险,共享了利润,咱们还不沾手。”
“唯一缺点就是赚得不多。”
“够了,再贪心会被制裁的。”
“你们想死,我可不想当垫背的。”
阴郁老板看向其他四人:“怎么样?同意的话就这么干。”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干!必须干!”
“那可说好咯,大家在协议上签个字,免得背刺!”
“这……立字据是不是有点……”
阴雨老板黑脸道:“怎么,你想背叛盟约?”
“呃,我签,我带头签总行吧?”
“你们三位呢?这可是押上身家性命的豪赌,只有猛士才敢下场!”
“说什么蠢话,我签就是了。”
五位老板最少都有上亿身家,但在几十亿的利润面前,谁又会嫌赚得多呢。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当然也有可能单车秒变棺材板。
但事已至此,已容不得质疑。
“这是攻守同盟,也是我们的投名状,谁要敢把这事儿说出去,灰白两道老子追杀他到天涯海角!”阴郁老板狠狠发誓。
去年炒币亏得只剩半条内裤,今年难得有搏杀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老张,都是生意,没必要搞这么严肃。”
“上次说重仓买币,谁他么先跑的?害老子亏了五亿。”
“咳咳,生意场上的事儿,市场波动我们也预料不到。”
“今天先这样吧,我一会儿还有个会。”
“散了,等拉斐尔的资金到位再聊。”
“我要给新来的秘书搞培训,就不奉陪了。”
四位老板借口离开,阴郁老板的秘书上前。
“老板,咱们真要和国家对着干?”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已经上了贼船,总得做做样子吧?”
“您意思是……”
“把猪骗进来宰杀,45亿刀乐,可不是笔小钱。”
秘书恍然大悟:“明白,我这就去联系。”
“做得隐秘些,千万别让人发现。”
“您放心,我有特殊渠道。”
拉斐尔不但找了包邮省的几位老板,更是从国际Zb市场聚拢了一批喜欢敲骨食髓的Zb巨鳄。
古拉耶夫·索罗斯、罗斯茶尔德·六世、马尔曼兄弟财团,几乎有头有脸的大财阀他都叫了。
只是对于做多龙夏粮价,大部分人老板不太感兴趣。
毕竟以区区财阀的力量试图撼动一个主权国家,还是有些自不量力。
“拉斐尔先生,按照行程安排,我们接下来要去南棒三松集团拜访,之后是脚盆鸡的三晶财阀、筑友财阀。”
“还有这么多吗?时间来不及了。”
拉斐尔思忖道:“这样吧,三松集团你代替我去,脚盆鸡的这两家我登门拜访。”
“好的,只是三松集团掌门人似乎不太好打交道,您看。”秘书担忧道。
拉斐尔松了松衣领:“多让出两个点利润,我想他会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