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条国的农庄正值清晨,露水在牧草上凝成珍珠。
罗薇举着手机在草地上狂奔,1000多万蓝星币的进账让他像个孩子,靴子踩过草叶的声音混着他的欢呼,惊飞了树梢的知更鸟。
他把手机举到阳光下,屏幕反射的光刺得他眯起眼,心里盘算着要给农庄添台最新的收割机,再给远在蓝星国的母亲买条金镯子。
章秋香老师坐在农庄的木屋里,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余额。
30多万的本金滚成近200万,数字后面的零像串省略号,藏着她这些年在异国他乡的打拼。
她泡了杯祁门红茶,茶汤的琥珀色里映着窗外的枫树林,想起诸葛玲珑特意发来的信息“跟着8号准没错”,嘴角泛起浅浅的笑——这笔钱,够她在大学城附近买一个别墅了。
最惊人的是诸葛踏雪。
她坐在星条国公司的落地窗前,看着账户里20多亿的数字,指尖在键盘上敲出转账指令,将其中一半划进玲珑集团的公益基金。
她投进去的一个亿,是这些年跟着诸葛玲珑做事攒下的全部家当,此刻翻了二十倍,却没让她有太多波澜。
晨光透过玻璃落在她素白的睡衣上,手腕上的银镯子轻轻晃动,像在为这场不动声色的胜利伴奏。
从原江市的小家到星条国的农庄,从市井烟火到高楼窗景,朱飞扬身边的这些女子,此刻都被同一份喜悦包裹。
她们的身份各异,境遇不同,却因这场跨越山海的赌局,共享着同一份默契的幸运。
那些账户里跳动的数字,不仅是财富的增长,更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散落各地的牵挂,轻轻拢在了一起。
北天王严重北的豪华别墅里,水晶灯的光芒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翳。
他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转着枚青铜戒指,身后站着百十来号弟兄,黑色劲装的袖口都别着枚狼头徽章。
“闻人彩蝶必须留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磨过砂石,“查不到朱飞扬的底细又怎样?
在港岛,还没人敢跟我抢东西。”
桌上的文件袋里,是他收集的朱飞扬零碎信息——“疑似豪门大少”“与玲珑集团往来密切”,字迹潦草,却挡不住他眼里的贪婪。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别墅的尖顶,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伺。
薛青秋的笑、田晓梦的算、百里荷塘的嗔、闻人冷月的令、严重北的狠,在夜色里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而这张网的中心,正是那个搅动风云的名字——朱飞扬。
港岛的月色正浓,一场新的较量,已在无声中拉开序幕。
玲珑集团调集的800多亿港币,加上李离暗中运作的资金,像张无形的网,将全球财团和黑手党的赌马资金席卷一空。
两人账户里的数字已突破万亿,那些被割了韭菜的欧洲黑手党、山口组,怕是连做梦都想不到,幕后操盘的竟是两个看似温婉的女人。
马场的检测中心里,8号马正被仔细检查。
专业兽医戴着白手套抚摸它的鬃毛,仪器探头扫过它的四肢和躯干,数据在屏幕上滚动,却找不到任何异常。
“各项指标正常,没使用过违禁药物。”
检测员在报告上签字时,指尖划过“基因药液”的检测项——那里显示为空白,朱飞扬从智能系统空间取出的药液,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检测范畴。
暗处,李霸的车队已缓缓的驶出停车场;京华的别墅里,姐妹们还在笑着清点收益;而诸葛玲珑望着窗外的月光,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她知道,这场看似公平的赌局,早已注定了赢家。
只是那些输红了眼的对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夜色里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港岛李家老宅的檀木大门紧闭着,门环上的铜绿在廊灯下泛着幽光。
这座矗立了三十年的建筑,墙缝里还嵌着回归那年的炮仗碎屑,此刻正被压抑的沉默笼罩。
李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指节叩击着光滑的红木地板,发出“笃笃”的闷响,每一声都像敲在跪在地上的李泽华心上。
“老大,你输在哪里,自己清楚吗?”
老爷子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目光扫过儿子汗湿的衬衫后背,那里还沾着马场的草屑,“你以为攥在手里的内幕,在全世界地下势力都盯着的盘口前,算得了什么?”
他猛地将拐杖顿在地上,水晶镇纸震得跳了跳,“几万亿的家业要交到你手上,我闭眼之前,怎么敢放心?”
李泽华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膝盖处的西装裤早已皱成一团。
“爸,我……”
他想辩解,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学学你二弟!”
老爷子的拐杖指向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二儿子迷彩服,站姿笔挺,“他在外面锻炼,经历了生死,枪林弹雨里都能沉得住气,你呢?
一场赛马就乱了阵脚!”
他走到窗前,望着庭院里那棵半枯的老榕树,那是他年轻时亲手栽的,“京华市的事我知道,你最好是放弃,否则,后果你承担不了。
杨家老三至今没露面,鹰国军方的人三天前还在码头堵我,想让我们填非洲那笔烂账——上千亿砸进去,连个响都没听见!”
提到损失的两千亿港币,李泽华的肩膀猛地一颤。
那串数字像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更别说父亲没说出口的——那些偷偷转移到海外的资产,最近正被蓝星国的金融监管盯得紧,连瑞士银行的账户都在缩水。
“低调点吧。”
老爷子的声音软了些,却带着更深的疲惫,“港岛回归这些年,我们走的弯路够多了,再折腾,怕是连老宅都保不住。”
他转身往书房走,龙头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留下李泽华一个人跪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像层冰冷的霜。
李大少输的钱,跟朱飞扬的纷争,家族继承人之争?让他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