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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

不同往年的热闹,偌大的别墅只有吕月君和于思媛两人,连保姆都因过年请假跟家人团聚去了。

快中午,于思媛还没起床。

除了因昨晚年夜一个人喝的多了些,再就是懒得起,没任何想做的事情。

她蜷缩在被窝里,手机光打在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眼眸呆滞,血丝清晰弥漫。

她看着同学截屏发来的朋友圈,看着他侧脸上的笑,看着他充满朝气与她认识的他如若两人……

心又如被蚁虫啃噬,疼的她手背上青筋都有些凸起。

这是蒋清雨发的朋友圈,时间是凌晨。

于思媛知道俩人早就在一起了,可仍然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

直到许弈曝光她跟他的聊天内容去替蒋清雨挽回名声之时,仅有的一点希望随之破灭。

她很了解他。

她潜意识里知道她无论怎么让他伤心难受,他都不可能报复自己。

他善良,温和,心胸开阔,生活中就极少愿意计较事情,更不容易对身边人睚眦相报……

自那些聊天记录被曝光。

于思媛更成了身边所有人的谈资,她能想到别人会怎么看她,怎么议论她。

有眼无珠,脑残心瞎,自作自受……

多有意思。

她拼命的去赚钱,结果一直被当成孤儿的老公有个大上市公司的亲姐姐。她一直骄傲自己可以把华瑞几年内做到这种规模,结果离开老公,离开朋友,她什么都不是……

头很疼。

于思媛撑着身体慢慢坐起身,靠在了床头。

她把头转向窗外被烟花爆竹渲染出如有雾气的天,愣愣的无法收回视线。

这如果只是一场噩梦,早该醒了。

只是每一次醒来,都好像还在梦里。

卧室结婚照一如既往。

她穿着婚纱,笑的是那么真切明媚。她挽着他的胳膊,连瞳孔中都有他的身影。似在昨天,可她其实已好久没见过他了。

人联系不上,联系上了也会很快被拉黑……

这一切都让她始终没办法坦然去接受。

她怎么接受明明是她老公的人,突然一下子从她身边整个消失了。

她不是故意对他不好,不是故意忽视他,更不是不关心他……她只从来没想过,他有天真的会狠心离开她。

砰!

大白天的也有人放烟花。

外面隐隐飘来的嬉笑交谈让她心情更入谷底。

于思媛颤抖扯着自己头发,痛苦低下了头。

敲门声响,门外是吕月君小心的声音:“媛媛,家里来客人了……”

于思媛:“就说我生病了,起不来床,替我道个歉。”

吕月君眼眶一下就红了:“你想吃什么,我一会给你送上来。”

“我不饿,别烦我了。”

吕月君张张嘴,勉强扯出笑容去楼下应付串门的客人。

往年她肯定会留这些人吃顿饭。

今年没说留,他们也很快提出了告辞。

客厅眨眼没了热闹。

吕月君看了看楼上卧室,早就忍着的眼泪直往外掉。

丈夫坐牢她没关系,本就没多少夫妻感情,平时生活基本互不干涉。

可女儿这样她真怕了,她怎能看不出她是在故意作践身体。每天门也不出,饿极了才会随便吃点东西,饮酒,抽烟,连刚有起色的视频账号都没再去管。

再这么下去,多好的人都垮了。

她要早知道离婚对孩子打击会这么大,何至于用以前那种态度去对许弈。

那个畜生也绝情至极,单方面断了跟她这边亲戚朋友的所有联系。无论换哪个号码去找到他,话都说不上。

原以为是个柔弱可欺的软性子,不曾想竟如此冷漠心毒。

可吕月君还是要想方设法联系上许弈。

女儿无非就是想复婚,想见到他……只要他肯回来,为了女儿,跪着给他磕头她也愿意。

吕月君拨了一个号码,被接通后就控制不住哽咽起来:“明薇,你得帮帮媛媛,阿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另一边的谭明薇听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有些复杂道:“我跟许弈也就是很普通的同事,有些话我也没法说啊。”

“那总不能看媛媛就这么下去……”

谭明薇深呼吸:“我在长辈家,晚会去您那儿看看。”

“好,阿姨先谢谢你了。”

谭明薇过年的所有心情随着这个电话被扰乱。

她不禁有些苦笑和自嘲。

许弈现在应该是挺有钱,毕竟一些痕迹上看他姐姐很重视他,处处都维护着。

可这根本不是他跟于思媛感情破裂的原因。

据许茴直播所言,他十五岁都能骄傲到把她留下的钱捐出去,宁愿自己半工半读。整整十年,生活困扰也好,金钱困扰也罢。要不是许茴主动靠近,他仍不会接纳亲姐姐。

再就是他跟蒋清雨的感情被很多人所看好,连谭明薇都觉俩人简直天生一对儿。经常听于思媛谈及蒋清雨,那是个从大学阶段就对许弈有意思的人,绝不是因许弈多个有钱的姐姐后才选择跟他走到一起。话再说回来,江城谁不知蒋清雨外公曾经有多风光,退下来了,在省里也有一定的话语权……没有因钱去委屈追寻的必要。

真爱。

还是被于思媛亲手促成的一对儿真爱情侣。

这种情况下,她就算答应吕月君帮忙劝着许弈跟于思媛见一面又能如何?难道就能复婚了?

不复婚的见面有何意义?

当年追人家许弈的是于思媛,讲起来追的惊天动地,没脸没皮,挖空心思的只想靠近,亲近,不在乎别人喜不喜欢她。追上了,为了把人抓的更牢,二十二刚毕业就结婚。

挺可笑又可悲。

喜欢人家,又作践着人家,好像能从中获取快感一样。一个人不够,一家人一块去作践。

只因,别人脾气好,性格温和。

一切都结束了,要死要活的又想证明什么?

证明爱有很多种,也可以有畸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