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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许弈本想带蒋清雨出去转转。看她兴致缺缺,就没勉强。

且经过于思媛在群里这么一闹,许弈面对格外善解人意的蒋清雨,多少都有些内疚和心虚,脸皮随之也变薄了。

只能坐在卧室里的电脑前制图,打发时间。

客厅里的蒋清雨则是边看着手机跟一些极端的网友互怼,边瞅一眼不远处老实工作的许弈。

他穿着一件米色的休闲款薄毛衣,同色的运动裤。

认真专注的侧脸,似磁铁一样吸引着她视线。

修长匀称的五指,性感的喉结……他往那里一坐,像在故意撩她。

蒋清雨不再有心思跟网友互喷,冲了杯袋装咖啡走了过去。

“你教教我制图好不好。”

许弈转头,接过咖啡后,起身让出了位置。

“好啊。”

蒋清雨眨巴了下格外透彻的大眼睛,不自觉带出一股茶味儿:“不会打扰你工作吧。”

“工作哪有你重要,我知道你对这行没兴趣,之所以留下来是为了迁就我。”

蒋清雨讶然,被他给看出来了。

她多懒,连本职音乐都做的随心所欲,哪会对个食品公司上心。

许弈却当她真想学,弯腰拿着她的手在鼠标上动了起来。

“现在ai比较厉害,我为了省些精力,是通过描述取图的基础上进行修改,很简单的……”

他教的认真,蒋清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手上覆盖着他手掌的温度,被他掌控着时而移动。脸侧是他呼吸轻扰,耳畔是他温柔清澈的声音。连随便转一下视线,都能看到他胸肌的大概轮廓以及近在咫尺的喉结。刚刚洗过澡,同样的沐浴露自己用来还没啥感觉,此时只觉香味简直无处不在。

蒋清雨被熏的发晕,熏的想照着他喉结啃上一口。

她估计自己没吃饱,又饿了。

许弈也渐渐有了异常,被她长发沾染的脸侧又麻又痒,目光逐渐从电脑转移到了她果冻般的红唇上。

说话声不知不觉停了。

许弈试着靠近,蒋清雨躲闪着缩脑袋。

可人在座椅上,逃不脱。

蒋清雨最终还是逃无可逃,不得已的痴呆仰着头,被他固定着亲。

没完没了的吻,她脖子都差点仰的断掉。

主动进这间卧室的是她,窒息的是她,这会怕了的也是她。

唔。

呜呜呜。

她小手试探拨了拨他脸颊,待许弈错开。迅速坐直,贪婪的连续呼吸。

用了好大毅力,以洗手间为借口遁了。

回到房里,关上门,捂着脸趴在床上来回的滚动。

她好奇下一步,但实在不敢再继续留下陪许弈纠缠了。

万一,怀孕了咋办。

再万一,他觉得自己太随便又咋办……

缠绕着的烦恼,让她过去反锁了卧室门。

她是绝对不能让他进自个卧室的。

以许弈现在的无赖劲儿,进来她就没办法把人给赶走,早晚得出事儿。

……

许弈同样的心烦意乱。

又过去冲了个澡,还是无法平息躁念。几次本能走到她房门前,手指没能够敲上去。

焦虑感让他暂时离开房间去了楼下跑步。

十来公里之后,那股劲儿才慢慢的散去。

他有把握哄骗着她打开卧室门。

不想这样,在犹豫中。

刚表白才没多久,太急躁既让她没安全感,被尊重感,也不符合他自身的观念。

好女孩,要用一种好的方式去对她。

躺在床上,第三次洗了澡,许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跟蒋清雨打声招呼后前去车站接过来帮忙的工作人员。

接下来的时间。

许弈跟蒋清雨正常的亲密关系有,但两人不管是谁,都在用一种相对克制的方式去相处。即便如此,相处也越来越随意,亲昵。

许弈不知蒋清雨是什么感觉,他的感觉是,只要蒋清雨没陪着他一块出来,躲酒店偷懒。他时不时的就想撂下工作,回酒店看看。

好在,她偷懒的时候不多。

大部分的情况下她会跟着他一块东奔西走忙工作,忙完他陪她逛街,玩乐,品尝市内的各种特色美食。

钱好不经用。

许弈不算帐不知道,一算账手里除了转给工作伙伴的五百万用作注册公司等正事之外,剩下的三十万都不到了。

酒店一天六百多,吃喝玩乐每天至少出去一两千,偶尔还特别想帮蒋清雨买礼物……

又一个傍晚来临。

许弈看着初步装修好的厂房,视线转向右侧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男子:“张越,徐正辉那边收购情况怎么样?”

“许总,一切顺利,收购点的知名度在镇上已经打开了。现在情况毫不夸张的说,想收多少就能收多少。”

许弈:“要控制在一百万之内,先加工好看看顾客反馈。”

张越点头:“等杀菌设备进来,就能招工开始运转了。”

“证件都办好没?”

“食品这方面不是问题,主要是涉及保健药材之类的证件有些难弄。”

“那就先办能办的,我找朋友打听打听。”他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眼新微信消息,对话框里蒋清雨在卖萌,问他什么时候忙完。

许弈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回复马上。

张越格外稀奇多看了他一眼,暗暗感慨。

他记着许弈除了工作能力出众之外,不是个爱笑的人。偏斯文内敛,稳妥,做事的方式相对怀柔,柔中带刚。

这次见面,就觉每天都在笑,心情一眼而明。

“许总有事就先去忙,这有我跟老徐呢。”

许弈:“工资的事咱之前都谈好的,我决定在这个基础上每月再给你们涨个三千……你了解我,只要事情做的好,待遇上不用你们操心,将来分点股份给你们也都不是多大的问题。就一点要求,年关将至,你俩今年得留在这过年了。”

张越连连应着说没事儿,乐开了花。

他之前跟许弈一块工作过,知道这是个言出必践的人。这趟来工资本就溢出很多,现在不但又涨,还允诺出成绩后给股份。

碰到这种老板别说留这过个年,每年都不回家张越也没意见。

许弈又叮嘱几句,转身上车。刚刚启动车子不久,微信里又来了条消息。

这次不是蒋清雨,而是李树。

那个许弈十岁之前唯一当过兄弟的人。

如果说他跟韩屿是同学,是朋友。那他跟李树曾经就是铁哥们,亲兄弟。只不过造化弄人,许弈十岁那年李树父母带着他去了北方……

哥俩分开之际,许弈至今还记得那个场景。

李树哭着来找他道别,他爷爷奶奶都去世了,不得不跟着父母一块出去生活。

许弈也很伤感,俩十岁左右的人在许弈家一共喝了半瓶白酒,然后就一块被大人送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