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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小崽子?”王沂河站在卢妙音身边,居高临下,看着脚底下那两个慢悠悠好似在散步一般的洋鬼子。

这里不愧是梦境,在王沂河与卢妙音下方的两人看起来是在半空中,周边是各种扭曲得跟麻花一样的建筑物四处漂浮。

而王沂河与卢妙音所在之处正是飘在这二人上方的一座建筑,只不过在王沂河二人眼中,他们的视线可以毫无阻碍地透过地板,观察圣·玛修和利未·玛修的动向。

但后者哪怕抬头也只能看到一座普普通通地浮在空中的建筑。

就好像是一座单向镜一般。

“这么离谱?”听完卢妙音对他的解释,面露异色,“我没搞错的吧,下面这两位好像其中一位也是近仙级数的梦道法主,而且他还有一个不弱帮手。”

“怎么这两人,好似是被完美拿捏了呢?”

“一般情况下,你说的对。”卢妙音道,“只可惜他们俩分错了主次,他们见到我来海中市,又知道三御其二轻易不会离开东西两昆仑,便迫不及待地跟来了。”

“而且,许是想要锻炼那小狼崽子,亦或是那狼崽想要自己动手,玩弄于我,此梦境的主梦人不是利未·玛修而是他。”

“本来嘛,有利未·玛修在左辅助,我即便能算,也会栽在这逐渐递进的梦里,陷入其中,无法自救。”

“只可惜,温玄熙也在这,而且我在来之前就将那朵虚无之花提前给了温玄熙,也因此,哪怕有利未·玛修在左,但梦主是那崽子,温玄熙手握此花,这二人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是极是极。”王沂河之前就感到有人在看自己,只是在梦中他的“视线”受阻,看到的也不一定真切,猜测那应当是温玄熙,也就不曾去管他,眼下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他也不惊讶,“那利未·玛修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又自大地以为能轻易拿捏你,自然不免要落入这等下场。”

“你们放心,他们发现不了你们的,倒是我,手持这朵虚无之花,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温玄熙的性格好像和他这个名字不是很相配,他吹的这个牛皮根本没人搭声,显得他有点尴尬。

不过接下来更尴尬的来了。

“你确定吗?”还是王沂河打破了沉默,“因为那两个,好像盯着我们半天了。”

“尊嘟假嘟!”温玄熙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

“他不靠谱。”卢妙音没有出声,对王沂河做了个口型,王沂河深以为然。

王沂河的话自然是对的,因为那两个也没有对自己的动作进行遮掩,主要也是遮掩可能是没有用。

圣·玛修与利未·玛修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王沂河二人所在的这处房子。

“这建筑有问题,哪怕我现在对这个梦境的掌控不高,但是我设定的主架构还在,这些建筑的行动是有规律的,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转圈,而那个建筑哪怕不停地变化其模样,但我能看出,它一直在我们头顶转悠,根本没有离开过。”圣·玛修道,“也就是说,他离开了主架构。”

“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能看出来。”利未·玛修道,“不过这只能说明,这位梦主对梦境的掌控,已经超出你太多了,他已经可以对主架构进行改动了。”

虽然发现了奇怪之处,但是他们都很明智地没有主动出击,因为现在梦境主权被夺,若是贸然行动只会陷入对方的节奏,更何况对方也不止一个人,还有两个不知深浅的对手。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要夺回主权,但是,仅那一朵虚无之花就能将圣·玛修压制的死死的,而利未·玛修一旦加入,不可能与圣·玛修合作,因为梦境主权的争夺是个体的争夺,利未·玛修加入会同时与两人开战,这么一来情况应当会变得更差。

“那么提问,遇到梦境主权被夺的情况,该怎么做?”利未·玛修镇定地看向圣·玛修。

“将梦境拉入更深层,既然我失去了主权,那就要让所有人都无法掌控就好了,这毕竟是我的梦,赌一手潜意识,就还有胜算。”

“那还在等什么,继续吧。”

是的,继续,其实在温玄熙手握虚无之花从圣·玛修手中夺过主权之后,他就一直在将梦境往更深层次拖。

他毕竟是梦主,温玄熙不可能完全夺走他的主权,至少也会留下一点。

就这一点,给了圣·玛修操作空间。

到如今,其实已经很接近潜意识了,因为在圣·玛修与利未·玛修眼中的世界已与王沂河几人截然不同。

梦境中本无处不在的光随着建筑的扭曲逐渐变成了红色,黑色的藤蔓从不知名处伸出,缠绕住这些乱动的建筑,使其成为自身的一部分。

这倒是完美符合了他的潜意识,他自小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自小被卢梦烟抱养的他始终觉得卢梦烟对他心怀不轨,这个想法在卢梦烟邀请温玄熙自他体内抽出一部分梦构成虚无之花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正巧,他遇到了宣传圣教伟光正的传教士——这取决于大明从来不限制各种信仰的发展,但需得在承礼司备案,接受大明的监督。

他开始向往“光明”的圣教。

可笑的是,他的内心却是充满了黑暗。

“你好笨啊,温玄熙。”卢妙音咬牙切齿,“这已经第几层了,你给我说说,我早和你说了你的拖延症迟早误事。”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温玄熙感觉到整个梦境连沉数次,他已经逐渐失去了对梦境的掌控,不过这朵虚无之花在手,他还是能有个后门。

“我有个想法。”王沂河问道,“这晋升近仙,总该要有关窍吧?”

“他说的对,这晋升之时不仅仅是一位法主最脆弱的时候,恐怕也是这个梦最脆弱的时候。”卢妙音诧异地看了王沂河一眼,惊讶于其人的机智,“温梦主,得想办法让他们在得到这朵花的时候,不得不直接晋升才行。”

“这好办,我梦道成也是梦,败也是梦,他不是想要进入更深层的梦境吗,以潜意识来对付我们,那我就让他不受控地进入更深层,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