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寄完快递回来的时候,漻辞正红着脖子穿着江阙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线将从床上收起来的一盒珍珠打孔,串成手链。
江阙一回来,就气鼓鼓把穿好的手链丢过去:“给你。”
莫名被手链砸的江阙:“???”
又发什么癫。
漻辞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早上刚发誓要给江阙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谁才是家里的老大,下午就因为江阙点的外卖,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就是……
漻辞走两步就去扶腰,皱着眉头,有点不大舒服。
漻辞拿江阙手机悄悄上网查教程。
肯定是这家伙技术不好才会难受,他要偷偷学习,今晚惊艳他。
拿回手机能看到浏览记录的江阙:“……”
扫了眼床上,正为了晚上而努力俯卧撑的漻辞,嘁了声吓忙活。
果然,一到晚上,原本答应下次到他的人把他往下,漻辞附身咬他肩膀:“说好,下次,一定到我。”
江阙点头,笑了:“好。”
轻轻上扬的笑声随着话一起说出口。
令人心脾。
很少见江阙高兴的漻辞也开心了一下。
那就,再给一次。
他下次绝对不会心软。
…
这几天都在下雨,睡到一半听到打雷的暴雨声刮在窗外,一道闪电将黑暗的夜空劈得昼亮。
身旁睡着的人皱着眉头,漻辞掀开被子看他腿,凉得几乎感受不到温度。
估计,是疼了。
漻辞挪过去给江阙捂脚按摩,江阙醒了,微微睁开眼看他,漻辞推着他脚活动,见他醒来,摸着他腿上的疤:“疼吗?”
江阙盯着他眼睛,摇头。
漻辞没再问了。
漻辞身上还有刚亲出的吻痕,坐在一旁帮江阙活动腿脚,让腿慢慢暖起来。
江阙身伸手搭在他腰身上,同样摸着他曾被打穿的后腰,从床上微微支起身,吻在漻辞盘腿坐在他身边的膝盖上。
漻辞身体一僵,低头去看江阙,而男人只亲了一下就又跟没事人一样躺了回去,好似只是一场情到浓时的随心举动。
漻辞眨了眨眼,翻身坐在江阙身上,低头去吻他。
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床头。
这次,是漻辞忍不住动的手。
江阙他不知道,反正自己晃得挺累。
窗外依旧在下着大雨。
江阙睡下,漻辞换了衣服,拿了伞出门。
被暴雨侵蚀的海面,天空乌压压的靠近一望无际的深海,似到与天对抗。
空间站夹在中间,高高挂着,像个压在头顶喘不过来气的太空飞船。
漻辞撑着伞站在海边,在路上看了海很久,最终选择迈出步伐,在劈亮夜色的瞬间昼亮中,踩入沙滩上涌来的海浪。
脚刚碰到海水,漻辞侧腰一块疤上,藏在肉里一直沉睡的芯片苏醒,闪烁着白光,在他身体里一闪一闪的给空间站发送漻辞所在的位置。
漻辞没管这么多,一头扎进海里。
蓝色的大鱼尾巴漂亮的在充满威胁的暴雨天中游向深海。
一望无际的海面,看不清的海底,衬得黑色大海中唯一的蓝色格外孤独。
芯片触碰海水那一刻一直在不停闪烁,头顶压着的空间站遮着雨,因为芯片的定位,空间站最高处的一束灯光接收到消息,在不停闪着光提醒。
漻辞从海底回来的时候,江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坐在床上靠着,漻辞回来,他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目光落在漻辞身上。
抬手,朝漻辞勾了勾:“过来。”
此时天已经亮了,昨夜的暴雨已经转为小雨。
漻辞身上是湿的。
将伞立在门口,漻辞把湿衣服全脱了丢在门口,就这么一条鱼太过去。
江阙看见了。
眸色闪了闪。
这鱼,还蛮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