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江阙左等右等,漻辞脾气大大的,胆子小小的。
有时候深桶寂寞,才跑到他房间,跪在床边悄悄拉他手放在唇上香。
跟得到什么宝贝一样。
有时思想活络,撑起身子想亲他,又觉得抹不开面子,这种背地里欺负人,令鱼不耻,跟那种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他堂堂人鱼族的族长。
想亲个人类的嘴,何必用这种手段。
没亲着,又跑了。
晚上偷偷搞事,白天又跟没事人一样。
江阙只是路过扫他一眼,某鱼自信心爆棚,傲娇的扬着下巴,捋着长发:“看什么,喜欢我?别想了,本王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鱼。”
江阙:“……”
有病。
我只是路过。
咱俩现在谁想得到谁还不一定呢。
路过的江阙看到他脸。
这几天都在敷什么面膜,脸上那道很深的疤淡到几乎看不见。
漻辞拿着刚调好的碗:“你也想敷?”
碗里的东西光彩熠熠,分不清什么材质。
倒是有点像——珍珠粉。
但又跟普通珍珠不太一样,这个的颜色更天然漂亮,磨成粉拌水都难掩珍珠的光彩。
江阙看着碗,心里有个猜测,问漻辞:“这是……你的人鱼泪?”
漻辞没所谓,瞧江阙不用,自己拿了勺子挖了一勺往伤口上敷:“是啊,我这样的脸,留疤可惜了。”
一颗普通的人鱼泪在空间站都是百万以上,像漻辞这种男主,族长级别的,市面上没听说过有谁得到他的珍珠。
加上他是首长心照不宣的伴侣,他的一颗人鱼泪只高不低。
结果这家伙拿来敷脸,然后看他在外面忙成狗的赚钱交水费。
“你要吗?之前听人说挺值钱,具体值多钱我也不清楚,等我给你哭两颗。”
说完,漻辞放下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洋葱就往眼上糊,眼泪顿时哗啦啦的挤出好几颗交给江阙。
因为今天已经哭过,被他拿来做面膜,这批哭的成色没有他碗里的好看,但放在阳光下也是格外光彩。
漻辞哭完,端着碗略过江阙就走了,坐到沙发上敷面膜。
留江阙在轮椅上,手里拿着几颗他刚哭出来的小珍珠。
之前伤那么重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人,居然就这么把珍珠给他了。
据说,在人鱼的世界里,他们不轻易流泪,眼泪化成的珍珠,是他们珍藏的宝物,要交给最爱的人。
江阙转了转手里漻辞新哭出来的人鱼泪,微微勾唇,目光沉沉看向已经敷好面膜,躺在沙发上享受时光的某鱼。
闭着眼睛,忽而耳尖微动,听到江阙转动轮椅靠近的声音。
就坐在他旁边,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漻辞知道他在看自己,闭着的眼睛不知道该睁还是不该睁,他发情期还没过,受不了这种注视,被看得有些煎熬。
直到身体不太对劲,漻辞刚睁眼想遮一遮,男人的手就覆了上去。
漻辞应激,噌的一下坐起来,蓝色眼睛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的瞪着一旁轮椅上没什么特别的普通人族男人。
男人的手被他坐起来时躲开,漻辞呼吸很沉,蓝色眸色宛如暴雨的海面,一望无际的幽深和不断翻滚的海浪凝视江阙,似要将他卷入,溺死在海浪中。
幽沉的目光,以及轮椅上没什么表情的男人,他好似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只是一味抬眸,对上漻辞因为发情期憋得难受的眼眸。
不碰还好,碰了,就只剩想。
无尽的想。
漻辞坐在沙发上,看着江阙,盯着他的唇,慢慢靠近。
轮椅上的人没有躲,也没后退,漻辞吻上去。
只是刚碰了一下,漻辞眼睛刚闭上正准备认真亲,就被某人推开。
漻辞眼里闪过不解,满是勾引了他,又得不到的幽怨。
有些急的拉着江阙的手放在胸口,咬字很重:“亲!!”
“难受!!”
江阙目光往下扫,很明显,这家伙发情期被勾了出来,因为有了宣泄口,现在感觉要炸了。
看江阙的眼神,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