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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府。

一听说房俊回来了,整个房府热闹的不行,府里的下人都恨不得列队迎接房俊了。

你要问为啥?

没别的,伙食照房俊在家的时候,差太多了!

因为要开酒楼,所以府里一直都在训练厨子做炒菜。

府里上下的伙食,自然而然的也都归房俊训练的这些厨子管。

南山那边挖沟渠,修种植大棚,过去上工的人太多了,所以房俊把府里所有参加训练的厨子都调去南山了。

这下府里的伙食又回到了以前那个蒸煮咕嘟炖的时代了。

下人都嘴都让炒菜给养刁了,再吃回原来的吃食,让他们都有些难以下咽。

听前院的人说房俊回来了,后院的那些下人都跟着高兴的直拍手,就差敲锣打鼓的跑去前院喊欢迎回家了。

让房俊意外的是,大嫂张姝媛竟然是第一个出来迎他回家的人。

“小叔,你回来了。”

现在的张姝媛虽然脸色依旧有些发白,但精气神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前些天,痛失腹内骨血的事,确实对张姝媛打击不小,但真正让当时的张姝媛六神无主、痛苦万分的并不完全是小产。

张姝媛嫁入房府,可不是什么门当户对。

毕竟老房那是大唐第一权力集团中的重要人物之一。

有这个客观的前提条件在,张姝媛对给房遗直生儿子这事儿额外的上心,毕竟母凭子贵,她张姝媛只有为老房家绵延子嗣,才能体现出其自身的价值。

所以,得知自己小产后,张姝媛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等张姝媛弄清了事情的始末,知道是小叔子惹的祸,他们夫妇俩都是人家为了报复小叔子,才惨遭的不测,她心里的压力也就没那么大了。

特别是头两天,房遗直兴奋的跑回去告诉她,二弟把一个可以青史留名的功绩让给了他,甚至还提议,可以让她娘家人过来跟着混一些功劳,这下张姝媛算上彻底满血复活了。

写给她大哥的书信也已经送去荆州了,估计再有个三五日,她兄长也该到长安城了。

“见过大嫂。”房俊连忙给张姝媛施礼。

跟在房俊身旁的武顺,也跟着施礼,“奴婢见过夫人。”

张姝媛冷漠的瞥了武顺一眼,但却没说话。

同样出身荆州的张姝媛本就认得武顺。

虽说房俊没怎么在张姝媛的面前谈论过他们被陷害谋逆的事,可张姝媛又不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让人弄没了,她能不追问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吗?

再说了,荆州的刘文谨,武元庆,眼前的武顺,哪个她张姝媛不认得?

“小叔,大嫂要谢谢你!”张姝媛说完话,很郑重的对房俊深施一礼,“你大哥跟我说了,那是可以青史留名的功绩,你不但把这么大的功绩让给了你大哥,还愿意让大嫂家中的兄长一同参与此事,大嫂真的很感谢你。”

着书的事儿,房遗直可是跟她说的很清楚。

一旦这件事成了,以后天下的读书人见了房遗直都得行师礼。

即便日后房遗直他们这一代人不在了,房府的后人依旧对天下的读书人有半师之谊。

张姝媛的兄长能在这种功绩上留有一名,对他们整个张氏一族的未来,都有着无与伦比的意义!

所以,一听房俊回府了,张姝媛亲自出来迎接她这个小叔子。

“大嫂不必如此。”房俊冲着张姝媛身边的丫鬟摆了摆手,丫鬟立刻上前搀扶张姝媛。“我与大哥本就是亲兄弟,都是一家人,理应不分彼此。况且,我也不如大哥沉稳,看书都是爹天天拿着家法逼着我,着书我肯定不行,说起来,是大哥要为家里受苦才是。”

“大嫂家中的兄长,也是我与大哥的兄长,有好处的事,咱们自然是要先想着自家人。”

张姝媛感激的又冲房俊施了一礼。

“二郎!”

“二郎!”

房遗直一瘸一拐的也跑了出来。

见到房俊,不由分说的拉着房俊就往内院走。

“二郎你回来了正好,大哥有些东西没弄明白,你快来帮大哥瞧瞧。”

走出去了五六步,房遗直突然回过头,看向张姝媛。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天寒,你现在身子弱,别冻坏了身子,快回屋去,”

“我跟二郎还有正事要忙,待会儿便回去陪你!”

说完话,房遗直又拉着房俊继续朝内院走。

房俊挠着头,看着腿脚不方便还能走在自己前面的大哥,这么耿直的性子,也多亏了是在古代,不然想找个媳妇估计也得挺难吧?

房遗直拉着房俊在书房里忙活到下午快三点的时候,老房才回府。

简单的换了身衣服,喝了口茶,老房也来了书房。

爷仨聊了一会儿唐语拼音和唐语字典,老房又跟房俊聊起了户部的事。

自从兼任了户部尚书之后,老房整个人都忙的不行,特别是户部,那是要啥没啥,完了还有一堆人追着老房后屁股要钱。

搞的老房也是一个头两大。

“爹,你也不用着急,范阳卢氏欠的那三百万贯钱,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送到户部!”

卢广德签下的那张三百万贯钱的字据,房俊出面去找范阳卢氏要钱,估计这辈子都要不出来。

所以房俊直接祭出了李愔。

让李愔尽情的去那些官员家里闹,烧门窗,烧被褥,反正你范阳卢氏不还钱,他就让李愔变着法的去闹这些人。

这些人只要想过安稳日子,就得逼着范阳卢氏赶紧还钱。

范阳卢氏哪怕只是为了保住家族的名声,这钱他们也得往外掏。

不然的话,以后谁还拿范阳卢氏当回事儿?

有事儿的时候,谁还会为他们范阳卢氏站台?

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范阳卢氏的钱,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得送来长安城。

“说到范阳卢氏,今天还真有件事跟范阳卢氏有关!”老房顿了顿说道,“荆州的卢君昊被带回长安了,不过,带回来的只是一具尸体,陛下命人取卢君昊的头颅,悬于朱雀门外。”

“告示上写的是荆州卢君昊畏罪而引颈自刎。”

房俊皱了皱眉,“荆州卢君昊?”

这个卢君昊房俊记得,武元庆掺和陷害房遗直谋逆的事,就是这个卢君昊在背后穿针引线。

不过,荆州卢君昊,这称谓什么意思?

咋地,他死之前还脱离了范阳卢氏?

老房似乎是看出了房俊眼中的疑惑和心中的不满,笑了下说道,“是不是在想,明明在西内苑那些氏族中人都被你压的喘不上气来了,为什么陛下还是不对范阳卢氏多有避讳?”

“俊儿,你要记住,这就是帝王。”

“陛下能将房府被陷害谋逆的事公之于众,为我房家之人正名,又将卢君昊的人头悬于朱雀门外,这对我们房家来说,已经是受了天大的隆恩。”

“除非陛下已经对范阳卢氏毫无顾忌,已经做好了跟范阳卢氏翻脸的准备,甚至陛下打算彻底抹除掉范阳卢氏!”

“否则的话,现在的处理,便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