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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里那场性质恶劣,影响也恶劣的凶杀案探索到一半就彻底断了线索成为悬案,只能向媒体透露部分信息。

这场凶杀是复仇性质的作案,死者存在恋童癖好,曾猥亵诱奸过不少孩童,作案凶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复仇行凶。

用血描绘的向日葵、旁边的不知名法阵符咒、还有同样用血描绘的一句话:

血色正义,聊慰我魂。

这让大家都放了心,既然是寻仇杀人,那自然不会误杀他们这些无冤无仇的普通路人了,这件事发酵了一段时间后就成了往日云烟。

学生照旧上学,大人照旧上班,一切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在时间的长河中,没有什么是真正一成不变的。身边的建筑新新旧旧,传出各种怪谈鬼故事的小巷也被推到重建,只有莫惊春的喜欢稳定地与日俱增。

三小只在这条小道上往返了两千多个日月,一路从小学部到高中部,成了出了名的铁三角。

梧城一中随便拎出一个人都知道莫惊春喜欢祝影,只有祝家兄妹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揣着手手装糊涂。

高三学习紧,但学生们还是会趁着课间给自己放松的。莫惊春托腮看着自己死皮赖脸赖了三年的同桌,怎么看怎么喜欢,戳戳她握笔的那只手,被拍开后也不生气:

“你都一个上午没有离开座位了…出去活动一下嘛,再不济和小姐妹做伴去上个厕所也行啊。”

“…你怎么不和我哥做伴去?”

“我倒是想…咦惹,我才不想。”少年回过头敲敲身后的书立,顺着祝影的话问出声:“哥,要不要一起去上厕所?”

“滚。”身后刷题的祝清抬眸翻了个白眼。

“你看。”少年耸了耸肩,又转过来对她摊手:

“再说了,男厕所里烟雾缭绕的,一进去还以为进了天宫了。拿张百元大钞放在眼前,都看不见上面的红色毛爷爷。”

“上次进去的时候看见隔壁七班的男生聚众抽烟。因为到了月底都没钱嘛,十个人就凑出来一根烟,点燃后你一口我一口地轮流吸…辣眼睛。”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见那人露出来了些许笑意,小狗就雀跃地弯起眉眼,蹦蹦跳跳地摇起尾巴来。

“刚刚纪委告诉我,老班去开会了没在看监控,所以…”小狗脑袋凑过来,似乎有无形的毛绒耳朵在抖抖甩甩:

“你摸摸我嘛,摸摸我。我昨天刚洗了头还涂了精油…香香的薰衣草,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小少爷的头发质地黑的发亮,又密又蓬松,揉起来手感倒也不错,虽然不是真正的毛茸茸,倒也算得上是解压平替。

“嗯哼哼…我和建国哪个手感更好?”被顺毛顺得舒服了,少年又拿起她的指尖往自己脸上放。下垂的狗狗眼满是期待,无声地说“选我啊选我”。

“…你还和狗比上了?”

是的没错,建国是一条血统纯正的萨摩耶,小名建国,大名轩辕建国。

那是莫惊春六年级时候来自妈妈的迟来的生日礼物,把小团子兴奋坏了,当即就连夜翻墙跑到她那里分享。

“你说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小团子盘腿坐在地毯上,艳羡地看着在她怀里拱来拱去享受摸摸的白毛小狗。

“小黑?”

“飒爽大气一点嘛…小白狗叫小黑也太奇怪了。”

“飒爽大气…那就叫轩辕建国吧。”祝影托腮看着表情一言难尽的小团子,不解地微微歪头:“不喜欢吗?那叫兔灵灵怎么样?”

“…为什么要起名叫兔灵灵?”

“没有为什么,突然想到了。”

“…还是叫轩辕建国吧。”

小狗的名字就这样被随意的三言两语敲定下来,白毛团子在祝影乖乖坐好,不解地歪头嗷呜了一声,圆圆的狗狗眼和大个团子有三分俏似。

后来祝影家里养了两只小鹦鹉,从雏鸟一点点喂小米面包虫养大的。两只牡丹鹦鹉,一只叫紫罗兰,一只叫薰衣草。

紫罗兰脾气不是很好,会啄小白狗的毛耳朵。薰衣草看到就会护着,给小狗梳理毛发。

只是小狗的毛发太多太密了,有时候梳理烦了,在小狗身上啄两口毛也是常有的事。

小狗傻傻的,也不怕疼。这次哼哼唧唧地呜咽着跑开,下次还会蹦蹦跳跳地跟着主人跑过来。

“为什么你不养只小狗啊?”少年趴在桌子上抬起头来看着她:“这样我们两家还能联姻,我把我家建国嫁到你家去做童养夫,也算是还了我小时候的愿望。”

“小狗多可爱,你都不用叫它的名字,只需要招一招手,它就会摇着尾巴蹦蹦跳跳地扑过来…可要比凶巴巴的小蓝鸡好多了。”

祝影没说话,拇指微微弯曲,另外四根手指并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干嘛?”话虽如此,一头雾水的莫惊春还是乖乖把自己的脑袋放了上去,被握住下颚捏了捏。

他被下巴上的那只手使力抬起头,和那双背光的漂亮眼睛对视,在促狭的笑意中窥见了满面羞红的自己。

“这样随叫随到、不叫也到、会甩着尾巴的可爱小狗,我已经有一只了。”

像是无数烟花在心底炸开,小狗的脑海中“嗡”的一声。他抬眸去看自家垂眸浅笑的漂亮青梅,喉结上下滚了滚,只感觉捏着自己下巴的指尖都烫的惊人。

一直到松开手拉开距离,只是一句话就被撩的晕晕乎乎的小狗还是有些找不到北。

他把脸埋在臂弯里,又微微侧身露出那双亮晶晶的狗狗眼,磕磕巴巴的出声询问:

“喂,你、你那句话…是、是什么意思啊?”

“哪句话?”

没事人一样拿起笔重新打算刷题的少女微微歪头露出茫然神色,很明显是故意逗弄他玩。小狗一边气得牙痒痒一边又止不住心中欢喜,只能别扭地强调了一遍:

“你说我是你的小狗…是什么意思啊?”

“你猜。”

“好姐姐…你告诉我嘛。”

“她不告诉你我告诉你,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说你这家伙脾气狗。”

身后托腮看两个人极限拉扯五分钟的祝清翻了个白眼,终于忍不住恶寒打断这两面三刀的家伙发嗲卖萌。

天可怜见,他的乖乖妹妹哪里都好,就是眼神不咋地,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的狗德行,就她还把这人当小狗狗看,任谁提醒也没用。

“你看哦,这才是他真实面目,什么无害可怜被人欺负都是装出来的,那家伙的话你别傻傻的什么都信。”

两个月前的祝清总算找到了把柄,拉着自家妹妹回到房间翻开手机相册的照片。

照片里的少年腰间系着校服外套,正面无表情地拎着书包往人脑袋上砸,面颊上带有一一块青紫的淤血痕迹。

“嗯,我知道。”

祝影扫了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反而安抚地拍拍自己兄长的后脑勺:“他和我说过了,脸上的淤青还是我处理的。那件校服外套是我的,被那帮搞校园霸凌的家伙拿小吃弄脏了。”

“我倒是无所谓他是真的假的,只要肯为我花心思就好。如果面具能戴一辈子不摘下来,谁又能说它不是真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