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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昌跳出来说:“我看他们啊就是不懂得尊敬长者!长者是谁?我们丰阳县最大的人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不尊重,上天预警!随之降下小小惩戒!唉!很不幸地都应验了!”

朱世昌顿了顿,环顾四周,继续说:“这不,出事了吧?唉!有些事,你必须信邪!不信不行!大家好好地看看!现在出的是小事,以后大事,甚至是丢命,家族覆灭的大难,能承受得了吗?你们还想再试吗?”

还别说朱世昌此话一出,还真是吓着人了!

毕竟与自己的性命还有家族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就让人不能不慎之又慎。

石青锋很是生气,直指着李福,断定了:“一定是你搞的鬼!”

李福摊摊手,示意要是我搞的鬼,你过来抓我啊!

李福向王玄策一个眼神。

王玄策站了起来,说:“这婚礼不能不举行啊!宾客齐聚一堂,必须要吃好喝好!这样才是对一对新人最好的祝福!大家说是不是?”

没有人敢出声,他们还看着司马景、石凡、裘得成等人。

王玄策说:“怎么?不肯吃?那是不是又要炸了?”

话刚说完,离王玄策不远处的一桌果然又爆了!

桌面在地上打着滚,这才仆倒于地。

众人这一下吓坏了!天啊!你说炸还真炸了!

难道是有天子的重臣给予加持,才有这样的能耐吗?

朱世昌又是跳出来,一指,说:“看看!又一次应验了吧?唉!不听我们的李主簿可是料事如神啊!能掐会算,算无遗策!要是不信的,可以再来试试看!”

原先人们是半信半疑的,可是石凡这一边也遭殃了!

要知道他们就是主谋!谁不敢再儿戏了!

王玄策是县令,是天子委任的,得罪王玄策,就是得罪他身后的天子,天子受命于天,上天降下灾祸,这似乎也说得过去。

李福就像是一个神棍一样,他像是被什么附体,他在动来动去,说:“王玄策,你何必沾染因果呢?你出头,等于就是帮人顶在前面!有什么灾难也会降在你的头上的!本来你是朝廷命官,有天子龙气罩着,可你沾染因果,这也会危险的!”

真是神仙附体吗?人们是不怎么相信的。

司马景刚想出声呵斥,可王玄策很快作出反应,大声地说:“我是丰阳县的父母官!我怎么能只顾自己,却不顾丰阳县的百姓呢?我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圣明天子的托付?”

王玄策说话掷地有声:“所以我王玄策就是以身来代丰阳百姓的苦难,我亦无怨无悔!只因我要对得起我身上所穿的这一身官袍!”

李福能从宾客的眼中看出了冷漠,他们并没有感动,因为这种套话,官话说得太多太多了,他们自己也是这样的行家,以己度人,他们当然认为王玄策也是这样的。

王玄策大声地叫道:“大家都放开来吃吧!要是出什么事,我顶着!有祸难,我来一并承受!”

有人是想要不吃的,可怎奈肚子响了,不止一个人,还有好多个人都是肚子响了。

王玄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不给王玄策面子,他以后就有理由去收拾不给面子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傻的,会为司马家而害了自己。

“吃!”有人一先动筷,其他人也跟着一起了。

司马景一见,他的面皮抽搐的,他很气啊!原本以为是显示他的肌肉,是让王玄策等人服服帖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事已如此,再多说无益!

司马景站了出来,说:“大家吃!没事!这叫做好事多磨!表明我这个侄子是婚姻美满,幸福快乐!”

早有下人来换新的台了,饭菜再度摆上来。

只有司马景的堂兄气呼呼地,却又无可奈何。

司马景示意忍!现在他们风头正劲!不可与他们相抗衡!

司马景还和其堂兄拿着酒,二人要一起去给王玄策敬酒,毕竟他是县令嘛,他们得假装服软!

酒杯一碰,司马景说:“看来大人深得圣眷啊!托陛下鸿福,连老天爷都在帮你!”

王玄策不由笑了,说:“这是当然的!得托圣人的鸿福,我自然可以无往不利!”

李福则乘这个时候,说:“大家好好地听听!刚刚司马景说了,无条件地服从我们的县令大人!哇噻!他说的那一番话真是让人感动极了!”

所有人都看着司马景,都对他有一种不信任的在里面。

司马景的面部肌肉抽搐!绝!你真是太绝了!

李福继续说:“大家听好了!为了表示司马景、石凡等对县令的支持!县令决定了,要在吉日以敬老!全县60岁以上的老人都欢聚一堂!全部免费吃大餐!以感激圣上隆恩!以示我们生活在大唐这个幸福的国度里!”

人们顿时都惊讶万分了,什么?请全县60岁以上的老人吃大餐啊!

这可要花费一笔啊!花的钱可不少呢!

王玄策这么有钱吗?难道他是王家人?

王家是门阀士族!多代人积累了足够多的财富!王家子弟拿出这么多钱的话,并不出奇。

不可能啊!都说了他不是王家的人,连寒门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底层百姓,他怎么这么有钱?想不到啊!

李福笑得很阴,说:“请大家把这一件事做好!毕竟这是宣示皇恩的时刻!不但是免费吃大餐,每一个老人都会有礼物,并且由官府雇牛车、马车接来,并送回家!”

“咝”人们又是一脸的惊讶,他看着李福,又看着王玄策。

王玄策站了起来,说:“是的!本县就是想要与民亲近!如今就是借婚宴顺便说一下罢了!区区小钱,就全由本县私人负担了!”

司马景的脸皮抽搐!他记得王玄策一方随礼只有一百文!一贯钱都不到!

所有的宾客随礼最少的就是王玄策这一伙人了!

要是老百姓的宴席,一百文算是可以了,可是你是县令啊!

却要花巨款来请不相干的老人来吃席,却给这么一丁点钱去贺同僚的喜宴!太过分了!

太看不起人了!

司马景和石凡二人一对视,眼中全是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