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一声的承义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亲如兄弟。高承义对他这种突来的自来熟委实有些招架不住。
他想了想说:“你先把我松开吧。”
魏饕也想了想说:“那好吧。来人啊,喂高将军喝杯茶。”
进门的侍女端着热茶进来,魏饕笑嘻嘻的上前握住高承义下巴,逼迫他喝下那杯热茶,然后才在对方恼怒的眼神中解开铁链。
他说:“承义啊,你武功高强,我实在不敢冒险,须得喂你喝下软筋散,才敢与你共处一室说说话。”
高承义捂着胸口调整了一下内息,果然发现自己不能运功,心头气恼不已。
魏饕一屁股坐到他旁边:“你瞧你,本是个英雄人物,却为景婉柔一个女人掉入陷阱,实在可惜……依本将军看,你就是经历的太少,所以今晚为庆贺你来我大魏阵营,也为庆祝你我二人有了交情,我送你一样大礼吧。”
什么大礼?高承义眼睁睁瞧着涌进来一群穿着薄纱的侍女,另有乐师奏乐,那群侍女跳起舞来。
高承义有些无语,面无表情。
魏饕唇角勾了勾,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那群侍女随着奏乐之声,越跳越欢快,然后手一扬,满屋薄纱掉落……一具具白花花的身体旋转,跳跃,不停歇。
高承义先是一呆,做梦都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忙不迭要闭上眼睛,谁知却晚了一步,魏饕在他身上一点,他僵住身子无法动弹,连眼睛都闭不上,只得眼睁睁瞧着屋内女人们越跳越出格。
扭腰抖胸,抬腿摆臀……那肉一颤一颤……高承义气的心绪大乱,双目发红。
“扑哧——”他吐出一口鲜血。
魏饕大惊:“你这是怎么了?!”
高承义动不了,眼睛闭不上,又气的呕出一口鲜血。
魏饕这才后知后觉的懂了,立即挥手:“都给老子滚出去!”
那些侍女连衣服都没敢捡,就这样成群结队的跑了出去。
魏饕抬指在高承义身上点了一下,高承义立即闭上眼睛稳住内息。
“我说你这人……你是看吐血了,还是气吐血了?”魏饕见他看女人跳个舞都能看的满嘴血,也跟着快要气吐血。
高承义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睁眼,抬手抹了几下嘴角的血丝,然后扭头阴恻恻的盯着魏饕看,半晌说出一句:“可耻之徒。”
魏饕见他脸色苍白,双目赤红,嘴角淌血,迟疑着问:“你能骂的更难听点么?你是一位将军,不是教书先生。”
高承义和他对视,送了他一个脏字。
“滚。”他说。
魏饕想一刀杀了他,可想到这人一身武艺,还未策反成功,所以忍辱负重的滚了。
议事厅内。
男宠抬手为男人顺着气:“将军消消气,为那么个人不值当。”
大魏军师:“将军可有所获?”
所获?魏饕气笑了:“有啊,收获了一个滚。”
男宠漂亮的眼内闪过几分异色,以将军的脾气,竟然没一刀杀了那人?
大魏军师劝道:“良将难求,将军定要再忍一忍。”
魏饕挥了挥手,赶人走。等军师一走,他就把气全都撒在了男宠身上。
那男宠第二日就去找了高承义,想见识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进入关押的房间内,环顾周围装饰,竟比自己的住所都要华丽。
高承义本在打坐,睁眼瞧见他后,目露疑惑:“你是何人?”
男宠道:“我叫魏仙儿。”
怎么是个女人名?高承义虽然心中不解,却还是好脾气的抱了抱拳。
魏仙儿姿态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然后就一眨不眨的盯着高承义瞧,从头发丝瞧到两条大长腿。
高承义被他看的直迷糊,忍不住问:“这位兄弟,找我有事?”
魏仙儿刚想说话,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他看到来人慌忙起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魏饕箭一般冲过来,抓住高承义胳膊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高承义皱了皱眉。
魏饕几步走到魏仙儿面前问:“你没给他下毒?”
高承义慌忙运功调息,发觉身体并无不适,这才稍稍放心。
魏仙儿头一回发脾气:“将军,仙儿什么都没做,你不觉得你对这高承义太过照顾了么?”
高承义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
魏饕怒斥:“你懂个屁!赶紧给老子滚蛋!”
魏仙儿倔强着没动,魏饕若不是顾着有人在旁边不想杀人,真恨不得一刀劈了魏仙儿这蠢货。
他转过身安抚高承义:“承义啊……”
高承义眼中淬毒一般,对着魏饕道:“滚!”
魏饕和魏仙儿一同滚了。
门外,魏仙儿一脸醋意:“将军还说对他无半点意思,瞧瞧他让您滚,您竟然乖乖滚两回了。”
“你懂个屁!那高承义武功高强,一手高家枪可平乱世,定乾坤,老子若有了他,方才能榻上安睡!”魏饕道。
魏仙儿撇嘴,还安睡呢,真躺在你旁边,恐怕你夜夜都不舍得睡!
魏饕交代他:“你可不许对他下毒,若是他少了一根汗毛,老子就活剐了你!”
人走了,魏仙儿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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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聿城中。
闵竹立在空旷之处,伸手,一只信鸽落在他掌心之中。他往信鸽嘴里喂一块食物,接着便解下小竹筒。
鸽子飞走了,里面的信也看完了,他喃喃自语:“四哥这身手,怎会这么不小心。”
菱角偷偷跑来低语,闵竹勾起唇角:“你告诉她,本相今晚还去找她。”
“是。”
菱角回到赵循卧房,低声说:“公主,丞相说今晚还来此处……公主是先沐浴,还是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赵循柔弱无力的靠在床头,闻言小脸上一片红。闵竹一连七日每晚来她房中,实在可恨!
“菱角,帮我找些针线来。”赵循深吸一口气,“总是闲在屋里,人都要闷坏了。”
菱角伺候她有一段时日,知赵循手工女红颇为高超,所以不疑有他,转身就为她寻来针线布料。
赵循捏着针头迟疑:“本公主这回要绣的花样复杂,你多寻几根针来。”
夜色撩人,闵竹洗漱干净后,又欢喜的踏着月色而来。一连几日的餍足,使他心神畅快……唔,那小丫头的身子,可真真是诱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