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瞅着她,问:“咱俩什么关系?”
景婉柔赔着笑:“臣妾和皇上能是什么关系,自然是帝后关系。”
算了,景婉柔好脾气的笑着想,老娘都二十五岁了,能和你这个才二十二岁的小屁孩一般见识?呵呵。
赵墨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他道:“景婉柔,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老子为了你不设后宫,连老子娘都得罪了!你可真对得起我!”
连她不会生他都认了!这怎么一点都感动不了她?更别提平日里对她的诸多体贴照顾,就算是铁打的也该知道感个恩。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景婉柔就控制不住的激动,她忍不住说:“谁要你得罪了,是你自己愿意的……一开始我就说过……”
“嗯?”赵墨挑眉。
景婉柔改口:“一开始臣妾就说过,不想进宫,不想当皇后。”
是他非逼迫着自己当他女人的,景婉柔委屈的没地方说理。
“行,又搁这儿等着老子呢。”回回都是这句话,一开始不想进宫不想当皇后!他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盯着她倔强的小脸,心中冷笑连连。
这女人总认为自己被胁迫了,满心想着多委屈,多不情愿,哼,若是没有他,她能在这乱世过上安心日子,他赵字倒过来写!
“不想进宫,不当皇后,你干什么去?”赵墨冷声问。
景婉柔立即说:“臣妾出宫啊,去找舅舅!他还能少我一碗饭吃不成?”
“要不老子说你天真呢,真以为你那舅舅能养你一辈子……他一心想入朝堂,又无门路,你长成这模样,指不定哪天就把你献给高官当个没地位的妾,为自己前途铺路。”
景婉柔脸色一白,赵墨说的这些她从未想过。
“你以为当男人的妾室有什么好果子吃?男人宠你,你得几分好,不宠你,你连个牲口都不如,惹了正房大奶奶不高兴,打你一顿板子发卖出去,进了妓院才是你最终归宿。”赵墨一字一字说的清楚。
景婉柔的脸色愈发惨白,却仍是说道:“……那臣妾不找舅舅了,我懂药理,开个门店当大夫挣钱。”
“也成啊。”赵墨老神在在,“你那店面开不过俩月,被人知道只是孤身女子抛头露面的行医,身后无男人依靠,信不信你同行要去砸了你的店,让你滚蛋!”
老天爷,这什么世道?景婉柔恐惧的颤了颤。
但转念又气愤的说道:“那我就去尼姑庵当尼姑去!”天下之大,还没有她的去处不成?!
赵墨盯着她一双如水波般温柔的大眼,道:“哪家尼姑庵收你这样的女人当姑子?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香客们还敬不敬菩萨了,老子瞧着莫不是都来看你这俏尼姑吧?”
俏尼姑?景婉柔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合着这天大之大,真没她容身之处了是吧?
她指着赵墨愤愤:“说一千道一万,我只能待在你身边了?”
赵墨道:“你还真只能待在老子身边。”
“嗬,那我还得感谢你了?”
赵墨不要一点脸:“也没见你感谢呀。”
景婉柔扶着柱子喘息,她生怕自己一个激动再不小心厥过去。
正努力平复着情绪,突听那狗脾气的男人出声喊她,她忍不住看过去,见他冲自己勾勾手指头。
“过来。”
景婉柔权当自己没看见,毁灭吧,她想,她去死还不成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过来!”
景婉柔:“腿都站麻了……”说着话她朝他走过去。
赵墨指了指自己大腿。
景婉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坐上去。算了,她想,她跟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古人计较什么,她所拥有的文明智慧教会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赵墨伸手扯下她脸上面纱,捏住她下巴认真的盯着她脸蛋瞧。
景婉柔道:“好像毁容了。”
“毁什么毁,好好上药,等新肉长出来就好了。”赵墨道。
“皇上一直喜欢我这张……喜欢臣妾这张脸,这次臣妾毁容,您倒是挺能坐得住。”景婉柔言语之间诸多抱怨。
他明知道自己破相,如此大的事,他一点都不慌张。
赵墨道:“你就是没了这张脸,老子也要。”且他知道她懂药理,断然不会对自己脸上的疤痕不管不顾。
他上下打量她,说白了他心里也想她,所以热切的盯了一会儿,视线就落在那张玫瑰花瓣般颜色的嘴唇上。
他清清嗓子,惹得小女人不解的看他一眼。
“那个。”赵墨不自在的动弹几下,暗骂自己,怎么一挨着她就跟登徒子似的。
景婉柔也觉得坐的不舒服,屁股底下硌人,所以动了动。
“乱蛄蛹什么!”赵墨瞪她。
狗男人,整日发脾气,景婉柔憋不住委屈:“你起初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刚开始认识他时,他脾气倒也不算坏。
赵墨心想这是他女人,他还忍什么?所以手伸上去心安理得。
好一会儿后,他才在小女人耳边笑道:“说你傻你还不承认,起初正追你呢,老子不得装装样子么?”
啧,为何要信男人的话?赵墨挑挑眉想,他本性就是顶天立地的霸道男儿,说话做事说一不二,成就这世间伟业更是心狠手辣,为这景婉柔已经足够忍耐本性了。
“你那什么表情……”赵墨试图辩驳:“只要你不说休书、找男人,老子什么时候脾气不好过?还说什么王纣下跪,你要是从今以后跟景婉晴那样乖,老子也能每天朝你跪……”
不就是跪吗,赵墨冷着脸想,要他跪他也能跪……瞧她那眼热的样子。
再说了,这群景国公主们都从哪学来的陋习,整日让自己男人下跪,成何体统?明个儿他就命人打王纣几十板子,没出息的东西!
景婉柔能让这机会跑走?立即说:“那皇上快跪呀!”
赵墨:“……你乖了吗?先乖了再说。”
说完迫不及待低头覆在她唇上,激动的浑身颤抖,可想死他了。
屋内的书案已被他盛怒时一脚踹翻,赵墨急的找不到地方,想到这椅子还能用,当即挑眉要把人按好。
景婉柔才不肯答应,冷着小脸打别:“臣妾不愿。”
“怎就不愿了?”赵墨心里猴急的火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