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拳头硬。”
王素平淡的目光与她对视，语气不争不抢，不骄不躁，“爱信不信。”
一个急躁跳脚，一个古井无波。
相较之下，林芮芮顿时势头大跌，看起来像是理亏的那一个，班里议论纷纷。
林芮芮脸色难看，抿紧嘴角，眼神愤愤。
“说谁不会说，真有本事为什么不敢亮出来。”
“就是啊，为什么不敢亮出来，心虚啊。”
她的铁舔狗同桌，扬声附和。
有人带头，就有人起哄。
“王素，你就亮出来给同学们看看呗，藏着掖着干嘛？都是一个班的。”
“对啊，我们也好奇呢。”
“不会是被林芮芮说中了，只是嘴硬逞强吧？如果真是，那也没必要，大家又不会笑话你。”
……
有人迎合林芮芮，表面说的好像为王素好，实际上把她架起来烤。
还有些憨憨就是说话不过脑子，瞎跟着说。
“安静安静，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还在上课呢，王素你回座位，林芮芮你也给我坐好。”
老班敲了敲桌子，有点愠怒。
替王素开脱。
对于班上林芮芮那点小孩子心思，他带班那么多年，哪里会看不出来。
内心上是反感厌恶的。
但作为老师，也不能太一味偏帮，不然反而是害了王素，也害了自己的工作前途。
毕竟林芮芮家，家境挺好。
社会是现实的，有时候也是无奈的。
王素本来以为事情也就那么算了。
走向座位。
然而，林芮芮坐下时，满脸嘴臭，嘀嘀咕咕。
“哼，孬种，没爹妈的人就是没素质，还叫王素呢，嗤。一家子废物。钱不钱的，指不定这点钱还是她哥做鸭赚的呢。”
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
啪嗒。
王素脚步落下，没再抬起。
转头看向林芮芮。
眼神更加冷漠了，面色平静到反常。
“林芮芮。”
“干嘛？”
林芮芮刚坐下，看向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拽的二五八万。
“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怨言，我希望你可以直接跟我说，而不是故作好心，也不要侮辱我的家人。”
一杯敬酒。
最后的警告。
可惜，呵。
林芮芮笑了，以为捏到王素痛处，“怎么了？我没骂你啊，更没有侮辱你家人啊，就是听大家说，你爸妈死了，你哥在做鸭，我听说的。”
边上不知情的同学又开始议论，像特么没脑子的人体复读机，人生海海，全是盲流。
说的越来越难听。
王素低下头，肩膀颤抖，似乎在啜泣。
哦豁，说哭了？
林芮芮更加得意了，不过如此，呵呵。
老班看不下去，“林芮芮，你太过分了！向王素同学道歉！一个班的同学不要伤了和气。”
“道歉你马勒戈壁！给你脸了是吧？穷上班的。”
林芮芮跳起来就骂。
她家灾变前本就有钱，生意人有眼光，早早适应风波，花大价钱买资源，也得亏他爸一把年纪天赋还可以。
觉醒了，花钱堆起来一个lv9，在早期已经算强力了。
有钱，有关系社会地位，又有了实力，背靠老爸，林芮芮更加猖狂。
老班一个中年男人，被嗝十几岁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骂，脸色挂不住了。
又不能打学生，凶了几句，出门找教导主任，新的体系班子，文教之外，还有新聘任的体教老师。
全是筛选培养的体制内异能者，教导主任才好安排他们工作。
班上没了老师，更加闹哄哄。
没想到事态突然就这样了。
不少人心疼王素，也有不少人平日嫉妒羡慕的偷着乐。
“听说？你听谁说的。”
王素抬起头，笑的很开心。
跟她哥一样，笑的很开心，王鸽在狼谷附近杀人的时候，笑的可开心了。
笑着说着，还顺带把自己马尾发带调整了一下位置，更加高了。
边上同学低语，怀疑王素是不是气傻了。
怎么还笑的出来？
“当然是听大家说的。”
林芮芮撇嘴，抱臂冷笑。
“具体到个人呢，是谁说的。”
王素不依不饶追问，但又笑呵呵的。
给人的感觉很怪异。
“我怎么知道，你神经病啊问这个有什么意义，既然大家都在说，那肯定是对的，不要逞强狡辩了。”
林芮芮烦躁。
“林芮芮，你不要信口开河！”陈可气不过，跳出来给好姐妹撑腰。
“关你屁事！”
林芮芮召唤出烈焰犬，虎视眈眈。
“怎么着王素，被说中真相，就想人多欺负人少？”
然而，王素不接她话茬。
反而走去座位，拿出书包摸索。
众人困惑。
几秒钟后，万众瞩目之下，王素掏出了中午老哥给的一袋子晶核，从里面倒出一颗。
班上同学眼睛都直了。
那么多？
好像品质还不错？
是要炫富反打脸？是不是有点牵强，毕竟比不上一只契约兽啊。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王素笑着走到林芮芮身前，递出晶核，“我听说你爸死了，随个礼，不好意思，请节哀。”
林芮芮她爸死了！？
平地惊雷，班上快炸了。
议论声直接超级加倍。
林芮芮刚才听他们议论，还觉得很好听，现在就只觉得刺耳。
“？？？都给我闭嘴！”
林芮芮一头黑人问号，气的大吼，“你在胡说什么狗屁？我爸没死！他活的好好的！谁乱说？你听谁说的？”
“我听大家说的啊，至于是谁我也不记得了。”
王素无辜的耸耸肩。
“放屁！谁特么造谣！？你怎么可以听信别人的谣言！不对，我看就是你在给我胡编乱造！”林芮芮脸色铁青。
“嘿？那就奇怪了？怎么你听大家说的，就是别人那么多人说，肯定是真相，到我听别人说，就是我造谣了？”
王素笑了，满脸奇怪。
众人一愣，恍然，好家伙，原来在这等着呢。
班上不知道是谁噗嗤一声笑了。
就像打开开关，噗嗤噗嗤此起彼伏，最终笑成一团，引起隔壁两个班的注意。
不少人课都上不下去了，心里抓挠刺痒。
隔壁班老师也心痒痒。
可是又不能让学生去听，他们也不好中断上课，就心里更加痒。
林芮芮气抖冷，怎么会有人能那么可恶的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