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田的身形在夜色中一闪,几乎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了李天益的别墅门前。但他没有选择粗暴地踹门而入,而是抬手按下了门铃。
这一举动既是对基本礼仪的遵守,也是对李天益的一种挑衅——他要光明正大地介入这件事。
清脆的门铃声在别墅内回荡,打破了原本紧张的气氛。
躺在地上的热丽娜孜虽然已经被药物控制,但神志尚存一丝清明。门铃声如同天籁之音,让她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她用尽全身力气转向门口方向,嘴唇微微颤动:“救我,救我……”
只是这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很快就被药物的作用淹没,只剩下无意识的娇喘呻吟声。
而李天益的反应则截然不同。他的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悦:“谁他妈的这么不知趣?敢在这个时候来破坏老子的兴致。”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热丽娜孜,虽然心中烦躁,但自信在湘省没人敢管他的闲事。他整理了一下衣着,迈步跨过热丽娜孜走到门前,冷着脸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雷雨田。李天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不速之客,语气冰冷:“干什么?”
雷雨田面对李天益的敌意,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不干什么。就是看见热丽娜孜到你家做客,我是她的粉丝,想找她签个名。”
这明显是借口的回答让李天益气极而笑,当即呵斥起来:“神经病!签你妹!滚蛋!”
“你爱签谁妹签谁妹,我找的是热丽娜孜,不找你。让开!”雷雨田有恃无恐,根本不气恼,反而继续戏谑道。
他的目光越过李天益,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哎呀!热丽娜孜?!她怎么躺地上了?我操!你这是要耍流氓啊!”
说着,雷雨田就将门轻轻一推,强行往屋里闯。
李天益哪曾受过这等挑衅,抬手就朝雷雨田一巴掌扇了过来,嘴上还骂骂咧咧的:“你个臭屌丝!找死!”
这一巴掌带着风声,力度之大足以让人晕头转向。但雷雨田早有准备,他冷声一笑,扬手轻松挡下李天益的攻击,随后顺势反手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李天益整个人被扇得口鼻出血,旋转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客厅的地板上后,又滚了好几圈。
雷雨田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李天益,径直走到热丽娜孜跟前,俯下身来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与刚才对付李天益时的冷酷判若两人。
而此时的热丽娜孜像一朵被狂风骤雨蹂躏过的娇花,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眼神涣散,焦距模糊,仅存的意识正如退潮般迅速消逝。
一股源自身体深处、无法抗拒的灼热洪流在她四肢百骸间疯狂冲撞,摧毁着她的理智堤坝。
她不再能清晰地思考,只是本能地、痛苦地扭动着纤柔的腰肢,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呻吟。
她的目光,穿透朦胧的泪雾,死死锁在雷雨田身上。
但那眼神里,早已不见了最初的惊恐与求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原始的、对情欲的疯狂渴求,仿佛他是沙漠旅人眼前唯一的海市蜃楼,是能扑灭她体内熊熊烈火的唯一甘泉。
“哎……”
一声轻叹,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叹息来自雷雨田。他站在那儿,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刃,与眼前这香艳而狼狈的场景形成奇特对比。
他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非道德楷模。面对热丽娜孜这等堪称盛世美颜的绝色,若说是纯粹的肉欲交易,或是你情我愿的一夜露水,他或许会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向”。
刀子不软,人不退。
可眼下这般,趁人之危,在一个女子意识不清、被药物操控的情形下行事,令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膈应”。
这种别扭感,让他对自己的反应都有些诧异。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热丽娜孜因挣扎而凌乱的衣襟,那半掩半露的雪白峰峦,在暧昧灯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身体某处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宣示着最本能的冲动。然而,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坚持,却让他的动作迟疑了。
“妈的……我特么居然是个好人?!”雷雨田低声自嘲了一句,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然而,就在他弯下腰,准备先将这烫手山芋般的美人从地上捞起来再作打算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充满怨毒与嚣张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般从身后响了起来。
“小瘪三!你特么的敢对老子动手?!艹你妈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的爷爷是李云飞!”
声音的来源,是那个被雷雨田随手一巴掌就扇到墙根的李天益。
他此刻斜靠在装饰华丽的壁纸上,勉强支撑着身体,脸上因疼痛和愤怒而扭曲,但那双眼睛里,却重新燃起了仗势欺人的火焰。
他以为,搬出“李云飞”这块金字招牌,足以吓破任何不识相的家伙的胆。
雷雨田却置若罔闻,动作未停,稳稳地将软泥般的热丽娜孜横抱而起。
美人入怀,那滚烫的体温、不安分的扭动、以及勾住他脖子的柔若无骨的玉臂,都像是一簇簇小火苗,撩拨着他本就躁动的神经。
雷雨田徐徐转身,目光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戏谑,落在了色厉内荏的李天益身上。
“哦?李云飞?”雷雨田眉毛微挑,语气轻佻得像是在讨论路边的阿猫阿狗,“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他故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极具嘲讽意味的弧度,“那你爸是不是叫李刚?”
“李……李刚?”李天益显然没跟上雷雨田的思路,乍一听这名字,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等他迟钝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对方并非真的在询问,而是在用一种流行于市井的调侃方式羞辱他——暗示他不过是个倚仗长辈权势的纨绔子弟——顿时,一股被蔑视的怒火直冲而起。
更让他确信的是,眼前这小子连威名赫赫的宗师李云飞都不知道,绝对是个没什么背景、可以随意拿捏的底层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