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绮悦啧啧两声，在他面前蹲下：“看起来你不是他的心腹啊？”
容擎扯住那人头发，让他抬起头。
一张穷凶极恶的脸，满脸横肉，印堂发黑，是犯下很多血债的面孔。
黑衣男连痛呼都没喊出来，连绮悦眼睛闪了一下，盯住黑衣男的眼睛命令他回答：“你们有几个人？”
几乎是一瞬，黑衣男的双眼就失去了焦距，行尸走肉般回答道：“一个村。”
这个回答不意外。
“什么时候开始的？”
黑衣男：“一年以前。”
队伍里有人抬脚使劲跺了一下，竟然这么早就开始了。
缇罗忍不住用密音吐槽：“监狱的领导怎么回事！这都没发现！”
那只厉鬼被抓到也就三个月时间。
连绮悦安抚她：“可能时间流速不一样，别着急。”
连绮悦继续问：“你见过它吗？”
黑衣男：“没有……有一位丞相跟在鬼王身边。”
连绮悦：“那你们怎么知道要做什么？中间传话的人是谁？”
黑衣男：“鬼王的命令都由这位丞相传达。”
连绮悦左眉向上轻轻一挑，一只恶贯满盈的阶下囚鬼，来这里当上王了。
“丞相是你们村子里的人吗？平时他都让你们做些什么？”
黑衣男：“不是的，他是一直跟随王上的侍从。他一般会交代我们一些琐事，比如洒扫，准备吃食，有人会被分配到比较重要的任务，寻找祭品之类的。”
“那你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
黑衣男：“不知道。”
连绮悦起身，示意容擎提问。
容擎声音如结了冰的湖面，配上这种环境，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杀了多少普通人？”
黑衣男：“不知道，数不清了。”
容擎语气中的戾气上涌：“为什么杀他们？”
黑衣男：“有些是抢东西的时候杀的，还有些是找祭品的时候杀的。”
连绮悦拧眉：“杀了这么多人却没被发现？你们用了什么办法？”
黑衣男：“王上会帮我们掩盖痕迹。没有尸体，也没有人记得死了的人。”
连绮悦追问：“如同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这个人一样？”
黑衣男：“不，是让他们觉得这人就应该是死人。”
连绮悦：“你们怎么确定？”
黑衣男：“这就是鬼王至高无上的力量。”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表情更加凝重。
改变记忆，还是这么多人的记忆……
连绮悦分析得到的信息：“监狱那边轻敌了，要么这只鬼本身就很厉害，之前被监狱抓住后想办法隐藏了自己本身的实力。”
容擎：“监狱那边的领导不是个草包。”
连绮悦和容擎对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利用了阵法。”
秦思敏磕磕巴巴：“那这种阵法，应该不是什么正规阵法吧……”
缇罗：“那肯定啊，这种定是歪门邪鬼才会用的。”
连绮悦看向黑衣男：“你们平时杀人都在哪里？”
黑衣男：“方圆二十里内的村落。”
连绮悦：“是阵法没错了。”
容擎：“是活人血祭的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