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李燕子更加疑惑了。
钱家的钱是钱家父母的钱,他们爱给谁就给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可不认为自己是钱家的女儿,钱家的钱就该是她的。
看着疑惑的李燕子,顾斯年叹息一声,随后跟她讲起了缘由:“你知道咱们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吗?”
“在去瓜河村的车上啊!”李燕子皱了皱眉,不明白顾斯年为什么会问这样简单的问题。
“不是。”顾斯年摇着头,“其实在那之前,我们早就见过了。”
在李燕子越发疑惑的目光中,顾斯年和她讲起了过去。
顾家父母没去世前,他们和钱家比邻而居,两家差不多同时生产,所以顾斯年和李燕子在襁褓之中便互相见过了。
后来顾家父母去世,面对庞大的财产,年斌起了歹心,于是便联系人贩子,叫他们将顾斯年拐走。
那时的监控系统还没那样发达,虽算是别墅区,安保做得也不太到位,靠着年斌的帮助,人贩子很快便进入了小区,拐走了顾斯年。
可就在人贩子准备撤退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隔壁保姆抱着的李燕子,于是便做了些手脚,迷晕了保姆之后,将李燕子一同拐走。
那时的钱老爷子还活着,最是疼爱这个孙女,得知李燕子被拐走后,心脏病发便被送去了医院。
眼看着老爷子要不行了,钱家父母便从孤儿院里抱出来一个孩子,冒充李燕子送去了医院。
那时老爷子病得严重,眼睛也花了,并没有认出襁褓中的不是他的宝贝孙女。
见孙女找回来了,老爷子也安了心,临去世之前,他将自己的财产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儿子继承,一半给了自己的孙女。
为了那大笔的遗产,钱家夫妇商量了一番,与其去寻找那渺茫的可能,倒不如将错就错。
于是那孤儿院的孩子留在了钱家,顶替了李燕子的身份,也顶替了她的名字,成为了钱一诺。
李燕子懵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顾斯年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我就奇怪嘛。”李燕子一拍自己大腿,“为什么当初在车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原来咱俩早就认识了!”
“所以你受的这些苦,也有我的原因!”顾斯年看着李燕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拉倒吧,你当初还吃奶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李燕子摇了摇头,“要怪就怪那糟心烂肺的年家人,我们搞死他!”
顾斯年笑着点点头:“对,搞死他!”
因为顾斯年提供的证据充分,所以顾家的财产要回来得十分顺利,年家夫妻的判决也下来了。
年斌因为拐卖儿童、非法侵占他人财物,被判的年头长一些。
而年斌的妻子不止叫混混打断过顾斯年的腿,其他的小手段也没少干,所以判的刑期也不低。
夫妻二人入狱的那一天,李燕子的遗产继承案也开了庭,在顾斯年重金聘请的律师保驾护航下,成功地拿回了本属于李燕子的财产。
走出法院时,钱家夫妻的表情像被人刨了祖坟一般,看到李燕子后,二人还想凑过来说些什么,可是顾斯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直接带着李燕子上车扬长而去。
钱家的公司本就经营不善,如今又被李燕子“咬”下去一大块肉,没坚持多久,便也宣告破产了。
钱先生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因脑溢血住进了医院,虽然抢救及时,保住了一条性命,却因为偏瘫永远需要躺在床上。
巨额的医药费压在钱太太与钱一诺身上,没有办法,她们只得到了李燕子面前。
来的那天,正好是李燕子和顾斯年搬家的日子。如今既然有了大房子,何必还在这个小出租屋里委屈自己?
虽然说小屋很温馨,但咱也不能没苦硬吃不是。
虽然已经落魄,但钱太太依旧受不了城中村肮脏复杂的情况,用手帕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地来到李燕子家的楼下。
李燕子正在楼下指挥着搬家公司搬家,虽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有钱人,但依旧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脚下踩着简简单单的人字拖。
“燕子!”看到李燕子时,钱太太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你爸爸他住院了,病得很严重。”
李燕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两个人,于是微微皱着眉:“然后呢?”
“什么叫然后呢?”钱一诺咬着牙,“爸爸病了,你没听到吗?”
听到钱一诺的话,李燕子直接摆摆手:“滚!”
她懒得搭理他们。
钱一诺见状面色一白,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钱太太伸手拦住。
“燕子,”钱太太红着眼开始打起了感情牌,“毕竟是你的父母,虽然之前忽略了你,但如今我们落得这般下场,就算有天大的怒气,你也该消了吧?”
见李燕子不为所动,钱太太继续开口道:“而且虽然我们忽略了你,但不全都是我们的错吧?你自己就没有一点不对吗?你刚回到钱家的时候,我和你爸多疼你,你难道都忘了吗?还给你起了新名字‘钱一宁’,希望你一世安宁顺遂。”
“宁?”李燕子冷笑一声,“到底是希望我安宁,还是希望我安静,你们心知肚明!这个名字不就是希望我息事宁人,乖乖巧巧地在家里做一个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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