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就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这种傻逼,江凡觉得他铁定没这个胆子,对自己老爹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为了他出去之后,后面的几个人不起疑心,江凡先照例询问了一些事。
在张继博不解的眼神中,江凡来到了胖墩儿身后,取出银针一根就扎了上去。
随后又接连扎了两根。
“看清楚了,之前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怎么可以让人说实话吗?就这个。”
“胖子,你还是处男吗?”
胖墩儿瓮声瓮气开口,“不是。”
“你姐姐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她心里只有工作。”
??
张继博给了江凡一个大大的疑惑眼神,这是什么问题?
不过他大概理解是怎么回事了,这应该是一种催眠手段,胖墩儿此时此刻看起来整个人很木讷,和张继博自己所了解到的催眠现象很像。
刚才只不过是‘调情’,下面进入正戏。
“昨天你爸在家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举动?”
胖墩儿犹豫了一会儿,否定道,“没有。”
“你知道你爸是怎么失踪的吗?”
“被人装进行李箱带走了。”
“你知道是谁带走的他吗?”
“不知道。”
“你……”
江凡还想问,忽然觉得纯粹是在浪费口舌,这胖墩儿一看就是个傻小子,享受着父辈的庇佑,一副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的模样。
算了算了,没什么问头。
江凡把针拔了,过了一会儿,胖墩儿才渐渐恢复过来。
江凡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然后让胖墩儿出去。
“这就很奇怪了,昨天是周六,龚伟失踪的时候是黄昏,胖墩儿当时在家,可他刚才竟然说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那人就这么在大活人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江凡表达出自己的疑惑。
张继博沉吟道,“会不会是这种情况,他们当时被人打晕了,所以才没有察觉到异常。”
“我刚才看过,胖墩身上没有被击打过的痕迹,不过这没什么,让我来做的话,我有起码10种方式,在他们身上不留下痕迹的同时,也能让他们乖乖的睡一下午。”
之后,按部就班的,其他几个龚家人也单独进来了一趟,其中江凡问的最详细的就是龚伟的女儿龚莎。
如果说这几个龚家人里面有谁在当前最有可能让龚伟彻底消失不见,那就是这个龚莎了。
根据卷中的资料显示,龚莎目前正在酒企里面工作,出国留学回来的,能力很强。
要是龚伟长久不下火线,等到胖墩儿成长起来,那这家酒企基本上也就没有龚莎什么事了。
这么把企业传给女儿的话,将来一嫁人,那就等于拱手送了出去。
所以,在龚伟被带走,而龚家人又完完整整的没有受到伤害,排除掉仇这个字的可能,龚莎的嫌疑是最大的。
不过在江凡的催眠下,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知道情况。
奇了怪了,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又是在这么高档的小区里面,在这个年头,就这么直勾勾的被人装进行李箱带走了?
有点扯淡。
不过如果是先行者做这件事的话,其实也比较好理解了。
询问完龚家人,江凡和张继博两人都不由得沉思下来,现在线索断掉了。
这种简化方式就有一个问题,刻意抛开动机,和其他的线索抓住就近原则,以受害者当时身边的人为核心来进行盘问,如果他们不知道实情,那整个过程就需要重新梳理。
这和上一次在毕市的情况有所不同,上一次也是这样的简化过程,只不过在盘问当中有所收获。
而这次却一无所获。
思索良久,江凡抬起头来,“说出你的看法,我们从哪里继续着手。”
既然龚家人这边没头绪,但并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整个案子的失踪人是三个。
还有其他两个呢。
“嗯……首先肯定能够排除报仇之类的极端情况,如果真的是报仇,把人当场杀掉更合理。”
毕竟都能够做到在家里面来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那么要杀人也太简单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儿。
就算是想把人带走,慢慢的折磨,但龚家人那天除了龚莎其他人都在,如果是报仇,没理由要放过他们。
什么他们是无辜之类的,就是纯属扯淡的。
排除报仇之类。
再根据三人的身份,以及卷宗的内容,整个梳理下来,最合理的推断,还是张继博之前所想的那样,这三个人的失踪,意味着要阻止某件事的开展。
江凡想了一下,把马涛叫进了书房。
“没什么线索,这些人都不知道的实情。”
这一点,马涛自然清楚,因为案子发生之后,这事儿就是他全权负责,龚家人也是他亲自盘问过的。
得出的答案一样。
看来这两位所谓的特别调查组的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
“最近边江市有什么大事吗?需要三个受害者同时参加的,如果他们不在,这件事就无法进行下去。”
江凡刚问出口,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又换了个问法,“如果除了龚伟之外,另外两个受害者无法同时参加,这件事就无法进行下去。”
马涛作为刑侦人员,听到江凡这奇怪的问法,心里面自然而然的就展开联想。
江凡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他嘴上依旧回答着,“最近市里有个会议,关于南湾那一片的开发……”
这事儿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关键就在这一个闹字上面。
经过马涛的叙述,南湾那边属于边江市的郊区,那边要做开发,最抢手的地方肯定就是沿途的江边位置。
而沿江的地方,自然也是大型工业喜欢的地方,临近水源和港口,各方面都比较便利。
如果说另外两个受害者最近失踪的话,那么南湾那边沿江的地方,项目大概率是落不到两家公司头上了。
这不,问题不就来了嘛。
“我不知道那两家企业的具体情况。”江凡沉声道,“但是猜测一下,他们是不是最有可能中标的企业?而且还是两家企业把那一段的沿江最好的位置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