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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看着舒格格一直流泪,恰在此时苏培盛从外面回来与他耳语,他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从前他沉溺在失去芸熙的苦痛中,不在意王府任何女人,更不在意本是宜修陪嫁丫鬟的胡舒二人。

自去年底年世兰入府,他才对后院女子重新审视。

又打从他无意中撞见舒氏傍晚时分在花园中随意起舞,他便多少对舒氏存了好感。若是她是个乖顺的,不让他烦心的女子,胤禛不介意给她位分和宠爱。

但是现下,胤禛虽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按那段氏平日所为来看,她也断不会莽撞至此,此事还需再分辨分辨。

眼前舒氏哭的梨花带雨,另一边段氏那里,胤禛想,许是乌拉那拉氏想保段氏平安生产,不愿再惊了她的胎,便借口让太医去把脉为段氏治腹痛。

胤禛沉思片刻,眼下段氏的胎已经七个月,惊动不得,舒氏这边也需要安抚。

这一局,倒是将他架在了两难之地。

年世兰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看胤禛沉默良久,年世兰突然出声。

“依妾身之见,今日之事,将舒格格与段姑娘都惊到了。现在舒格格刚醒,那段姑娘也叫嚷腹痛,无论是何冲突,算是两败俱伤。不如,主子爷等二位都养好了身子,再对峙也不迟。想来,应也是误会罢。段姑娘肚腹那么大,别是不小心撞到了舒格格吧?”

年世兰说这话时带了微微的笑意,看着床上躺着的舒格格。

舒格格渐渐止了泪,眼睛红红看向年世兰,又怯怯看向胤禛。

胤禛早因这女人间的争宠手段厌烦,只是舒格格一席话,加之她哭哭啼啼,自己实在是不能坐视不理。

他心知这是年世兰也看出来了,在帮舒格格找台阶下。

那段氏肚子那么大,湖边又滑,可不就要一转身不小心撞下舒氏么?

乌拉那拉氏看了年世兰一眼,也笑道。

“华侧福晋说的是呢,妾身也以为,段氏应不是故意的。好在舒妹妹现在无恙,妾身自会嘱咐太医,用最好的药材,好好为她调养身子,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胤禛一开始听说舒格格落水的时候还是紧张了一下,这眼看要过年了,自己府中万一闹出姬妾争宠的人命案,可是大事。

现在见舒格格只是呛了几口水,落入湖中受了点凉,早都心里不耐烦了。

此等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对谁都无益,不如早点了结了。

“也好。舒氏你先好好养身子,待你身子好了,本王再找段氏问这事。如是她无理取闹,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紫荆还跪在床边,看她想说点什么,只是秋眉盯着她的时候,紫荆不敢再开口。何况,按她的身份,这里哪有她开口的份儿。

年世兰看事情暂时先平息了,便对着胤禛道。

“主子爷,舒格格这次受惊不小,又被那冰冷的湖水泡了,妾身担心她年纪轻轻,身体有损。妾身也没有什么旁的好东西,只有陪嫁箱子里的几支人参,虽比不上福晋赏妾身的那支,但是用来给舒格格熬粥补身也最好不过了。一会子妾身就吩咐奴才送过来,主子爷也可安心些。”

胤禛看年世兰几句话就把这剑拔弩张的形式化解,面上带了几分真心的笑容。

“你倒是舍得。本王的库中也有上好的人参,就不用你的了。”

乌拉那拉氏也道。

“是啊妹妹,你的人参留着自己用就好,舒妹妹这里,自有府中的药材。”

舒格格她小小一个格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

“是。妾身看段姑娘有着身孕,也不愿此事再烦扰主子爷,也不愿惊了段姑娘的胎,等过几日再说吧。”

年世兰笑着,道自己乏了,就不去看段氏了,等明日再去,也免得段氏那里人太多。

齐月宾倒是跟着胤禛与乌拉那拉氏又去了杏芙院看段氏。

舒格格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床顶,紫荆在旁急道。

“格格,刚才怎么不让主子爷派人去问那段姑娘啊!”

舒格格半晌才缓缓道。

“问?你觉得有用吗?主子爷一看就是不想在年下闹出什么事来。今日一遭,是我太过心急了,反而弄巧成拙。只怕此时主子爷心里已对我有所看法。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主子爷心里的地位,本想用这一招让他对我多点怜惜与疼爱,也能让段氏即便生下孩子也不能多受宠。这府中受宠的女人,日后只应该有我一个,我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想到福晋会如此护着她。你说,福晋当真大度至此吗?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竟能一心一意护着那人。”

紫荆怔了一瞬,跺跺脚。

“格格!奴婢在之前已经劝过您了,此举太过冒险!您近日有点不似从前了,有点焦躁了!您从前总跟奴婢说,要徐徐图之,要在王府站稳脚跟,今日,今日真是吓死奴婢了!还好咱们从小会水,不然今日岂不是要淹死在这府中了!格格可还记得自己要做的事?!还有“那位”,她传进信儿来,您可要尽快有孕才行。只有有孕了,您才能往上爬!”

舒格格收回眼神,转向床里面躺着,淡淡道。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不似从前了,五六年都一个人熬过来了,刚得了点恩宠,反而沉不住气,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了。有孕?哪儿那么容易就能有孕?从前我替她炮制了多少香料,岂知我的身子也伤损不小。再说了,你真以为她是一心替我打算?恐怕我们的仇,还要靠自己才行。紫荆,去拿安神香来,我要睡觉了。”

紫荆看着背向她的舒格格,无奈叹口气,去取了安神香燃上。

另一边,段氏在胤禛去的时候,只打发婢女羌芜回道。

“回禀主子爷,我们姑娘受了惊吓,腹痛难忍。刚才太医开了药,奴婢伺候姑娘饮下,现下姑娘刚睡过去。太医嘱咐,姑娘要卧床静养几日,姑娘不能出来迎接主子爷,还请主子爷恕罪。”

胤禛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道。

“无妨。等你家姑娘醒了,你只说本王来看过她了就是。让她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可找福晋去要。”

胤禛迈步走出杏芙院,身后跟着齐月宾。乌拉那拉氏在院中对着胤禛的背影福了身,恭敬道。

“妾身恭送主子爷。”

站在杏芙院外,胤禛轻轻叹气看向齐月宾。

“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今日闹的本王头疼。”

齐月宾便也告退,慢慢回她的邀月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