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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笑道,“虽然不是宫中的贵人,但也是个有本事的。你初来京都,可能不晓得承恩伯府吧?承恩伯是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平日里颇得圣宠,如今下订单的是承恩伯夫人白氏。这潘氏的出身也颇为复杂,他父亲虽说只是个五品侍郎,但潘氏有位表叔了不得。”

杜兰月很好奇地支棱着耳朵听,申氏也没有吊她的胃口,接着道,“她这位表叔是个内官,却也不是个普通的内官,乃司礼监掌印太监郭宝生!凭着这层关系,潘氏才能嫁给承恩伯武文忠。虽说武家也想凭着姻亲上位的,但承恩伯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并不是徒有虚名之人,娶潘氏确实为了联姻。”

杜兰月了然,武文忠此人,她还真知道!

当年崔家的事儿,似乎同承恩伯府有些关系。而且外祖母家出事儿,也同承恩伯府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于承恩伯同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关系?她也早就知道了,但只听原伯说了他们之间有些救命的渊源,却不知道这郭宝生竟然将自己的侄女嫁送出去,偿还了救命之恩?

还真是一代人的爱恨情仇呀,只不知道在这场婚姻里,到底是谁更占便宜。

“内官不就是太监?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可真算是个大官了!只不知道这承恩伯夫人为何要定这么多果酒?”

杜兰月思索着此时的节令,牡丹已然开败,杏花桃花也是如此。

申氏捂嘴笑道,“可不是?这不年不节,又没有繁花雪景的,办宴会的由头都不多。只承恩伯夫人也是个能耐的,竟然想出了池亭赏鱼这个应景儿的主题,也真是难为她了!”

说完又悄声靠了杜兰月身边道,“你可不知道,这潘氏虽然贵为正经的伯夫人,实际上却是个大字不识的,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咱们夫君都是才高八斗的,就算承恩伯是个武将,也是能做诗文的,娶了潘氏这个睁眼瞎,也真是难为他了。”

“承恩伯夫人竟然大字不识?这……”杜兰月配合地捂嘴惊讶,实际上心里也是惊讶的,再怎么说,潘氏的父亲还是个侍郎嘛,哪儿能这么不重视子女的教育?

“嗨,潘氏的父亲也是快要致仕的时候才捞上这个位置,以前也只是西北边陲的一个小县丞,虽说是家中独女,但自小说是跟着她阿娘下地种田,风吹日晒地过日子,哪儿有心思学字?倒是粗粗能学点儿刺绣活计,已经是了不得了。只不过托了郭掌印的福!唉,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这潘氏举止虽说粗鲁了些,但人家丈夫官儿大,表叔更给力,哪里有人敢挑她的理儿?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向来是不喜欢办什么劳什子宴请的,这回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主动发帖子邀请了?真是头疼,你晓得我是一点儿不愿意跟她们虚与委蛇的,都是些围着内宅转的,要么就是跟小妾争风吃醋的,反正无趣的很。”

申氏撇撇嘴,她是真心不愿去参加什么赏鱼宴,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给自家荣哥儿多做几道美食,去店里巡视一圈儿,再不济在家里躺着睡觉都是好的!

她掌管着偌大的伯府,真真是累极了。

所以,平日里也会到杜兰月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这般温馨的小院儿,只是坐在院子里吹着风便觉得惬意。加之杜兰月又是会享受的,捣鼓了很多坐垫、抱枕还有沙发之类的,简直舒服极了。

杜兰月点头,道,“说的也是,幸亏我家二郎就是个从六品的小翰林,否则若是让我也去参加这尴尬的宴席,还真是浑身不舒坦。”

“那可不是?这就不是人干的活儿,不过还真有人喜欢参加……”

两人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着,便听到门房齐伯传话,说是有人来下了帖子。

眼中俱都是惊讶,申氏笑道,“不会吧?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呀?”

接过帖子一瞧,杜兰月无奈又惊讶地苦笑,“咱们俩儿的嘴巴也太毒了些,果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打开拜匣,一张红底儿的宣纸便赫然映入眼帘,申氏一瞧便知晓这是谁家的了。

“真想不到,这回白氏还真是下了大手笔,竟然将咱们翰林院的夫人们还都请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翰林院也算是大盛最为清贵的地方了,自古以来都是出阁臣的地方,潘氏这次倒是长进了。”

杜兰月稳了稳,道,“这倒是奇怪了,我同承恩伯府哪儿有什么交集?别说是交集了,就是今日才听姐姐说了潘氏的名号,这回倒是必须要去了。”

不知为何,杜兰月心里有些不安,似乎在这场游戏里,承恩伯府跟崔氏、宁安伯府还有自己,都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自问她真的没得罪过潘氏,而且估计承恩伯也不会知道她崔氏后人的身份。

见她这般忧思,申氏赶紧劝慰,“月娘可别害怕,这赏鱼宴其实有蛮有意思的,承恩伯府在郊外有个庄子,收拾的可是好极,据说那里假山湖泊、流水竹林相得益彰,这个天气去竹林听风,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再说你若是能去,咱们俩一起倒是好了,也不担心没人说话。”

虽对潘氏下帖子请杜兰月,申氏心里也有些不解,但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一来,潘氏并不认识月娘,两人也没什么过节。在她印象里,潘氏也没什么买卖胭脂水粉的铺面。二来,难道这是承恩伯的意思?听自家夫君说,前些日子,陛下竟然宣召何勉之晋见,两人在东暖阁里谈了很久,谈完以后,据说陛下的心情不错。人人都说这位状元郎是要飞黄腾达了。

这事儿杜兰月倒是知道,至于为了什么?听二郎说,是为了当时他殿试所做的文章,陛下有几处不理解的点,需要他来解惑。

给陛下解惑?是何二郎的造化,也是写这篇策论的最终目的,他的心情也是激动的。